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夜叉到来，忍者猿飞
1865年2月5日，萨摩藩鹿儿岛。
清晨，雪已渐消，霜却未退。寒意依旧笼罩营地，但维新志士的斗志正逐渐升温。
在鹿儿岛城西的营帐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与行军脚步。坂本龙马正坐在一张木桌旁，用炭笔在地图上画着东西，绯村剑心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目光警觉地望向营外动静。
不一会儿，几名士兵快步入营：“报告！大久保利通殿已抵达！”
坂本龙马猛地抬头，眼中闪出神采：“他终于来了！”
几分钟后，大久保利通身披战袍，步入营帐。他的目光沉静，步伐稳健，一如他一贯的性格——不张扬，却极具威慑。
“龙马。”他点头。
“大久保，你来了，我们需要你。”龙马站起，紧紧握住他的手。
剑心也上前一步，抱拳道：“久闻不如一见，听说你是萨摩真正的智将。”
大久保轻笑：“彼此彼此，‘拔刀斋’的大名，我早就听说了。”
他看了看四周的布防图，目光锐利：“新选组还未动兵，是因为他们在等我们犯错。但我们不会——我这次来，不只是为了支援。”
他说着侧身让出一个位置，随后一道白发身影慢悠悠地走入营帐。
“我把一个人请来了。”
那人穿着灰色羽织，手插兜里，嘴里叼着一个还没拆完的饭团，神情懒散，双眼半睁半闭，一副“谁都别来烦我”的样子。他就是——坂田银时。
绯村剑心微怔，他不是没听过这个名字。
“坂田君，欢迎你的加入。”剑心道。
银时懒洋洋地回应：“原来是传说中那个砍了数百幕府将士的拔刀斋啊，没想到你也活得好好的……欢迎欢迎，我是来看热闹的。”
他坐下，随手把饭团往嘴里一塞，又从怀里掏出一小瓶酱油，洒了点进去，咀嚼两口，才懒洋洋地开口。
“说实话啊……如果你们能搞定这场维新，让日本开国，我那家破破烂烂的小店说不定还能卖点西餐汉堡……现在这鸟不拉屎的闭关锁国政策，连咖喱都进口不了。”
坂本龙马笑了出来：“你就想着这些？”
银时一摊手：“时代要变嘛，不然活着干嘛，天天啃饭团啊？我都快把白米当成仇人了。”
剑心看着他，脸上没有笑，但语气平和：“你嘴上说得轻松，其实你知道自己是新选组重点追杀目标吧？”
银时咬着饭团：“知道啊，但他们没抓到我不是因为我躲得快，是他们还不够狠。想让我死……那也得看看我手里的剑答不答应。”
他突然抬眼，眼神一变，像是从懒散睡猫，瞬间变成潜藏利刃的虎狼。
“我也杀过人。我也累。但只要这国家还被那群穿着华服、说着‘礼仪’的家伙所掌控，我就会站在你们这一边。”
大久保轻轻点头，开口道：“银时虽然性格古怪，但在京都时期就是我们萨摩藩暗线中的关键人物。他能搞定新选组中不少外围成员，我们现在正需要这种‘游击战术’。”
“别说那么吓人的话嘛。”银时叹气，“我只是想早点打完，好回家看漫画。”
“你看什么？”剑心疑惑。
“……算了你不懂。”
营帐内一阵沉默，随后是一声轻笑。即使是在生死存亡的关头，这样一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反倒让这支看似沉重压抑的志士队伍多了几分呼吸的余地。
龙马将目光重新落回地图。
“大久保，银时，现在我们人手有了，情报有了，但兵力和火力还是不足。英法那边我们拒绝了，靠他们会失了自己的路。”
大久保沉吟片刻，道：“不用他们的枪不代表我们不用战术。我会安排人联络长州志士，在未来几天内从山口调配火药和自制炸药进来。”
银时咬完最后一口饭团，拍了拍手：“别光想炸药，想赢新选组，得用脑子。你们把他们当武士，其实他们只是孤注一掷的旧时代之犬——会扑得猛，但一旦发现咬不动，他们也会撤。”
剑心默默点头。
夜色再次降临，维新营地的灯光如星，寒冷中照出一点希望。
外面仍是新选组的包围，但这一次，坂本龙马、绯村剑心、大久保利通、坂田银时，这一连串不安定却闪光的名字，已经让鹿儿岛的空气变得不同。
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反击，正在酝酿。
雪，终于要停了。
1865年2月8日，萨摩藩鹿儿岛，夜晚。
夜深风冷，军帐中灯火如豆，烛光在墙上投出摇曳人影。坂本龙马、大久保利通、绯村剑心与坂田银时围坐在一张地图前，讨论明日的战术部署。
