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猿飞的偷袭,佐助加入维新军
1865年4月5日,午后,冈山南门战场。
“唰——!”
长枪破风,长刀断石。
虎岛弥次郎与土方岁三,分别执掌宝藏院流枪法与土方流刀法,两人在空地中翻飞交战,招招凌厉如雷霆万钧,步步逼命似猛虎扑鹰。
维新军与新选组两方人马围成大圈,气氛紧张如压爆的火药桶,所有人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绯村剑心站在人群边缘,眼神沉稳。
坂田银时则站在他身旁,低头望着倒在草地上的——天道琉朱菜。
她仍试图张口劝阻,却被银时一拳打晕。那一拳并不重,却足够让她短暂安睡。
剑心低声叹息:“她太温柔了,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黄飞鸿站在两人身后,目光平静但坚定:
“我理解她的理想。”
“可现实,比她想的更黑暗、更脏,也更冷。”
银时挠了挠头,把琉朱菜背了起来。
“走吧,我和剑心送她去后方疗伤营。”
剑心点头:“这场斗争……不属于她。”
三人转身离开战圈,谁也没说一句告别。
——而场中,战斗仍在白热化。
“哼!”弥次郎手中长枪猛地扫地,掀起一道沙尘卷,逼退土方三步。
“宝藏院流·风轮三连突!”
三连刺如惊雷之蛇,从三个角度同时封死土方去路。
土方冷哼一声,长刀一抬,劈地而下!
“土方流·岩牙崩!”
轰然之间,大地震颤,一道石柱自地而起,将枪势一挡,同时将弥次郎震退!
“原来……你的刀能操地气?”弥次郎第一次认真打量眼前的对手。
“这就是‘土遁刀法’?”
土方眉头微挑:“土方流,从不止于刀术。”
他突然右脚重踏地面,连续五道石柱冲天而起,试图将弥次郎围困。
弥次郎脚步如风,长枪如龙,每一招都以力破形,将石柱一一震碎。
“我说过——别小看我。”
“断后之虎不是叫着好听的!”
他怒吼,踏地旋身,一枪挑地而上,枪尖卷起狂风,直接扫中土方肩口!
土方闷哼,后退数步,肩头鲜血涌出!
“虎岛打中他了!”维新军爆发欢呼。
“副长受伤!”新选组人眼神警觉。
弥次郎没有趁胜追击,而是挺枪站立,肃然道:
“你败了。”
土方冷冷一笑,正要再战——
“五遁·大连弹之术!”
一声不合时宜的呼喊,撕破整个战圈!
——五道分身自天而降,落地之时五属性齐发:
火球轰鸣、雷电划空、水浪飞溅、沙柱翻腾、狂风席卷!
毁灭性的大爆炸在二人之间炸开!
“轰!!!”
冲击波震荡全场,尘土飞扬,碎石飞溅!
维新军士兵被冲得后仰,新选组也措手不及!
烟尘之中,一道身影缓缓走出——
猿飞半藏,伊贺忍者首领,站立在石屑之中,表情冷漠。
“你们以为,我会眼睁睁看着副长败给你们这些逆贼?”
烟尘散尽,弥次郎倒在血泊中,胸口焦黑,血液不断涌出。
断后之虎——战死。
维新军炸开!
“你们作弊!!”有人怒吼。
“说好的单挑!!你们不要脸!”更多人嘶吼。
黄飞鸿赶来现场,脸色铁青,怒目而视!
“这是你们新选组的‘荣耀’?!”
新选组中,不少成员也愕然看向猿飞。
而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够了。”
土方岁三,站了起来,左肩血流如注,右手却缓缓举起刀。
他走到弥次郎尸体前,单膝跪下,伸手合上弥次郎的眼。
然后,他一言不发,站起,举刀——
“咔嚓!”
一刀砍断自己左臂!
鲜血如泉,染红整片地面!
众人震惊!
近藤勇失声:“土方你疯了?!”
斋藤一猛地起身:“你干什么?!”
