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年轻的狄青呦
第245章 年轻的狄青呦
晏殊的疑问。
宋煊并没有给他做出解答。
这还是晏殊第一次在南京过元旦,前面他都是回到东京过年的。
毕竟这么多年,早就在东京安了家。
这是晏殊收到了风声,来年会调他回东京,这才是第一次在南京过年,顺便宴请好友以及下属。
宋煊他们二人相识如此久了,也算是到了登门入室的关系。
晏殊瞧着宋煊乘着驴车远去,就算宋十二他犯错误,还能犯什么大错误?
顶多把人家给睡了。
况且此时二人都是男未婚,女未嫁的。
晏殊相信,许多女子都是愿意被宋煊睡的,只是缺少一个机会,再加上宋十二他洁身自好。
“对。”
想到这里,晏殊便放下心来了。
宋十二他常常说着要去西北建功,定是想要上战场,所以洁身自好是为了磨练“童子功”!
故而用不着回答,曾经的神童晏殊很快就理清楚了这里面的逻辑。
宋煊在驴车里瞧着入睡的闺女,又看见钱诗诗脸上皆是兴奋之色。
她说着那些夫人前倨后恭的模样,唯有晏夫人没有对自己另眼相待。
待到饭后,那些女人都过来套话,全都被她给挡回去了。
“快夸我。”
钱诗诗抱着孩子,颇为得意的道。
宋煊瞧着她如此模样,遂上前啄了钱诗诗一口。
“哼,你就知道欺负我。”
钱诗诗慢慢扭过头去,耳垂变红。
就算是自己岁数比宋煊大。
可是这种事上,钱诗诗觉得自己一丁点都占不到主动权。
他怎么总是会这么多新花样呀!
宋煊又去给自己的老师王洙拜年,范仲淹回了宁陵县老家。
大宋的师承关系还是蛮重要的。
尤其是随着宋煊名声大噪,反向带响了王洙的名声。
一般而言,师长的学问是士人择师的重要标准。
而其学问高下也成为师长立教之前提条件。
神宗朝,求学者云集于二程之门,杨时、游酢远从东南万里问学;
东坡流放炎方荒蛮之地,有万里致药、浮槎问道者,中道病故者亦有其人;
王庠则欲千里辗转,拜访贬谪黔州的黄庭坚。
能吸引学者不惧险阻,前往求学,其人所具才学则可想而知。
虽然王洙并没有成体系,但是能教导像宋煊这样的人才,那也是一件幸事。
别人想求都求不来的关系。
王洙自是对宋煊一阵叮嘱,以及老生常谈说着省试的经验。
他知道宋煊的策论极佳,欠缺的就是大型考试当中的经验。
基于宋煊头一次落榜的旧事,王洙倒是并不觉得自己唠叨。
“哈哈哈,多谢夫子的教诲,我定然会铭记于心。”
宋煊站起身来行礼:“且等我的好消息。”
“嗯。”
王洙把宋煊送出家门,瞧着他骑着马远去。
估摸还是要去拜访那几个举主。
无论如何,他们也都是出了力的!
省试近在眼前了,王洙当然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取得好成绩,一展胸中抱负,不要总是在科举考试当中蹉跎。
王洙已经看过太多人蹉跎了。
以前与他同窗的学子,依旧还要从发解试再来。
宋煊骑着马带着礼品走的快,王保背着礼品走的慢些。
其实宋煊拜访的老师无论是谁。
今后他与范仲淹等人皆是会被认为出自晏殊门下。
晏殊一生“喜荐引士类,前世诸公为第一。
但晏殊为人圆融谨慎,有时甚至过分小心。
像宋煊、范仲淹这类的激进派,晏殊的小心脏是遭不住的。
晏殊甚至不希望出现“直谏”这种事,能委婉些委婉些。
在朝堂当中厮混,必须要懂得明哲保身。
宋煊在吃饭的间隙,听着晏殊话里话外便是这个意思。
待到忙活完之后,宋煊又参加了一次掏粪队的年会。
反正就是出钱热闹一二嘛,吃吃喝喝顺便请个戏班子在台上表演。
不仅带着家属可以来,若是其余人想看,也可以在几排之后。
倒是也吸引不少乡邻。
更是让掏粪队成员个个欣喜不已。
放在以往,哪有人会高看他们这些泼皮一眼呐。
如今宋煊带着他们走上了正道,不光是有钱,还有面子。
“十二哥儿,我过三个月也要成亲了。”
“好好好。”
宋煊举着酒碗笑道:“若是我高中回乡,定会来参加你的婚宴。”
众人也都清楚宋煊是要去东京参加省
试的,顺利的话就能中进士了。
到时候一个进士参加自己的婚宴,可比宋煊这个解元参加当时计豪的婚宴要有面子。
