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请高呼“vereinigt euch!”(1)
就在两个人捉摸不定的时候,薇莉泽沦吃饭的三十分钟就这样过去了。
“我饭没得吃了!”薇莉泽沦看了一眼钟表,想着都怪露西。
“抱歉。”露西只是憋着笑,她看着薇莉泽沦默默的退了出去。
而关于那封信,最后是在下午的半个小时里构思,在夜晚的十二点后,才在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和办公桌上点燃的蜡烛上,写下的。
“希望……你会喜欢。”那天夜里,薇莉泽沦是少有的幸福,她把自己的信读了两三遍,确认没有什么语法错误,或者是错别单词后。
才在第二天一早,亲自寄了出去。
……
也就是在希斯维拉短暂迎来黎明的第三天,一封来自英格拉姆的信送到了在远东安谷的我手里。
“谁的信”
安加里绪正在为我端上一碗稀饭,一边还有着腌制的白笋。
那是绿叶芽教她的,而绿叶芽是落穗教的。
我看了一眼那签署,说,“阿卡波·薇莉泽沦。”
“我记得她。”安加里绪放下碗,默默的看向我,她的眼神看我的莫名心慌。
“嗯……我也记得。”莫名其妙我有一种婚后被妻子抓出轨的感觉。
虽然我并没有出轨。
“你肯定记得。”安加里绪默默的坐在了我的身边。
“你干嘛?”
“我也要看。”她看向我。
“行。”我无奈。
打开信件,里面的内容倒并不是很多。
“致,我值得信赖的斯卡森·门卡利达先生。”
字迹工整,笔锋娟秀。
“关于共产国际,现在已经承受不住压力自愿离开了希斯维拉。”
“其次,合作愉快关于在奥地利独立战争期间,您为英格拉姆争取的巨大利益,我代表英格拉姆代理人,向您致谢。”
安加里绪坐在一边,她靠在我的肩膀上不说话,她不知道奥地利独立战争都可怕,那是我又一次死在了战场上。
我只参与了两场战争,而两场的胜利都是有一个人在用生命为我兜底。
我不会告诉安加里绪这些,因为这些是连我都没办法改变的东西,告诉她只是徒劳的伤悲。
后面安加里绪写了一些关于英格拉姆的现状,还有她后续对共产国际的针对与计划。
然后才写到,上次我问她的一个问题。
“关于瑞康的死,你曾问我内心是怎么想的。”
“我想说的是,瑞康试图复国谋反,挑起两国战争,那时候英格拉姆尚未结束内战,对外面对诸国联军,导致英格拉姆大量的年轻人死在了前方的战线上。”
“这些都是她犯下的错。”
信件在这里停顿了下来,像是有着一笔无形的破折号。
“可是,她依旧是我的朋友,即使她可能猜疑过我,算计过我。”
“却让我亲手杀死,这是我内心里会一直存在的痛。”
“可我不能一直停滞不前不是吗?我的身后不只是瑞康,我的青春在英格拉姆撒下,这里便是我的第二个家乡,我爱这片土地,我爱这片土地的人们。”
“即使他们看起来有些麻木,有些愚笨,可我依旧明白,我需要担当起责任。”
“我是英格拉姆加冕的王,你也是我最为信任的人,所以我才会告诉你我的心是怎么想的。”
“即使在滴着血,可……走上前就好,无论是闭上眼还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话语到这里,逐渐的从那位英格拉姆新上任的代理人,到现在的阿卡波·薇莉泽沦。
安加里绪伸出手环抱住了我的腰,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段时间里她一直在找斯卡森门卡利达,关于其他的事情她其实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看。
甚至如果不是薇莉泽沦和门卡利达有关系,她都不知道那时候是英格拉姆王的交替。
“最后,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今年的圣诞节你有空吗?我想带你回一趟隐秘岛,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远在千里的,我亲爱的斯卡森·门卡利达先生。”
“署名:阿卡波·薇莉泽沦。”
……
“你果然在外面沾花惹草啊!”安加里绪冷冷的在我的肩膀上说。
“亏我当时还满世界找你,早知道我就不坏你好事了。”
安加里绪像是憋着一口坏气,可是我知道这家伙就是喜欢口嗨,你只要稍微强硬一点,她就会自己乖乖的缩在墙角,等着你亲她。
她是个胆小鬼,根本不敢主动张口。
“所以,你圣诞节有空吗?”
