第4章 从中原来的剑客,微笑的闪士再现
1865年2月9日,萨摩藩鹿儿岛。
凌晨四时,战火突起。
维新志士如狂风一般从西侧密林迂回突袭,火把照亮了天边残雪未化的山路,浓雾未散,杀气已至。
这是他们筹划已久的一战,目标明确:撕裂新选组正面阵线,在天亮前拿下鹿儿岛外防线。
与此同时,新选组的军阵早已完成集结。
人数不过十余人,却如铁墙般横亘前方。为首者斋藤一,目光如刃,身形挺拔。身旁的土方岁三,面无表情,右手已搭在刀柄上。
“准备。”斋藤低声道,“对方不是乌合之众。拔刀斋与白夜叉就在其中。”
“你以为我会大意?”土方淡淡回道,黑袍微动,眼神如冰,“他们的实力与我们相当——但我们是新选组。”
在他们身后,猿飞半藏手握苦无,目光凝重。
“昨天那两人实力太强。”他忍不住开口,“剑心的刀,银时的木剑……根本不是寻常武士能挡的。”
“你昨夜已重伤,白天休息。”土方不容分说,“战场,交给我们。”
此时,一名异族面孔的年轻人走上前来,身材修长,剑意外泄,眼神犀利如鹰。
“队长,”他说着一口夹着口音的日语,“让我来会会他们吧。我的独孤九剑——已经等很久了。”
斋藤一微微颔首:“独孤,就交给你。”
土方也道:“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来自中原的剑法。”
那人抱拳一笑,双眸泛光:“在下独孤武天,曾在中原战场斩将无数,我的剑——从未败北。”
“去吧。”
西侧密林,一阵风声掠过。
绯村剑心率领先锋部队从林间突进,一路斩断前哨,与主力汇合。身后是银时、龙马与大久保利通等人。
“快,趁他们阵型未成,冲开侧翼!”大久保高喊。
忽然,一道剑光如惊雷般从前方劈来!
“叮——!”
剑心一横刀格挡,却只觉得手臂一麻,整个人倒退数步。他眼神一凛:“这不是……日本剑术。”
“你感觉对了。”一名白衣青年从阴影中缓缓走出,面容英俊,双眼灼灼如炬。
“在下独孤武天。”
他拔出长剑,剑尖指地,却透出无可匹敌之意,“来自中原,太平天国旧部,随石达开征战多年。清军围剿之下流亡海外。是新选组收留了我——今日,我为他们而战。”
剑心眼神微凝,他第一次听说太平天国这个名字,却本能地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剑术,极度危险。
“独孤九剑。”银时也走上前,叼着根草,懒洋洋地把洞爷湖从背后取下,“你居然用中原剑法来对付我们?”
“很荣幸。”
“我可没说这是夸奖。”银时脸一沉,“但老实说,有点意思。”
“拔刀斋,白夜叉。”独孤武天目光一扫,“中原剑法不需要客气,一敌二,足矣。”
话音未落,剑意横空!
独孤武天先发制人,手中长剑似无形、似无招,步步紧逼。他的剑法没有明显的架势,却每一剑都能刺向敌方防守的最薄弱之处。
“这就是独孤九剑?”剑心皱眉,一边闪避一边反击,却每次都被对方预判。
“攻击无形,变化无穷。”独孤一边出招一边说道,“独孤九剑,乃破尽天下武学之术。你拔刀术虽快,但我剑意先至。”
“哇啊啊啊啊——”银时直接从侧面冲来,一剑砸下!
“老子不懂什么破尽武学,但我这木刀专打嘴碎的——你算一个。”
独孤身形一转,脚步如影,硬生生以剑刃挡下木刀攻击,脚下却不退分毫。
“你们两个,不愧是当世之强。但这,还不够。”
他手中长剑一抖,三道剑光如电,逼退两人,随即接连七剑,变化如龙,每一式都不同,却无一可预测!
银时额角冒汗,眼神一凛:“这家伙是真的强。”
“他不是在比力气。”剑心喘息道,“他在拆解我们的每一个动作。”
银时咬牙:“那我就不出招,看你怎么拆!”
说罢直接使出“银式乱打流”,乱七八糟地连挥十几下。
独孤武天一怔,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笑出声来:“好策略!但没用!”
他一步近身,一剑横扫——剑心一剑挡下,银时从侧面反击,三人再次纠缠于战场中央!
