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朱仝斩贼，圣公已成恶鬼
宣和二年七月二十八日，石梁渡口。
天光乍破，晨曦微现，江南边境硝烟弥漫。
岳家军与方腊军前锋已然对峙，彼此眼神如刀，杀意激荡。一阵风过，旌旗猎猎，战鼓忽而止息，众人屏息凝视两军之间——
龙破军。
他独立阵前，身披赤甲，手握“逆鳞棍”，怒意狂涌，步伐如虎如龙。
“岳鹏举，受死吧！！”
他身形暴掠而出，棍风如怒龙咆哮，烈焰罡气激荡四野，九条玄铁链在半空激烈甩动，呼啸如雷。
众人惊呼：“来得好快！”
岳飞却纹丝不动，似已洞察一切。
忽然，一道雄浑怒吼如战钟：
“宵小休猖狂！你若动我主将一毫，便叫你血染青锋！”
只见一员猛将跨马冲出，披红甲、执关刀、浓髯遮面、丹凤眼、卧蚕眉，整个人仿若再世关羽！
朱仝，岳家军新招猛将，原为梁山名将，因不忍朝廷腐败，辞官而走，后被岳飞以礼相请，归入麾下，重披战甲。
他人未至，刀已破风，霸气如山！
“龙魂焚天诀！”
龙破军大吼，身后血龙虚影浮现，罡风撕裂大地，赤焰化龙怒卷而来！
朱仝神色不变，身如擎天，单手擎刀，一招“青龙破城势”，怒斩而下，刀罡直破罡风，血龙咆哮中被生生劈碎！
“你！！”
龙破军惊骇之际，朱仝骤然近身，一刀直取咽喉！
血光飞溅！
“呃啊——！”
龙破军未及反应，人头飞起，坠落在方腊军阵前泥地。
朱仝提刀冷哼：“不过是个插标卖首的鼠辈，也敢妄言踏碎赵氏江山？”
岳家军士气如潮而起！
林冲、杨再兴等人齐声大呼：“朱将军威武！！”
方腊营中哗然，丐帮子弟面面相觑，原本引以为傲的“九霄狂龙”，竟在一合之下被斩首？！
潘巧云脸色骤白，低声惊道：“完了……”
金节咬牙怒吼：“全军列阵，撤回后营！不可动摇军心！”
但士气已崩，丐帮诸弟子心神惧乱，四大元帅虽极力稳定阵脚，却知：今日首战，败局已成。
傍晚，岳家军前营。
帐内灯火通明，岳飞立于沙盘前，众将围坐。
吴用沉声道：“朱仝一战斩敌，方腊阵前震动，此为我军破敌良机。”
岳飞点头，看向林冲：
“林将军，你率两千精锐，今夜子时，自西渠而入，若能破营外粮仓，断其三日粮秣，敌必乱。”
林冲抱拳：“末将领命！”
岳飞复看向杨志：“你率千人，布伏于东林，一旦城门开启，立刻策应入城奇兵。”
“喏！”
岳飞深吸一口气：“我岳家军孤军深入，无援可依，若今夜不破敌，恐有长战之忧……众将，今晚，靠你们了。”
扈三娘倚刀而立，冷笑：“夫君，你放心，我倒要看看那潘巧云还能不能笑出声来。”
朱仝站于岳飞身旁，沉声一句：“今夜若得再战，我必提金节之首，将其献于帐下。”
众将齐声：“今夜破营！为国！为民！”
夜，子时，江南东路，方腊后营。
雨丝飘落，风吹草伏。
林冲领兵趁雨自西渠潜入，沿古旧水道爬行百丈，终于潜至后营粮仓后墙。
他抬头，目光如电。
“放火！”
瞬间，油罐倾泻，火把飞掷！
轰！！
火光冲天，粮仓焚烧！
与此同时，杨志率兵从东林杀入，震声如雷。
营中震乱，军鼓未响，敌兵仓皇！
营门处，朱仝亲率一队猛将强攻营门，一战连破三关！
潘巧云惊呼失色，方腊满脸铁青：“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我们营破了？”
吴用高声传令：“全军进城！！”
岳家军如虎入羊群，势不可挡！
而岳飞策马上前，抬眼看向燃烧的夜空，冷声道：
“方腊，且看你还能守得几日！”
