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段不言心中暗骂一句原主,真是没个能耐。眼前凤且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床榻之上,这模样身形的……,不吃亏!
竟然不会享受,屡屡推拒,本就无甚夫妻之情,一次两次床上不得意之后,凤且一个月都难跨进挽风园一次。
哎哟哟!
段不言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咂舌摇头,太浪费了!要知道,末世那些个肤白肉嫩却也没什么能耐的小奶狗,一样是靠着上位者恩宠求生吃饭。
只要上位者喜欢,不拘男女,拢到床榻上就是。
魏雪生只是不好男色,但基地里还有其他女人,彪悍狂野堪比段不言,但身家又比段不言好些的,时不时舍个半瓶水一碟蔬菜,亦或是其他物资,就能哄着那些个搔首弄姿的小奶狗一夜春宵。
段不言也想!
可惜她生存环境恶劣,浑身上下都是丧尸这玩意儿的腐臭味,莫说她给不起过夜费,就是能给一二,也没人愿意接单。
五米之遥,清风拂过,迎面走来之人无不捂鼻掩口,干呕起来。
更别说,肌肤交融。
故而——
灵魂芯子里头的大力女神,从来没有过男人。她翻看原主记忆,越看越想捶胸顿足。
要说凤且这身段条件,还有那轮廓鲜明却偏偏肤白唇红的长相,放在末世魏雪生的基地,绝对是头牌!
瞧瞧,原主那不中用的小怂样,段不言看得气不打一处来。
再抬头时,她轻咳一声,“那啥,你技术不太好,我那个……疼得厉害。”
凝香竹韵二人立在旁侧,低眉顺眼不敢乱瞟。
但若眼尖之人,定能看到她二人耳垂鲜红欲滴,夫人出言这般大胆,只怕要让大人嫌弃了。
莫说丫鬟害羞,就是凤且也被这惊悚的甩锅话语打得手足无措,他咽了口口水,几次欲要开口,双唇微动,却还是说不出口。
段不言瞧着他语塞,立马打蛇随棍上,“……你一股子蛮劲,这肯定要不得,我柔若无骨的,需要男人怜爱。嗐!你不懂!”
凤且无言,良久之后,方才轻声说道,“夫人从前也不与为夫说来,为夫只当是你心中无我。”
我呸!
段不言一听这话,登时凤目怒视,“好你个凤且,挖坑等我呢,明明自己厌烦发妻,还敢污蔑于我。我从前待你犹如心肝宝贝,一日不见都挂念在怀,哪知你个陈世美,不是跟你老娘送来的美婢调情,就是跟冉氏那小贱人脱了衣服偷偷耍玩,如此厚颜,还敢戏弄老娘!”
心!肝!
宝!贝!
凤且浑身打了个冷颤,满面红晕,连着脖颈都被染上红霞,他轻咳一声,“夫人——,看来你我夫妻之间曾有误会。”
“哪门子的误会?少他娘的废话,赶紧说来,这府上一堆害群之马,你怎地处置?”
说正事!
情情爱爱的,老娘不稀罕你。
再说,依着原主所知,康德郡王资助凤且军资费用不菲,讨回来后,她自管满世界逍遥快活。
好男人不好找,但好看的男人全天下多的是!
她有钱,自个儿长得也漂亮,还愁勾不回来那些个少年郎?笑话!必然个个比眼前男人坦诚、干净。
到时候,她还怕床榻孤单被窝冷吗?
哼!
凤且瞧着段不言唇角噙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并知这妖孽芯子又起了坏主意,只是她念念不忘惩戒之事,索性与她说个明白。
不过,说清楚之前,他还是想问段不言一个事儿。
“田三儿媳妇并两个小孙女,你不打算追责?”
段不言刚吃了大大一盏陈郎酒,听到这问题,冷笑起来,“这你也不必来问我。我从来是冤有头债有主,谁害我我找谁的!就田三姑那苛责儿媳的样,我也知道她儿媳妇不曾受用些好处,何况田三姑还想 折了两个孙女来抵罪,更是知这娘仨在田家多遭罪。凤且,你良心散尽,但我还留有一点。”
“夫人,就是这么看待我凤三的?”
段不言重重点头,“高看你了?”
凤且浅浅一笑,若是旁人瞧着,只觉男人这笑颇有些颠倒众生,定然小心伺候,以免惊恐天上下凡的凤神仙。
偏对面坐着的是段不言。
凤且微叹几息,方才说话,“夫人,从前是我凤三亏欠你,也是我管教不利,容得下人折辱你,只是——,还请夫人宽宥则个,我们好生商量。”
她哼笑一声,“商量?只怕你不是同我商量的,说吧,你欲如何?”
“夫人,冉莲兄长于我有恩,但她确实不敬主母,德行不好,恭顺贤良她也未曾做到,幸而我二人不曾圆房。不如夫人看在我的薄面之上,容她归去。至于田三,除了媳妇与两个稚子,其余全部收监。”
嗯?
段不言挑眉看来,不置可否。
凤且亲自提起官窑汝瓷大肚小嘴壶,给段不言倒了满满一盏陈郎酒,“冉莲所用孔雀簪,那上头的宝石,乃是田巧莲所偷盗。至于私库之中字画之事儿,田三确实不知情,但他儿子与母亲合谋,拓了钥匙,私自调换。此等大罪,我自不会包庇,夫人放心就是。”
“就这?”
段不言翻了个白眼,单手持杯,一口酒一口羊腿的,继续啃噬起来。
显然是不满意。
凤且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你私库之中缺失、掉包的首饰字画宝物,我按价双倍赔你,如何?”
段不言听得这话,沉默起来。
她不言语,凤且也不催促她表态,夫妻就这么静坐饭桌跟前,凤且闲懒吃着热粥,段不言依然是一口酒来一口肉。
直到羊腿啃噬干净,凤且粥碗亦是见底。
段不言才丢了羊腿骨给凝香,吓得凝香花容失色,手忙脚乱才接住了羊腿骨。
“看门老头养了个小狗子,我瞧着喜欢,送去给它磨牙。”
凝香:……夫人,你从前最怕这些长毛的畜生,如今怎地性格骤变?
但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问夫人缘由。
倒是凤且看来时,段不言似笑非笑,挪了鼓凳到他跟前,夫妻挨得极近,凤且顿感不妙,身子微微后仰,“夫人……,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