我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听到了安加里绪说,她的语气突然变的弱气了起来。
“你也想过圣诞节吗?”我转过头问她,手里面还端着她给我做的早餐。
“嗯,你要是想陪她的话也行……”安加里绪看到我转过头,就不再与我对视在一起,而是偏过头去。
只不过她的一手死死的放在我的腰子上,只要我稍有不慎,那么那只手会立马在我的腰子上留下属于她的痕迹。
虽然没几秒就好了。
“不会。”我淡淡的说,对于自己是卡维娜·安加里绪丈夫的身份,我理应承担这份责任。
照顾自己的妻子,维护妻子体面的生活,与尊重妻子的尊严,给予足够的安全感。既然已经结婚了,那么在结婚期间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不抛弃,不放弃。
不背叛,不伤害。
即使我们之间做不到相敬如宾,毕竟安加里绪这家伙不管怎么变,还是一肚子的坏水,她看起来总是那么的活力满满。
就算留了一头黑色的长发,可在她的脸上看不到几分的温婉。
甚至说,能看到她男装时的几分锐气。
我伸出手,捏住她放在我腰间的手。在触碰的瞬间她的第一反应是缩回去,可橡实想到了什么,却又停下任由我抓住。
安加里绪到现在,即使我们个人亲吻在一起时,我去握她的手,抱住她的身体,她都会莫名的触发自己身上的保护机制。
“真的”
“也许我们一辈子都在这里了。”我看向窗外。
三四月份的安谷甚至连雪都没有化,屋子里的火炉永远不停的燃烧,因为一旦停下近乎零下二十五度的气温就会迅速侵蚀安加里绪的身体。
“嗯……”安加里绪在这句话里感受不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每当想起他们在哪里的时候她总会想起当初她带着那么多人兵临城下的场景,同样的想起那位无可匹敌的神明。
“算算时间,落穗要带上绿叶芽过来了吧?”
我想着。
“差不多了,估计可能是中午到吧?”安加里绪思索了片刻说。
“嗯。”
绿叶芽的最终审判结果,因为绿叶芽是未成年加上有着晚期的亚化病存在,所以是从轻发落。
虽然没有被关进监狱,但是限制了人身自由,她三年内不允许离开落穗身边五十米的距离。
但是为了我的合法权益,在双方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每十五天我都有权见到一次绿叶芽以确保她的人身安全,确保落穗没有虐待未成年绿叶芽。
所以在安谷的话,大概就半个月左右见一次,一次大概两三天的样子。
但我在会议上没有为绿叶芽争取减刑之类,但是那娜娜莉·苏宁为了我能快点接受眼前的落穗就是稻谷。
居然出此下策,让落穗带着绿叶芽来见我。
吃过了早饭,我坐在床边看着书,而安加里绪则是坐在一边的炉火旁,织着毛衣。
当然,别幻想是给我的,那是给绿叶芽织的,上次绿叶芽来的时候身上盖着落穗的衣服,于是安加里绪就突发奇想要给绿叶芽织一件毛衣。
安加里绪是越来越把绿叶芽当成了她的女儿,但实话绿叶芽一脚可以给她安加里绪踹沟里去。
绿叶芽那家伙看起来是和落穗一样的,表面看起来乖乖的,很好欺负的模样,但实际上还是那种很顽皮的孩子。
也许是净组压抑了她们的天性,但是这个年纪的小女孩调皮一点可以理解。
不过目前来看,绿叶芽的亚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