“十二哥儿,还有我呢。”
另外一个人舔着脸道:“到时候我胡二也能请咱大宋的状元参加婚宴,可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哈哈哈,对对对,那我也要抓紧找了。”
此言一出,更是让众人的心思全都活络起来。
按照中进士的操作,不少人都会返回家乡,搞成一副“衣锦还乡”的模样,然后大肆庆祝一番,再去上任。
无论如何,大宋从上到下都是对文人极为优待的,特别是中了进士的人。
那更是麻雀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
许多无法走科举之路的人,自是十分迫切的希望与这类人建立关系,从而今后也能得到一些照拂。
而宋煊的出现,不仅让他们走上了正途,更是有了一个新的期望。
“哈哈哈。”
宋煊闻言倒是没有谦虚,在这些人面前谦虚,就会让他们觉得自己真的不行。
故而宋煊哼笑一声:
“胡二,那你可抓点紧了,到时候我衣锦还乡之后,请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早定下早排队啊。”
“嘿嘿嘿,有十二哥儿这句话那便行了。”
“十二哥儿,我听说有的兄弟想要把儿子送到宋家私塾那里去。”
听着镇关南的话,宋煊连忙摆手:
“我宋氏私塾的夫子教的挺一般的,若不是我宋十二天生聪慧,怕是科举无望,你们都不要把自家子嗣送过去。”
“离家又远还不方便,待到我去东京考完试回来,便着手请个较好的夫子来教授兄弟们子嗣的学问,连女娃也一块教。”
不赖镇关南给宋煊汇报这件事。
因为宋煊出去游学“名动三京”后,许多人都想要把子嗣送到宋氏私塾去读书。
而且还是主动给钱,求着他们收下。
毕竟以前的宋氏私塾只教导自家族人,连带着乡邻的好苗子。
这种狂热的追求,也是一种“家学渊源”的体现。
克绍箕裘,受到文人重视,其中为保证家门不坠,兰蕙齐芳的功利目的是最为直接的。
汉人有“遗子黄金满籝,不如一经”的说法。
唐朝杜甫训子:诗是吾家事,人传世上情。熟精文选理,休觅彩衣轻。
唐朝动乱后,虽然家学渊源在大宋也受到追捧,但是大多数家族都没有这个痕迹了。
若是出现像宋煊这样年纪轻轻便是“名望”响于乡野的实在是少见。
眉山苏式以及洛阳程氏皆是如此。
越是没有,越要追求。
宋煊听了镇关南的话,本来打算回家乡一趟壮一下门面,但是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发生,他就更不回去给他们站台了。
“宋氏私塾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都是人与人之间乱传的。”
宋煊放下手中的粗瓷碗:“不必去管他们,咱们的根基就在宋城,倒时候也好去应天书院学习,如何能舍近求远?”
“我等都听十二哥儿的!”
对于这种私塾的事,他们大多数都不着急。
因为许多人都是打算成亲,以前踹寡妇门的事有,成亲这种事想都不要想了,更不用说有子嗣了。
那也是三四个有这种需求的人家。
“嗯,今天不醉不归。”
宋煊一开口,便让众人嘿嘿大笑起来。
平日里可不能痛快饮酒。
因为十二郎说过,醉醺醺的掉进粪坑里淹死,别怪兄弟们不给你收尸。
待到此间事了。
宋煊在家与钱诗诗温存,练武以及复习功课。
自从钱诗诗带着孩子住过来后,张方平就不在这里住了。
反正就这几天就该前往东京城参加考试。
过年这一个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十二郎,该起来了。”
钱诗诗拍了拍宋煊的脑袋。
宋煊这才去洗了个澡,然后带着人走陆路前往东京。
他的人还没有出宋城城门,便遇到了灵台寺的僧人。
得益于宋煊带着人去那里蹭蜡烛苦读诗书的事情,倒是有不少人贫寒学子,当真是通过了发解试。
如此一来,灵台寺的香火更盛了。
毕竟这种事,与大宋的科举挂上钩,如何能不受人追捧?
