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血玉孽缘26
第二日黄昏,残阳如血。英姑身着一袭绯色云锦长裙,凤钗上的珍珠随着步伐轻轻摇晃,可再艳丽的华服也掩不住她眼底的疲惫与决绝。她独自坐上马车,朝着城西别苑缓缓驶去,车窗外的市井喧嚣仿佛都与她无关。
别苑朱门紧闭,两个家丁见是英姑,立刻谄媚地打开大门。穿过蜿蜒的回廊,绕过精致的假山,英姑在一处绣着金线的雕花门前停下。深吸一口气,她推开了门。
屋内弥漫着浓烈的龙涎香,江大龙斜倚在铺着貂皮的榻上,见英姑进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美人儿果然守信。”他嘿嘿笑着,伸手示意英姑过去。英姑强忍着内心的厌恶,莲步轻移,走到榻边。
江大龙一把将她拽入怀中,粗糙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英姑浑身紧绷,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却依然扯出一抹媚笑:“大人急什么,咱们有的是时间……”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媚动人,同时不着痕迹地推开江大龙的手,“大人先饮杯酒,咱们慢慢叙。”说着,拿起桌上的酒壶,为江大龙斟了一杯酒。
江大龙贪婪地盯着英姑,一把夺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又将英姑紧紧搂在怀里,笑声中满是淫邪:“英姑这般懂事,本官定会好好‘疼惜’你……”
英姑的眼神流露出一丝轻蔑,这可惹恼了县太爷,江大龙猛地将英姑掼在雕花屏风上,鎏金牡丹纹硌得她后背生疼。他扯开她颈间的珍珠链,碎珠如冰雹般砸在地上:“装什么清高?”酒气混着口臭喷在她脸上,“当年万富贵强占民女,你不也在醉仙楼笑迎宾客?”
话音未落,侧门轰然洞开。五个戴着镣铐的女子被踹倒在地,铁链在青砖上拖出刺耳声响。为首的小妾脸颊肿得老高,左眼乌青一片,锁链却已被解开——江大龙一脚踩住她手背,皮鞋跟碾过指骨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听说万府小妾个个会唱曲?”他扯开女子衣领,“唱!唱得不好,就把舌头割下来下酒!”
英姑被攥着头发按在桌沿,酒壶的铜嘴狠狠撬开她牙关。辛辣的酒水呛进气管,她剧烈咳嗽着,眼前炸开一片水雾。余光瞥见两个小妾被家丁按在榻上撕扯衣物,绣鞋甩落在打翻的烛台上,烛泪顺着女子苍白的小腿蜿蜒而下,像极了凝固的血痕。
“大人好兴致!”英姑突然伸手勾住江大龙脖颈,指尖颤抖着划过他凸起的喉结。她强忍胃部翻涌,将滚烫的酒水含在口中渡过去,却被对方咬住下唇生生扯出血丝。江大龙的笑声混着粗重喘息震得她耳膜发疼:“早这么听话,何至于吃苦?”
窗外暴雨骤至,雷声炸响时,英姑被拽着撞碎一面铜镜。锋利的碎片割破裙摆,在大腿划出细长血口。她蜷缩在满地狼藉中,看着江大龙扯开另一个小妾的肚兜,突然想起暗鹰说要带她浪迹天涯的那个清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在心里默数更次——还有六个时辰,只要撑到天亮......
晨光刺破云层时,城西别苑的雕花窗棂上还凝结着昨夜的酒渍。英姑瘫在狼藉的软榻上,破碎的罗裙裹着青紫交错的伤痕,发间凤钗歪斜,珍珠早已散落一地。整整十二个时辰,江大龙变着法子折磨她,将各种屈辱强加在她身上。
她的脸颊高高肿起,嘴角裂开的伤口还在渗血,被掐住脖颈留下的指痕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江大龙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到铜镜前,强迫她直视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英姑,平日里不是挺会装清高吗?现在怎么不装了?”说罢,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英姑的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疼得她眼前发黑。她蜷缩着身子,任由泪水无声滑落。泪水流到嘴角,混着血的咸涩,灼烧着她的伤口。她的眼泪已经快流干了,满心只剩下无尽的屈辱与痛苦,还有对暗鹰的担忧——不知道他在虎头崖的地牢里,是否还撑得住。
江大龙却仍不满足,又将一杯冰冷的茶水泼在她脸上:“起来!继续伺候!”英姑颤抖着想要起身,却因浑身酸痛而无力支撑。她只能咬着牙,在江大龙的辱骂和家丁们的哄笑声中,艰难地挣扎着,继续承受这地狱般的折磨。
英姑听见隔壁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三个家丁正将万富贵的小妾春桃按在八仙桌上,为首的疤脸扯着她的发髻往桌面撞,檀木纹理深深嵌进她额头:“不是说会唱《牡丹亭》?老子让你唱!”
秋菊被铁链吊在房梁上,衣裳碎成布条。江大龙斜倚在太师椅上,用马鞭挑起她的下巴:“听说万富贵最喜欢你侍寝?”话音未落,马鞭突然狠狠抽在她胸口,“叫!不叫就把你舌头喂狗!”鲜血顺着鞭痕渗出,滴在青砖缝里,引来成群蚂蚁。
冬梅最是凄惨,被五个家丁轮番欺辱。她的绣鞋滚到英姑脚边,鞋面上还绣着并蒂莲。英姑想伸手去够,却被江大龙踩住手腕,鞋跟碾过她手背的旧疤:“心疼了?”他扯住英姑的头发往冬梅身上撞,“看看,你们这些贱骨头就该这么伺候人!”
终于玩累了,江大龙斜倚在太师椅上,把玩着她散落的青丝,突然嗤笑一声:“想救暗鹰?”
他猛地拽起英姑的头发,将她拖到跟前,“不过是个山匪崽子,也配本官亲自出手?”指甲深深掐进她下巴,“但英姑若是再陪本官五日……”话音未落,一脚踹在她腰腹,英姑闷哼着撞翻矮几,瓷碗碎裂声惊飞梁上寒鸦。
“把万府那几个贱蹄子带进来!”江大龙扯开英姑衣领,猩红指印在雪白肌肤上炸开。春桃等人被铁链拖拽着跌撞而入,秋菊的额头还渗着血,冬梅的绣鞋早已不知去向。“英姑不是最会调教美人?”他将英姑推搡到冬梅面前,“你们一起伺候,本官能多派二十个衙役去虎头崖!”
家丁们哄笑着按住挣扎的小妾,江大龙抓起桌上的酒壶,粗暴地撬开英姑牙关。辛辣的酒水呛进气管,她剧烈咳嗽着,眼前炸开一片水雾。余光瞥见春桃被按在地上撕扯衣物,绣着并蒂莲的肚兜被撕成碎片,绝望的哭喊混着家丁的狞笑,在血腥气弥漫的屋内回荡。
“记住,”江大龙咬住她耳垂,恶狠狠低语,“暗鹰多活一日,你就得多受一日罪。”英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她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色,在心里默默数着时辰——每多熬一刻,暗鹰活着的希望,就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