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离开？
胡生疑惑道：“大人，那女子是个疯的，见了有什么用？”
于康摇着手指，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外面传来胡刚的声音：“王少爷，你来啦！”
胡生一急，忙瞅向床的方向。
于康摇摇头：“好多天了，再还继续躺在床上，就显得有些刻意了。”
说完，迈着别扭的步子走向门口。
胡生连忙上前几步打开门，又去扶‘行动不便’的于康。
于康面色一沉，“放开！”，一甩衣袖，不要胡生来扶。
胡生苦笑着看向王羽。
之前回来的路上，胡生和王羽说过要劝于康离开，现在亲眼所见主仆二人似闹了不愉快，知道于康这位气性大的主人，定是不愿意就此离开。
他权当不知，如往常一般的语气，和于康说道：“于公子看来伤势见好呀，这都能下地了。”
于康却脸色一苦，看起来有些气愤，指着胡生：“这蠢材刚和我说，镇上来了什么狗屁大人物，外面热闹的地方都已经被他们清街了，可有此事？”
胡生一摊双手，叹气道：
“哎！平日里哪见过这阵势，一下子来了那么多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这放在繁华大城，城守令尹怕都得亲自出面小心接待。如今到了咱们这小镇，镇子上都是平头百姓，哪里接待过这等人物，只能小心些应付。生怕出了岔子。”
说到此处，看到于康徒自不忿的样子，王羽心中暗忖：东厂和锦衣卫的凶名传遍四海，他竟然不甚怕，究竟是他性子本就如此，还是家世原因？
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要想的。
于康家世究竟如何，他实在不想细探，他此刻只想告诫于康一番，至于于康听不听，便和他无关了。
“于公子，现下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已经在镇子上驻扎下来了，就在你之前住的客栈，客栈附近的宅子也都已经被清退，看样子是打算呆些时日。”
“客栈前那条街，算是镇子最繁华之处，如今两端都有人把守，去不得了。于公子若是想着伤势缓和，去寻乐子，怕是很难顺心遂意。我若是这个时间让于公子赶路，也有些不近人情。”
“该如何选择，于公子自己思量。”
胡生在边上附和道：“少爷，王少爷说得对，咱们还不如就此赶路，而且我见镇子上有拉货的木车，只要稍稍改造，就能改造成一辆马车。再多垫些软物，定不会让少爷感到颠簸，少爷，咱走吧！”
说完，用脚踢了踢身边的胡刚。
胡刚木讷的点头，“少爷，咱走吧！”
“这群狗娘养的，坏老子兴致，败兴之极……简直败兴之极……”
说完，也不顾王羽还在，就转身回了房间。
胡生讪笑着赔罪：“王少爷，我家少爷性子向来如此，若有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王羽摇头：“无妨，于公子乃真性情，有赤诚之心，我岂会怪！”
……
等到王羽离开。
胡生、胡刚都进了屋子。
“人走了？”
“走了。大人，咱们真要走？”胡刚疑惑的问道。
他不知道胡生和于康之前在屋子里说了什么，连日来，来此毫无进展，他心里有些急。
于康、胡生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胡刚不明所以，挠挠头，之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
客栈大堂。
王山、贺喜相对而坐，一名校尉肃立在旁，汇报清街、清宅的境况。
“疯女人？还抱着一个盛放孩子的头颅的木盒？”
“是他的孩子，听那个姓王的弓兵小队长说，那孩子误闯后山，等寻到时，被野兽吃的只剩下头颅了。”
王山在一旁冷哼一声：“还真是疯子，告诉他们，这种疯女人不要让她出现在我眼前，老子这两日火气正大，要是脏了老子的眼睛，别怪老子心狠。”
“那弓兵小队长已经将人领到他家里去了，我也和他说了不要放那疯女人乱闯。”
校尉眉头皱起，正要说之前疯女人匍一看到他们，怪异的反应。
这时，店伙计举着一个大木盘走了过来。他双手前倾，举的笔直，头比木盘还要低。
“诸位大人，小店准备不足，现下只有这些，诸位大人先用，等族老们带来其他菜蔬，小的再让后厨给诸位大人烹制。”
校尉从他手上接过木盘，只觉得香味扑鼻而来，他偷瞄一眼，只见木盘上放着两个大大的羊腿。
连日来赶路，风餐露宿，如今见到这等美味。不仅接过木盘的校尉，大堂里，只要是能瞧见的或者闻见的，都目光直直的看向这边。
霎时间，喉咙间的吞咽声四起。
王山环顾四周，面沉如铁，黑似炭，继而大怒：“瞧瞧你们这没出息的样子。”
贺喜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他。对店伙计说道：“还有么？”
店伙计一愣。
校尉将木盘往桌上一放，对店伙
计解释道道：“大人是问你，只有这些么？”
店伙计忙摇头：“不……不……，现宰了三头羊，都出锅了。有羊肉，羊汤，还有汤饼，都不是精细的东西，但在咱们这镇子，却也难得。”
校尉眼巴巴的看向王山、贺喜。
王山此事哪里还顾得上理他，也不嫌烫，手撕一块肉，就往口里塞，嘴角尽是油滑肥腻的汤汁。
贺喜咽了口口水，手本已经伸出去，却又停在半空。
继而收回，吩咐店伙计：“出锅的，都拿去分了吧！”
店伙计忙应诺，往后厨去了。
贺喜也就跟着一起大快朵颐起来。
校尉见状，打算离开，可是想起被店伙计打断之前，要说的事，就又停下了步子。
王山、贺喜此时只有眼前羊腿，哪里还顾得上身边有人还未汇报完毕。
两人放口大嚼，校尉看的食指大动。
可他知道，事情还是要汇报，若是此时不报，真的因此出了岔子，届时他逃脱不了干系。
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二位大人，还有一事，卑职觉得有些奇怪，不知当不当讲。”
王山像是没听见，依旧大快朵颐。
贺喜则满口羊腿肉，含糊不清的说道：“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校尉深吸一口气，说道：“二位大人，那疯女人初见我们，一直盯着我们的刀看，嘴里还说什么，又活过来了……好多刀……一模一样……”
见二人依旧毫无反应，校尉咬着牙，鼓了鼓气说道：“卑职以为，那疯女人是不是见过之前的弟兄，不然怎么会说这种话。”
王山、贺喜皆停下口中嚼动。
贺喜更是急切地问道：“你没仔细问那疯女人。”
校尉回道：“那女人疯疯癫癫，说不出一句全须全尾的话，之前因为孩子头颅从木盒掉出来，发了一通疯病，还将那名弓兵小队长咬伤了。那孩子头颅都已经腐烂了，她却抱着用脸贴……”
校尉说着说着，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下一刻，就看见王山，贺喜两人，尽皆将头偏到一边。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