维新军与新选组一时间都停下手,目光集中在这个自断左臂的男人身上。
土方岁三转身,语气如刀:
“这一战,是我与虎岛之间的决斗。”
“他凭实力将我压制,而猿飞插手,玷污了这一战。”
“这一臂,是我对你们所有人的道歉。”
他盯着赶来的志村团藏与猿飞半藏,语气冷得发颤:
“我不需要你们这些人来保我胜。”
“新选组,不靠阴谋胜人。”
志村团藏皱眉,冷笑一声:“幼稚。”
土方却不看他,只转身向弥次郎尸体行了一礼:
“你是个真正的武士。”
维新军阵中,坂本龙马低声叹道:
“虽然土方是我们的敌人……”
“但他——是个值得尊敬的敌人。”
冈山黄昏,热血已沸,荣辱已分。
弥次郎与土方的这一战,将成为两军将士口中最沉重的记忆。
而天道琉朱菜,还在后方沉睡,未曾得知——
自己誓言要阻止的那场杀戮,依旧无法阻止。
1865年4月5日,夜晚,维新军大营。
夜色如墨,营地静谧,只有风吹动篝火的轻响。
营帐外,十余名将士手持火把,肃立两侧,中央安放着一副刚封土不久的棺椁,上覆白布,一杆宝藏院流长枪静静横在其上。
——虎岛弥次郎,断后之虎,今日下葬于冈山。
伊藤博文、山县有朋、西乡隆盛、大久保利通、木户孝允并肩而立,身后是坂本龙马、绯村剑心、坂田银时、黄飞鸿等亲战之人。
所有人沉默,无言以对这位死于背刺的战士。
银时叼着烟,低声说:“他要是知道自己不是败在敌人刀下,而是忍术爆弹,估计地下都睡不好觉。”
剑心静静望着土,喃喃:“这世界欠他一场真正的胜仗。”
西乡隆盛郑重鞠躬,低语:“吾等必取冈山,以慰忠魂。”
就在此刻,营帐外传来几声短促脚步,一个人影逆光而来,斗篷裹身,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
“有人来了。”
守军警觉,却被伊藤一抬手制止。
“让他进。”
那人缓步踏入火光之中——漆黑眼眸,头戴抹额,腰配太刀,额前几缕乌发轻垂。
——宇智波佐助。
众人眼神一震。
“是他?”山县有朋挑眉。
“听说他早年就被迫离开日本。”木户低语。
佐助走到棺前,望着封土良久,才转身直面众人。
“我是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一族,全灭于幕府之命。”
“我的族人,父母,兄长的背叛,都是为了一个‘安定’的借口。”
“我早该死。”
“但我活着——就是为了回来。”
他看着众人,目光如刀:
“推翻幕府,不只是为了报仇。”
“是因为我在大清看过太平天国如何失败,见过洋人如何强拆北京城门,见过一群腐朽王公如何在西式洋服下继续压榨百姓。”
“日本若不变——就会变成第二个中国。”
黄飞鸿点头,嘴角露出一丝久违的笑意:
“说得好,兄弟。”
“有你的加入,我们维新军,又多了一丝胜利的希望。”
剑心走上前,伸手拍了拍佐助的肩膀,银时则咧嘴笑道:“我就喜欢你这股杀气腾腾的直男劲儿。”
“欢迎加入维新军。”
大久保利通点头,目光欣慰:“那就从明天起,你是维新军直属特别行动队成员,听我调度。”
佐助一拱手:“愿为维新军赴死。”
——就在众人交谈之际,帐后帘轻轻被掀开,一个身影缓缓走出。
天道琉朱菜,终于醒了。
她脸色苍白,目光迷茫地扫过周围,直到看到弥次郎棺椁,眼神瞬间一紧。
“他……死了?”
剑心走近,点头:“你昏过去的时候,战斗结束了。”
黄飞鸿缓缓说道:“姑娘,这世界是残酷的。”
“你心中那种‘微笑可以平息一切’的理想,我们都明白。”
“可现实往往比子弹还冷。”
“日本若不开国,就会灭国。”
“这种事,微笑换不来。”
琉朱菜握紧拳头,仍想分辩:“可是……总不能杀啊,一直杀,一直杀……这个国家会剩下什么?”
“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死。”
——就在这时,佐助缓步走到她身前。
那双黑色的眼眸此刻静得出奇,仿佛可以将人心识破。
他开口,声音平静,却极具力量:
“我当年七岁,眼睁睁看着父母被自己的儿子杀死。”
“我哥哥跪在我面前,告诉我‘你要活下去’,却是替幕府执行命令的人。”
“你说不想看到人死。”
“那你告诉我,我的族人算不算人?我的父亲,我的母亲,那个一边哭一边出刀的哥哥——算不算人?”
琉朱菜一愣,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佐助目光冰冷:
“你说你要用微笑拯救这个国家。”
“我只问你一句——你笑得过多少颗子弹?”
帐中安静得落针可闻。
她缓缓低头,喃喃:“对不起……我……”
佐助轻轻叹息,语气终于柔和了一些:
“你是好人,是真的。”
“但这不是一个好人能解决的问题。”
“你要拯救这个国家,就必须先拯救那些愿意流血的人。”
“别再拦我们。”
琉朱菜泪水滑下,终究没再说一句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银时小声说:“她终于听懂了。”
剑心微微一笑:“她没变,只是开始学会面对了。”
伊藤博文点头:“天快亮了。”
“明日,我们将攻下冈山。”
营帐外,火光升腾,远处传来战鼓试鸣的节奏。
一场新的决战,已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