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时空多元宇宙禁止通行之神

第12章 天皇使者来停战,日本的耻辱

1865年3月22日,傍晚,萩城外。

余烬未冷,战火尚未彻底熄灭。

就在曾国藩高举九阳神掌,准备给重伤倒地的琉朱菜下最后一击时——

一道高亢的声音自战场后方响起,如雷炸响。

“住手——!!”

清军与维新军齐齐回头,只见一道白色旗帜高举,正中绣有皇室菊花纹章,其后数百名身着白衣神职衣装的武士与侍从肃然列队,旌旗猎猎,宛若山岳。

最前方,一名老者骑着白马,神情威严,双目深邃如夜。

他身披白色道袍,胸前佩戴着八卦印与三角五芒结界图,右手握着一柄沉黑符杖,身上灵气缭绕,气场不同凡响。

“是……天皇的使者?”伊藤博文一怔。

“阴阳师……是京都来的。”山县有朋低声补充。

坂本龙马望着那名白衣老者,轻声道:“那个老家伙……不简单。”

土御门家代代为日本皇室阴阳头,此人——正是现任阴阳寮首席:

土御门阳太。

土御门策马而至,单手抬起,声音不怒自威:

“清廷使者曾国藩将军,请听吾言。”

曾国藩收起掌势,眉头微皱:“你是谁?”

“余乃京都阴阳寮之首,奉孝明天皇与幕府大将军之命,前来终止此役。”

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曾国藩,语气淡然而坚定:

“这场内战,是我日本之事。不劳贵国染指。”

曾国藩目光如刀,冷笑:“我大老远从北京率军东渡,驻地未稳,血未流干,就要退兵?”

他环顾四周:“我湘军与维新军一战未死,明日我必破你萩城,灭你逆军。如今你说停就停,是谁给你的胆量?”

“曾将军。”土御门轻轻一笑,“此事,早已是大将军德川家茂与孝明天皇之间达成的密议。”

“将军不愿见两国关系撕裂,天皇亦不欲我日本被外人趁虚蚕食。”

“您若执意交战,那便是对我大日本天皇不敬。”

曾国藩面色微变,眼中寒光乍现:“你在威胁我?”

“非也。”土御门微微一鞠躬,语调柔和下来,“我知曾公乃中兴栋梁、圣朝重臣,非贪战之徒。”

“然远征所耗必巨,我幕府与天皇愿为此役中贵军损耗予以补偿,作为两国善意之续。”

曾国藩沉默片刻,终是收手。

他微微点头,拂袖冷哼:

“哼,我本不愿久居海外。若你等真能如约,于四月一日前赔偿我军损失,我便退兵,不再踏足日本半步。”

“若违此言,来年此时,便是你等国破家亡之日。”

“言出如山。”土御门再次鞠躬,“我等自会筹备。”

曾国藩冷眼一扫四周,吩咐左右:“收兵。”

“鸣金——撤军。”

战鼓轰鸣中,湘军整齐后撤,未留片语。

维新军望着清军如潮水般退却,无不错愕。

坂田银时捂着肚子:“欸?就这么走了?”

绯村剑心脸色复杂:“赢了……可我怎么不觉得轻松。”

曾国藩走前回望萩城,低声念道:“黄飞鸿、陈远北……算你们命大。”

他跨马远去,身影如山岳消隐在落日余晖中。

土御门阳太亦转身对维新军将领拱手道:“大乱之势已止,吾等也先行回京都复命。”

随后一言不发地带着神职队伍离开,整整齐齐,不沾一尘。

战场,只留下满地尸体、血色与沉重的沉默。

当晚,萩城,维新军本营。

黄飞鸿与琉朱菜被送往军中疗伤院帐,剑心等人守在外侧,一言不发。

帐外篝火微亮,夜风送寒。

伊藤博文低声喃喃:“终于……把清军赶走了。”

山县有朋却皱眉:“可代价呢?日本要赔偿清军数百万元两军费,还是幕府出面。那等于……我们打了胜仗,却背了一笔账。”

“屈辱啊。”木户孝允低声咬牙。

“但也许……这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方法。”西乡隆盛叹了口气,“再打下去,就是亡国灭种。”

“就算他们是蛮夷,我们……也要先赢下这个国家。”

坂本龙马低声道:“我们是要让日本不再跪着的民族。”

“可如今还得低头。”

众人沉默。

虎岛弥次郎突然道:“但我更气的是……明明清军才是外来入侵者,为什么是我们这边受伤更重?”

