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第二百二十九章

段不言醉意渐浓,把漆盒攸地丢到李源怀里,李源反应极快,立时双手接了个正着,可漆盒很重,吃醉酒的段不言力气巨大。

差点给李源砸了出去。

幸好屈林与孙丰收左右,扶住了他。

“夫人,这是……?”

段不言浑身犹如无骨,靠在凤且怀里,落座皮毛铺上的软榻之上,“你们几人分了。”

嗯?

李源放下漆盒,轻轻打开,内置的珠宝刹那之间,闪瞎了几人的眼眸。

“这……,夫人,太过贵重了。”

“该你们拿的,我就两个字,平分。”

李源低下头,看着满满一箱子的珠宝首饰,琳琅满目,其中贵重之意,不容多言。

莫说是他,就是屈林,也咽了口口水,“夫人,这……,太多了。”

“多?尔等的命比这值钱,拿着吧。”

段不言说完,在凤且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当做人皮靠椅心安理得享用,她吃酒不停,间歇期啃肉,如若有丫鬟在旁,倒也还能搭把手。

如今也无人敢靠近段不言,擦手拭嘴斟酒倒茶,全是仰仗凤且。

段不言吃到畅快时,忍不住同李源等人说道,“我素来不喜欠人情,尔等舍命相陪,我并重金相赠,钱货两讫,不差人情了。”

“夫人言重,是夫人不嫌弃属下愚笨。”

李源起身,作揖行礼,“属下还要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段不言浅浅一笑,好似没到心底,“少啰嗦了,这事儿就此结束。”说完,转身搂住凤且瘦而有力的腰身,呢喃说道,“凤三,听得屈林说过,你身手了得,来日里我俩切磋切磋?”

因西徵浓酒后劲大,这会子的段不言大眼之中水汪汪一片。

她努力聚焦,却不胜酒力,眼光朦胧迷离,往下看去,白皙双颊之上,染了绯色红霞,鹅蛋脸上,红唇含情,满是慵懒与妩媚,莫说是无心之人也要动凡心,就是困累交加的凤且,这会子也元神不稳,磐石心动。

“……好。”

段不言又吃了不少,最后终于醉倒在凤且怀中,凤且扶额,看向压根儿不敢看二人的众人,“今儿先到这里吧。”

再大的将军神威,给夫人做丫鬟小厮整晚,再是荡然无存。

待他抱了段不言入内,歇在软榻之上后,自己也跟着一块儿倒下,段不言酒品不太好,她不是醉倒没有意识,所以缓和一会子,就开始折腾起来。

一会子嫌弃衣物裹在身上难受,一会子嫌弃长发被凤且压住。

最后,凤且被她弄得没力气,干脆背对着她,不理不睬,连日里不分白昼赶路,凤且也累得够呛。

上好的衾被盖在身上,炭盆子烧得营帐之内暖意如春。

凤且眼皮打架,不多时,就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营帐之内一片漆黑,凤且睁开眼眸,一把按住自己胸口处的小手。

“夫人——”

段不言轻哼,“凤且,这绿帽子,不如你先自己来戴个试试?”

“夫人……”

凤且哑着嗓子,在黑暗之中,带着不可置信,“夫人这是原谅凤三了?”

原谅?

段不言的唇舌侵袭到他下巴处,“这与原谅有何干系?情欲使然,你我此刻快活就是,来不来?”

凤且是有骨气的。

纵使大半年不曾夫妻亲近,但这会子他是知晓眼前女子芯子大变,就这般宽衣解带,那未免太随意了。

凤且护住中衣领口,在水蛇一般妖媚的段不言跟前,努力守住阵营。

“夫人,你是吃醉酒了,醒来再说。”

段不言脑子半清明,颇为嫌弃,“我还不嫌弃你跟冉莲苟且你呢,你倒是叽叽歪歪的,不像个男人!”

“夫人!”

凤且气急,“只怕你醒来,骂我趁人之危。”

说实话,段不言这会子的主动,几乎要把他衣物扒干净的行径,跟女土匪无二。

——没几个男人能抵抗这等诱惑。

尤其是那又香又软的小舌,吻在他唇角下巴时,他所有防线都在崩塌,“夫人……,你别后悔……”

“后悔个屁!快点,凤且!”

快——

男人最受不了的字眼,他翻身在黑暗之中,压在了玲珑有致的女子身上,一口咬上了她的唇珠上,“不言,如你所愿。”

饱暖思淫欲!

酒是万恶之源啊——

清晨,段不言拥着衾被坐了起来,倒吸一口凉气,身旁已无男人的身影,但昨夜被翻红浪的激烈,这会儿一股脑儿全涌上脑海。

嗷!

段不言,吃酒误事儿了吧?!

你倒是真不挑时候,阿托北的床榻上,虽说换了卧具,可也是阿托北从前用过的……

虽说是夫妻,可到底是不是夫妻,末世的单身女光棍最清楚。

两人没羞没臊的——

娘哟!

段不言城墙厚的面皮也滚烫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倒吸一口凉气……,原本白嫩软糯的肌肤上,这会子布满了小花朵一样的红印。

幸好,凤且这狗男人提前下榻离去,否则,才是他娘的尴尬呢。

段不言低声骂了几句脏话,复又倒下,衾被一拉,盖住了脸,埋怨懊恼之余,渐渐回味起来。

咋说呢!

魏雪生那混账离不开女人,基地里能耐点的女人,跟前也少不了男人,说来说去,从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段不言,这会子舔了娇唇,滋味真不错啊!

尤其是凤且,长得好看,身段也好,卖力不说,好像技术也还可以。

嗳嗳嗳!

段不言在衾被之中,回忆之后,唇角扬起笑意,三次……

这狗男人为数不多的优点,可算是被她发掘到了,她摸了摸浑身,略有黏糊之意,是再睡会儿,还是起来了?

正在犹豫之际,外帐传来脚步声。

内帐之内,铺着厚厚的地毯,听得掀开门帘的动静,脚步声却被地毯吞下。

来人坐在床榻边上,欲要掀开衾被。

段不言攸地使劲,惹来男人闷笑,“娘子,害羞了?”

轰!

这甜腻腻的声音,恶心不恶心啊?!

段不言嗖的掀开衾被,露出白嫩肩头以及上面的红痕,“少瞎扯,凤且,我要沐浴。”

仅存半分柔情,在清醒之后犹如云烟,消散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