宣和二年七月二十八日子时，江南东路，江宁府
烈日如火，江宁府大门洞开，城头旗帜焚毁，狼烟冲天。岳家军如洪流般涌入府城，士气如虹，直扫方腊残部。
前一夜林冲火烧粮仓，破敌中营，今晨岳飞亲率铁骑强攻城门，朱仝断敌左翼，杨志、杨再兴连破三营，扈三娘、祝龙破敌右翼，斩将七人。敌军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方腊立于城楼，望着岳家军如潮水般涌入，眼神阴鸷：
“走。”
副将金节面色惨白：“可我们的粮仓、库银、百姓……”
方腊一掌击在他脸上，低吼：“什么都不能留给岳飞，屠城。”
于是，方腊下令退军，同时命令火烧城仓、毒杀水井，屠杀老弱病残，强掳青壮为伪军，走一路、毁一路，只为不让岳家军得半点战利资源。
一时间，江宁府血流成河，火焰冲天，哭号之声不绝于耳。
潘巧云在逃亡中不慎落队，被岳家军斥候俘获。
岳飞得报后将她押至军前，未多言语，命人将她带至杨雄营帐。
杨雄望着这昔日发誓与他共度一生的女子，如今却成贼人宠姬，面无表情地抽出佩刀。
潘巧云哭喊：“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杨雄冷声道：“你身不由己，江宁十万百姓呢？”
刀光一闪，潘巧云人首分离。
“此刀，不为我自己，只为那千万冤死的百姓。”
斩毕，杨雄肃容而立，众人默然。
宣和二年八月十日，福建路，建州。
南线战报传至岳营：韩世忠率水军攻下福建路，斩敌三万，俘虏两千，尽收水路要道。至此，方腊大军节节溃败，除余部退往两浙路外，已无立足之地。
宗泽、刘光世仍于北线扫荡田虎与王庆余党，遥遥为岳飞震慑后方。
岳家军与韩世忠军实现东西合围。
而方腊军因一路劫掠屠杀，如今民怨沸腾，所过之处，无不揭竿驱赶、断粮拒绝，百姓将其视为鬼魅。两浙路各地，纷纷闭城不纳。
方腊军在逃，百姓在骂。
圣公已成恶鬼。
宣和二年八月二十日，江南东路与两浙路边境，岳家军前营。
营帐之内，岳飞立于地图前，目光如炬。营内众将环列。
扈三娘、林冲、杨再兴、杨志、李应、祝龙、扈成、宋江、吴用、朱仝、石秀尽在其列。
“诸位。”岳飞缓缓开口，“江南东路已定，福建归我，敌之退路仅剩两浙。”
“方腊屠城暴行传遍各地，百姓咬牙切齿，此为我军最大助力。”
吴用道：“可惜两浙险峻，山路密林，若敌据险而守，我军进展恐迟。”
岳飞点头：“故此，我不主张强攻，而应分兵两路。”
他指向地图：
“林冲、朱仝、杨志率五千兵马从临安西路进攻，压其正面；我与扈三娘、杨再兴亲率主力，绕道苍南县山脉，从东南突袭，斩其粮道。”
“宋江、吴用继续负责后勤，不得有误。李应、祝龙、扈成驻守江南东路，防敌回掠。”
“目标：九月初一，拿下两浙首府——睦州！”
“是！”众将齐声应命，杀意昂然。
岳飞转头望向战旗下高悬的“精忠”二字，低语：
“此战若成，方腊败亡，万民得安。”
同一时刻，两浙路，睦州山城。
方腊站于主殿前，俯瞰众将。
金节咬牙低吼：“岳飞已至边境，江南、福建全失，圣公，再不反击，我们将无立锥之地！”
方腊脸色阴沉：“我还有最后的底牌。召集丐帮残部、明教余徒，筑下睦州死阵。”
“无论如何，要在这里，让岳飞尝尝败北的滋味！”
四大元帅齐声：“誓与睦州共存亡！”
大幕已启，终局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