没人回答。

帐内,琉朱菜躺在榻上,脸色惨白,却仍微微张嘴:

“谢谢你们……我没事……”

黄飞鸿躺在一旁,低声笑:“你还笑得出来啊……笨蛋女人。”

她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我不是维新军……但我也不想看到日本被别人操控。”

两人默然相视,重伤之躯,在这个夜晚的萩城,显得尤其疲惫,也异常坚定。

夜,沉了。

但火还未熄。

1865年3月28日,江户,皇居东苑。

天未亮,江户城内已是灯火通明,气氛凝重得如同即将送葬。

德川家茂坐在正殿之上,面色疲惫,神情复杂。他低头看着眼前呈上的账目与封箱,一言不发。侧后站着的是幕府心腹德川庆喜,仍旧一副沉稳表情,唯有眉头紧皱。

金银珠宝、百年古器、锦缎宝玉,共计三十六大箱,整整齐齐码在殿外长廊之下。

这些——就是德川幕府为让清军退兵所支付的“谢礼”。

不只是赔偿,更像是向外敌下跪的沉重献礼。

清晨微曦,曾国藩身着整洁青袍步入大殿,双手执笏,步伐沉稳,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幕府诸臣的心头。

德川家茂脸上堆起礼貌笑意,起身相迎:

“曾将军,实在不好意思啊。”

“我们急匆匆把您从北京请来,还没好好接待,便又急匆匆地……把您请回去。”

他自知这番话不过是套话场面,却仍需说出口。

曾国藩并未多寒暄,只环顾一圈,点头:

“将军有诚意,曾某自然心领。”

“此番我湘军远征,虽未痛击逆贼,然兵马调动、粮草运输、人力消耗颇巨。若非贵国及时体谅,实恐两国生隙。”

他走到殿外,手掌轻抚一箱黄金封盖,微微点头,转向身边副将:

“传令,全军整备启程,将所有财宝有序搬运至军舰,按湘军编制登记封存,待回京再行分配。”

“遵命!”

数十名湘军士兵应声而出,列队鱼贯而入,开始搬运金银。大箱一一抬出皇居,每过一件,皆似在割幕府武士的心肉。

殿中,志村团藏面无表情,目光如刀,未发一言。德川庆喜轻轻摇头,侧头避过这一切。

而皇居外院,最靠近正门的台阶上,新选组列队待命,斋藤一、土方岁三、冲田总司、山南敬助、永仓新八等人默然站立,目送那一箱箱沉甸甸的“耻辱”,在眼前经过。

斋藤一紧握刀柄,指节泛白,低声道:

“才来几天……他们什么都没做,就带走了我们江户的金库。”

土方岁三冷哼一声:“除了打伤黄飞鸿、打死陈远北——我们什么都没换来,只换来一纸‘息兵’。”

永仓新八咬牙切齿:“说白了,就是被敲了一笔‘保护费’。”

冲田总司虽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但脸色铁青:“连清军都能在我们日本堂而皇之进来、拿走宝物、全身而退……”

“这哪还有什么‘幕府之威’?”

山南敬助轻声:“我们手中之剑,只对准过维新志士。可真正践踏我们国家尊严的,却没人敢动。”

众人沉默。

一名湘军士兵经过时,还带着几分得意地低声笑:“这倭地也不过如此。”

土方眼神瞬间如刀,几乎就要拔刀上前。

斋藤一伸手拦住:“现在动手,就是挑衅天皇与大将军联合的决定。你想新选组也跟着一起消失?”

土方咬牙后退一步,但脸上怒意未减:“我记住了。”

曾国藩走至宫门口,回身向德川家茂躬身一礼,口中虽谦词不断,但眼中早无半点敬意。

“德川大将军胸怀大义,必能重整天下。此番告辞,若有需,再召便来。”

德川家茂干笑:“曾公慢走,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待曾国藩离去,皇居内终于恢复一丝安静。可谁都明白——这不是和平,是屈辱下的沉默。

德川家茂转身回殿,叹了口气:“赔了金银,但至少稳住了表面。”

德川庆喜低声:“但……国内的剑,已经不稳了。”

他望向殿外的新选组,望向远方的长州、萨摩。

“真正的动乱,还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