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请高呼“vereinigt euch!”(2)
希斯维拉。
伴随着老财团的不再封锁,和共产国际退出希斯维拉后,内曼欧夫也不再针对希斯维拉。
希斯维拉的工厂在老财团的技术入股后,开始投入了生产。
第一个月,伴随着希斯维拉各式各样的国立项目开始如期举行,老财团借助了希斯维拉大量的现金流,以帮助希斯维拉摆脱战后的困难情景。
并且,不仅是国立项目老财团疯狂资助。还有着大量的国营工厂,也在同一时间被老财团的资本迅速购入。
一时间,希斯维拉代表的房间里,满是各个厂送来的礼品,虽然第一时间厂里还没有开始营收,但是因为老财团的入股补充了大量的资金,他们手上才有这么一点闲钱。
外加上老财团运来的大量物资,一时间整个希斯维拉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可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夜里,冷风扫过瑞莎坎都一所旅宿。
真托继斯打算在这片呆一阵子,一是因为现在的共产国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说是共产国际离开了希斯维拉,但实际上应该是他真托继斯被踢出了共产国际。
共产国际早就已经和希斯维拉彻底的融合,一开始在希斯维拉地区开展运动的时候,就是以共产国际的形象展开的。
此时的分裂却也只是表面的,真正意义上的共产国际已经死在了希斯维拉。
现在的他,在把自己剩下的人安排到了当地的共产党人手里后,就选择在这里住下了。
他的手里还有点余钱,起码在这里生活算是不愁吃穿。
二是因为这里离希斯维拉近,关于希斯维拉的消息他基本上都知道,现在希斯维拉全面褪“共产”化的运动变的轰轰烈烈,特别是在老财团的资本运作后的希斯维拉。
几乎是半个国家政体都陷入了资本主义的陷阱之中。
而接下来……真托继斯沉默都看向若拉若雪山,就算是春天那上面的冰雪也未曾有过要融化的痕迹。
“若拉,也许你真的不适合这个位置。”真托继斯淡淡的说。
“那么……接下来,老财团你们想做什么呢?当初逼着薇莉泽沦的上位,到现在在门卡利达的手笔上作文章。”
真托继斯低着头,他对若拉的失望无可厚非,可现在呢?他一离开,若拉直接让老财团随意的入侵,随意的改变希斯维拉的整个世界。
他留下了那么多的东西,和那么多的努力算什么。
“为什么?”真托继斯深吸一口烟,他默默的吐出一个烟圈,这些天里他一直没有睡好,若拉的每一个决策到他的面前显的是那么的可笑。
他舍生取义换来的东西,被若拉不断的贱卖。
也许,
“这是我的命。”真托继斯坐在了阳台的椅子上,一边的烟灰缸已经有三两天没有倒过了。
这些天,他一直坐在沙发上,吸着烟看着报,观察着希斯维拉的一举一动,和若拉的每一个决策。
即使他感到了无奈,可是也没办法,若拉不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一开始希斯维拉方面的代表人不会是她,可是那丫头那张坚毅的脸,和充满热情的性格,都将他打动。
共产国际需要一个热情洋溢的代表人,同样的希斯维拉也需要这么一个领导人。
他当时是这么想的,反正所有的事情都有他真托继斯作为底牌,可现在呢?
事情逐渐的超出了他的掌控,出现了门卡利达这么一个人,他把他一切的规划与梦想打破。
连带着他所希望的那个世界都被撕的粉碎。
这种只能看着,只能看着希斯维拉从原本的欧洲净土变成共产主义的坟墓!
他怎么能不悲哀呢?
可他能做到什么?在瑞莎坎的雪景旅宿,抽着烟看着希斯维拉一点点的崩坏吗?
其实他都感到无所谓了,这是门卡利达赤裸的报复。
也许当初门卡利达在英格拉姆时跟他处境差不了多少,作为丧家之犬的门卡利达,甚至连跟他博弈的资本都没有。
可现在呢?即使他在奥地利独立战争中底牌尽出,却依旧被门卡利达一力碾压。
这依旧不是公平的斗争,近五十万打十万,还是在多方援助有着人民支持的战争。
却已经被打的节节败退,他们的后勤补给充足,火炮也从没停过,可依旧是拿不到任何的优势。
虽然,从见到门卡利达的第一眼就能看出那家伙是个奇才,可是当时的他却从未想过门卡利达的报复会这么的
彻底。
他想过薇莉泽沦会对他穷追猛打,也想过英格拉姆会在战场上大放异彩,可真正来临的那一刻他才明白,真正站在那里的人,真正对他满眼仇恨的人,是斯卡森·门卡利达。
他不相信薇莉泽沦会在这场战争之中沉住气,他不相信薇莉泽沦不会去参与这场战,所有在一开始他就在方方面面上提防着薇莉泽沦,可结果却是。
在正面战场上的节节败退,和暗中不断施压的薇莉泽沦。
最终给了他人生之中的当头一棒,这一下几乎把他的人生都给彻底毁掉。
“为什么会输呢?”
他想着,他的身后空无一人吗?他想不是,他站在人民的身前,他有着无数信任他的伙伴,他有着无数志同道合的同志,他有着上百万少年的热血。
可这些不是组成战争胜利的主要结局。
因为,他失败了。
……
英格拉姆老财团。
“爷爷,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安芙若斯冰冷的看着床上戴着呼吸器的老人。
那一次薇莉泽沦下手太狠了,几乎是要把老爷子给杀死的节奏,可惜的是薇莉泽沦还是没有下死手。
“既然……薇莉泽沦已经把关于共产国际的账给算完了,那么我们作为老财团,自然要把当初瑞康和希斯维拉的账给算好。”
老爷子的声音嘶哑,浑浊的眼睛随意的看着天花板上,他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伟大的英格拉姆再次归来。
这只是他作为英格拉姆老奴应该做的事情。
“为什么?”安芙若斯淡淡的问,她对于老爷子的感情很深,大多数时候老财主作为爷爷的这个身份几乎无可挑剔。
她的童年除去父母之间的惨痛以外,几乎可以说是幸福美满,在许多英格拉姆人吃不饱饭的时候,她在挑剔着中午的山珍海味。
她是资本的受益者,同样的,也是资本的继承者。
可真的是吗?
她不知道,在薇莉泽沦把抗争的种子为她种下的那一刻,她就该明白,这个世界不该是她看到的那样。
老财主的所做所为确实伤痛了她的心,杀父杀母之仇本该不共戴天,可……杀死他们的人是她的爷爷。
一位慈祥和蔼的老人,却有着雷霆般的手段。
“为什么?因为英格拉姆要开始迈步了,现在起整个老财团要作为英格拉姆战争的内燃机了,这是我们最后的使命,即使结局怎么改变我都不会变。”
“为什么?”
“爷爷,你总是惦记着英格拉姆的未来呢?”安芙若斯冷眼看着老爷子。
“因为,我来自于那个时代。”
老财主说,像是远在他乡的老人暮暮垂已,可依旧要远赴重洋外的家乡,即使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乡。
思乡,是老人的执念。
可老爷子思是那万丈霞光的英格拉姆,是平民王远征欧洲各国的,英格拉姆。
“好的,爷爷。”
“这是我会按照你的理念最后做的一件事情,不管是否成功,不管是否结局……爷爷,我都想要告诉你。”
“世界不需要我们推动,它有属于它的主人。”
说罢,安芙若斯正要离开病房。
走前,她最后听到。
“那孩子,是我选出来的人,她是这个时代的主人,可还是太年轻了。”
“我希望在我死之前,我死在故乡的那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