“明天清晨，我们从西侧树林迂回，主力突袭他们侧翼。”大久保语气坚定，“新选组虽强，但若阵型被破，他们也无用武之地。”
龙马点头，伸手敲了敲地图角落：“我们打的是速度，不跟他们正面对拼。打完就撤，让他们空等一天。”
“嗯。”剑心附和，目光沉稳，“只要切断他们与本部的联系，胜算就来了。”
银时叼着一根草，倚在柱子边，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搞定之后能不能吃点西餐？我真是快吐了饭团了。”
众人一笑，正要继续商议，忽然——
“咻——”
一阵风响，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从窗户跃入军帐，几乎无任何动静，仿佛空气都未被搅动。
黑影还未落地，便猛地吐出一道白雾，浓雾在室内迅速蔓延，瞬间将整间帐篷笼罩。
“雾遁！”剑心瞬间反应，拔刀出鞘，寒光一闪！
“危险！”龙马惊叫。
只见那黑影如鬼魅般已接近大久保，手中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苦无直取大久保咽喉！
“砰！”
剑心飞身扑出，一刀横斩，挡住苦无来袭。黑影猛然一跃后退，站在桌上，雾气中浮现出他那阴冷面容。
“伊贺忍者，猿飞半藏。”那人冷笑自报家门，身披黑衣，眼神幽绿，体态灵巧如猫，杀气却如鬼魅般渗透人骨。
“幕府竟然派忍者来了？”大久保冷汗直流，退后一步。
“这说明我们已经让他们害怕了。”龙马沉声。
“哟，偷袭刺杀？”银时叼着草，站直身子，抽出背后的木刀洞爷湖，“这种下三滥的活，老实说你忍者干得挺溜的。可惜啊——我最烦别人打扰我开战略会议。”
“该死，白夜叉也在这里。”猿飞眼神一凛。
“没错。”银时嗤笑一声，“银发白夜叉，坂田银时——很抱歉，今晚你遇到麻烦了。”
“你以为我怕你们？”猿飞冷笑，双手结印，忽然口吐火焰！
“火遁·豪炎吐息！”
一团烈焰喷涌而出，帐篷中温度骤升，纸窗瞬间燃起。剑心与银时一左一右闪避，火焰擦肩而过，灼得空气都扭曲。
“还来真的。”银时咂嘴，脚下一转冲上前。
猿飞左手一拍地面，口中念动：“土遁·石柱升腾！”
地面轰然裂开，一根石柱猛地拔起，将银时震飞出去。
剑心趁势切入，一记拔刀术·双雷闪横扫而来，猿飞不得不翻身后撤，再度结印：
“风遁·烈风旋刃！”
数十道风刃夹带苦无，在军帐中掀起一阵风暴。大久保和龙马急忙退至帐外，其他志士开始冲进来支援，却被剑心一声断喝：“别进来！这家伙能一口气灭队！”
银时从烟尘中走出，鼻子下还沾着灰，甩了甩手中的木刀：“妈的，你忍者也太过分了。风火雷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什么五行转生的开挂主角啊？”
“你们一个是白夜叉，一个是刽子手拔刀斋？”猿飞冷笑，右手忽然雷光乍现。
“雷遁·雷击掌！”
他猛地一掌拍向剑心，雷电瞬间劈落！
剑心身影一闪，险而避之。就在雷电劈在他身后的那一刻，他反身一击：“飞天御剑流·龙槌闪！”
刀锋如雷霆而至，逼得猿飞不得不硬挡，身形略显吃力。
“你既然敢来刺杀。”剑心冷冷说道，“那就准备——死在这里。”
银时也不再调侃，神情一肃，低头咬断嘴里的草。
“有些人啊，就该在夜里死掉，别打扰老子白天搞革命。”
“来吧。”他将木刀横于身前，“我这根木刀洞爷湖，还没打过忍者呢。”
两人一左一右围攻，猿飞虽强，但面对两位一流剑客协同，已显疲态。再施雷遁之术时，银时一木刀压制手势，剑心则趁势一剑划破他大腿。
“可恶！”猿飞怒吼，喷出最后一团浓烟，再度隐身！
“雾遁又来了！”龙马在远处喊。
剑心却闭上眼睛，用耳听风。银时则将木刀横着拖地，忽然一脚踏起泥土，直击猿飞藏身处。
“找到了！”剑心高喊，一刀斩下！
血花溅起，猿飞的隐身术失效，身形现出，腿部受伤倒地。
他咬牙翻滚，挣扎着跳窗离去，临走时还吐下一句狠话：
“今天你们侥幸，但明天，你们别想活着！”
“跑得倒快。”银时撇嘴，“要不是剑心你那一刀，我就把他脑袋敲扁了。”
剑心缓缓收刀，低声道：“他不是来试探的，是来送警告的。”
大久保脸色凝重：“幕府急了，才会派忍者做暗杀。”
龙马冷笑：“他们怕我们活到明天的太阳。”
剑心望向东方，天边的夜还没亮，但他知道，真正的战斗，已经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