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夏夜

“封朔川，你在做什么？”

少女声音稚嫩清甜，阳光透过窗帘隐隐约约照进来，朦胧的光线下，她笑的天真烂漫。

封朔川喉结一滚，他把她抱在怀里，他用脸挨着她软绵的脸，他们两个人的呼吸交缠。

他的手牢牢地禁锢在她的腰上，慢慢地亲吻她。

“你硌到我了。”

林落雪抱怨，她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挠得他心头痒痒的。

男人把她压在床上，“我道歉。”

他还想要继续亲她，却被她用手指堵住嘴唇。

林落雪睨了他一眼，娇纵道：“我允许你亲我了吗？”

封朔川紧贴她的身体， 手臂拢在她的身上。

“我教你，很舒服，你会喜欢的。”

他含住她的嘴唇，她没有抵抗，也没有迎合，而是好奇的打量他。

他的欲望，他的罪恶，倒映在她清澈的双眸中。

她和他一起长大，对他毫不设防，在她眼中，亲吻更像是一场游戏。

他有些失神，问：“你喜欢我吗？”

少女并未回答，歪歪头，伸手想要推开他。

封朔川不肯松手，恢复冷静道：“不喜欢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

她不喜欢他没关系，他喜欢她就够了。他不需要两情相悦，只需要得偿所愿。

1961年7月，长达半年多的干旱结束后，海河、黄河流域迎来了连续数日的暴雨，两个月的暴雨导致洪水泛滥、堤坝被毁。

封朔川的父母在这场洪灾中去世。

那一年他十二岁，林落雪六岁。

村里的人都说他亲缘浅薄、克父克母。林家父母口中不提，心中忌惮，昔日娃娃亲的戏言当然作罢。

十二岁的封朔川对父母定下的娃娃亲毫不在意。林家父母愿意接济他吃饭，他已经心怀感恩，至于那桩娃娃亲，不作数就算了。

但一天天看着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孩长大，出落得漂亮动人、亭亭玉立，他反悔了。

林家父母农忙的时候，是他一手照顾的她，她耍无赖的时候，是他绞尽脑汁地哄她。

她的第一口饭是他追着喂的，她第一次上学是他背着去的，她的第一条沾血的裙子是他亲手洗的。

贫瘠的大山，她漂亮的不像话，却娇纵任性，什么都要。小时候要好吃的糖果、要铁皮青蛙、要洋娃娃，长大后要漂亮的衣服、要上海牌手表，要迷人的口红......

这些都是他满足她的。当然，他也品尝过她嘴上的口红。

那是一个燥热的夏夜，空气中没有一丝风，人的心情也无端的烦闷。

林父林母早早就睡觉了，她悄悄沿着小路跑上来，穿着一条白色的布裙。

封朔川把买回来的口红涂在她的嘴唇上，红亮亮的，闻起来很香，带着淡淡的蜡味。

“怎么样？”她眨着眼睛，捧着脸颊问。

他粗糙的指腹摩挲她水红的嘴唇，她就像恶魔一样，毫无顾忌的施展她的魅力。

“怎么样呀？”她又问，小小的嘴巴一张一合。他盯着她，喉结不自主的滚动一下，他感觉口干舌燥。

“我、”他停顿片刻，刚刚停滞运转的大脑疯狂思考，“口红好像不是这样涂的。”

他听见他干涩的声音，带着不怀好意，带着蛊惑。

“那是怎么涂的？”少女歪歪头，清纯又漂亮。

他俯身亲吻她，他面红耳赤，却不肯停下来。

少女好奇的看着他，她的舌头试探性的触碰他，她根本不怕他，她的父母是他的大恩人，他是她的一条狗而已。

多么狼心狗肺的人，才会对恩人的女儿下手？

这样一个炎热的晚上，他一边给她扇扇子，一边压抑腹部的躁动。

她喝完他带回来的酸梅汁，吃完他冰镇的西瓜，留下一片狼藉，轻飘飘的走人了。

那天晚上，他躺在芦苇席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气候凉快下来，他才勉强睡着。

他做了一个模糊的、朦胧的梦，梦里落落穿着白色的裙子，伸出脚去踩他，他仰头看她......

醒来后，他冷静地用肥皂洗裤子，正如洗那条沾着血迹的裙子一样冷静。

他想，他大概要做那个狼心狗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