远处的坂本龙马和大久保利通,听着独孤自报身份,皆面露震惊。
“太平天国……”龙马皱眉,“我读过些资料,那可是中原最激烈的反清起义之一。”
大久保目光凝重:“他是失败革命者,被幕府招至麾下,是他们最聪明的一步。”
战场之上,火光已燃,剑气如虹。
独孤武天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他从血与火中走来,从亡国之路中挣扎求生,如今将全部意志,灌注于这场交锋之中。
新选组的战旗仍在飘扬,维新志士的攻势却如涛涌。
胜负未定,战意不歇。
1865年2月9日,萨摩藩鹿儿岛,上午。
战火已燃满整片战线,喊杀声与火光交织成混乱的交响。
绯村剑心与坂田银时依旧缠斗在独孤武天面前。他们联手进攻,剑招凶猛凌厉,飞天御剑流的凌空斩击与银时毫无章法却古怪高效的木剑流轮番压迫。
但独孤武天身形似幽灵,剑术如谶。他的独孤九剑看似无招,却步步破招,反客为主,将二人逼得连连后退。
“喝啊!”剑心一记飞翔斩袭向独孤侧背,银时趁势抡起洞爷湖从正面劈来!
“无效。”独孤冷笑,脚步一转,身体扭转之间剑光如织,挡下二人夹击。
他冷静开口:“看来你们两人也不过如此。其他人也一起上吧。”
此话一出,四周埋伏的维新志士应声而起,数十把火枪瞬间对准独孤,齐齐开火!
“砰砰砰——!”
火光中,独孤武天袖袍一挥,竟以剑气逼出一道旋风,硬生生将火弹扭曲偏斜,几颗子弹甚至被他直接削落在地!
“开什么玩笑……”一名维新志士惊呼。
“上!”
剩下的志士抽刀冲锋。但他们只是普通士兵,与独孤武天之间差了太多。
眨眼之间,三名志士已倒在他剑下。
一剑封喉,一剑断臂,一剑斩胸。
剑光流转间,血染白雪。
大久保利通紧握拳头,站在远处低声说:“这人……果然不是常人。”
坂本龙马的脸也沉了下来:“这种级别的战斗力,不该出现在步兵战场上。”
不远处,新选组士兵开始高声欢呼:
“哈哈,独孤大人一夫当关!”
“这下叛贼们没路可走了!”
“我们赢定了!”
土方岁三站在高处,冷冷道:“收网吧。结束这群逆贼。”
斋藤一点头:“准备推进。”
就在这时,一道金发的身影再度出现在战场边缘,身着鲜亮的装束,步伐轻快,仿佛身处非战之地。
天道琉朱菜,再次登场。
她微笑着走入双方交战前线,缓缓张开双臂,像要拥抱整个战场。
“大家停一停,好不好?再这么打下去,又要死很多人了。”
她的声音清澈,像春日溪流,却显得格格不入。
新选组战士面露不悦,维新志士一片茫然。
“怎么又是她?”土方脸色一沉,咬牙切齿,“总是在我们占尽优势的时候来插手。”
斋藤一冷声道:“她到底算谁的人?是幕府派的?还是洋人的线人?”
琉朱菜面带微笑走向中央,继续说道:“我们已经在这片土地上流了太多血,为什么不试着谈一谈呢?如果能和平地解决问题——”
“姑娘。”剑心打断了她,眼神冷静而犀利,“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是站在谁的一边?”
琉朱菜微笑依旧:“我站在和平的一边。”
“那你就是站在了战场之外。”独孤武天出现在她面前,语气冰冷,“姑娘,我们在与逆贼交战,你却站出来阻止我们?你到底想做什么?”
琉朱菜轻声道:“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人死了。”
“你的仁慈,对战场没有任何意义。”独孤眼神一厉,“你用笑容来遮盖现实,是懦夫的行为。”
他高举手中长剑,剑锋直指琉朱菜:“我警告你,不要再插手。像你这种人——我平生最看不起。”
全场沉默。
即便是维新志士,也一时间语塞。琉朱菜仍站着,只是眼中的笑意第一次微微颤抖。
这时,坂本龙马低声对大久保说道:“我们留在这,必被拖死。该走了。”
大久保点头:“往南,去琉球。那是我们最后的喘息之地。”
“撤!”
绯村剑心扶住受伤的同伴,眼神一凝:“琉球再议。”
坂田银时拖着木刀回头,瞥了独孤一眼,嘴角冷笑:“我们还会再见的。”
于是,在琉朱菜的“微笑”之中,维新志士再次全员撤退,带着伤者与火枪隐入山林。
新选组错失良机,眼睁睁看着敌人消失在晨雾之中。
土方岁三捶了身边一拳,怒声道:“又被那女人搅局!”
斋藤一紧握刀柄,冷声道:“战场不是她的舞台,但她总喜欢站在中间。”
独孤武天缓缓收剑,站在风中冷然开口:
“战斗,是清晰而直接的语言。你若不能杀人,就别试图阻止别人。”
他转身离开,留下一地死寂与未尽的硝烟。
风卷残雪,战斗虽然终止,但距离胜负,仍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