宋煊接过护身符,倒不是保佑什么高中之类的,只是希望宋十二能够一路平安。
灵台寺能有今日的香火,宋煊觉得主要是住持当真是拎得清。
知道什么功该揽,什么功劳不该揽。
“多谢。”
宋煊直接钻进驴车。
几个僧人念着佛号,给宋煊让开道路,目送他离开宋城。
这个时节,黄
河早就冻上了。
唐朝的时候,长安那地方还能种柑橘呢。
可是随着气候越来越冷,中原也越来越冷了。
更不用说遥远的北方。
人是喜欢在温暖的地方生活的。
这就促成了北方的少数民族南迁。
金从辽国的尸体上长出来了,可是金也没撑多久,随着南宋一同腐化,比他更难搞的蒙古人又从他的身体里长出来了。
直到刘必烈带人反向去打游牧民族,才让他们又消停了近百年。
待到明,依旧是如此轮回。
宋煊身上穿着棉衣制成的衣服,外面还罩着皮毛大衣,头戴狐狸帽子,手里揣着小暖炉子,坐在驴车里赶路。就这还觉得冷呢。
“十二哥儿,我们前往镇子住一晚吧。”
王珪骑着马跑回说了一声。
就这寒冷的天,还敢骑马,王珪整个人都冻的通红。
就算是二月二了,可依旧是冷的很。
宋煊猜测夜间应该是在零度以下,否则也不会结冰。
待到进了屋子里烤了好一会火,宋煊才笑着道:
“听闻西北比中原还要冷,他们骑马为了保持手能拉弓射箭,都是塞进裤裆里保暖的。”
宋煊瞧着王珪冻成这个逼样子:
“如今在中原就被冻成三孙子了,我对于建功西北的事,感觉受不了这种苦似的。”
“十二哥。”
王珪烤着火,整个人依旧哆哆嗦嗦的:
“我就不该骑着马来,想要在我堂兄弟面前们显摆一阵。”
“哈哈哈。”
宋煊拍了拍他的肩膀:“待到走到东京,你这一路上受的苦,便也值了。”
王珪虽然冻冻跟三孙子似的,但是一想到自己骑马站在他们面前。
保准让他们全都的心生羡慕!
“嘿嘿。”
王珪笑了笑,这便是十二哥所言的衣锦还乡呐!
王保与许显纯不言语。
他们二人对练的时候,许显纯没少被王保暴揍。
用实力让他知道知道管城小周处的名号有多虚!
故而许显纯在这个团队当中,属于武艺最拉的存在。
然后他另辟蹊径。
许显纯以前最讨厌读书人了,如今他也开始捧着书本读起来了。
反正目前我打架打不过你们,但是我今后只要认字多,定然能过当统帅。
十二郎的话本小说里都写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对于许显纯如此给自己找补的操作,王保王珪二人都表示不屑。
他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武艺稀疏平常,不仅没有勤加练习,反倒开始搞盘外招,当真是令人发笑。
宋煊倒是不管他们几个,反正都是要进禁军去历练的。
至于在禁军当中,能否站稳脚跟,还未可知呢!
就在二人说话间,就有两名差役,押送一个戴着枷锁的犯人。
宋煊瞥眼打量过去,倒是与林冲、武松被押送没什么区别。
只是眼前这个被刺青的少年人,浑身冻的直发抖。
大抵是既没有鲁智深的照顾,也没有府尹和百姓对武松的照顾。
“这位小管人,能否让我们也烤烤火?”
一个差役瞧着宋煊如此衣着华贵的模样,自是十分的谄媚。
“可以。”宋煊示意让出三个位置来。
差役这才给那犯人解下枷锁放在一旁。
三个人挤在一起围着火炉烤火。
宋煊打量着那个犯人,就青面上的内容上强盗,刺配开封。
“来,给他们一人一壶暖酒,热热身子。”
宋煊突然开口,让两个差役大喜,连带着囚犯都看向他。
“出门在外都不容易。”
陶宏应了一声,叫老板弄把方才弄好的暖酒送上来。
“多谢。”
几口暖酒下肚,众人舒服多了。
王珪见宋煊觉得奇怪,遂给他解释。
当兵时必须要刺字的。
如今禁军很少有刺字的了,特别是一些三衙的上四军。
他们都是代表着朝廷的颜面,在他们脸上刺字未免有些不雅。
故而禁军营中许多人都是不刺字,即使要刺字,也往往是刺在不显眼的鬓角、耳后,甚至是手背等处。
特别是当禁军可以世袭后,黥面为记号的事便越来越少了。
但是规模庞大的厢军就不一样了。
这些多是灾年招募的饥民当中的精壮男子,本就是让他们加入军中,消除不稳定因素。
故而厢军黥面的现象就极为普遍了,往往还带有强制性。
犯了罪被处罚的人物,脸上的字迹会非常显眼。
宋煊瞧着对面的年轻人:“因为抢口吃的杀人了?”
“不是
。”
那罪犯抬起头来,倒是能看出来一丝稚嫩的英俊。
“就是争斗失手杀人。”
一旁的差役见宋煊感兴趣,连忙说他傻。
谁都知道是他大哥杀的人,但是偏偏他来顶罪。
“他狄青就是个傻小子。”
“狄青?”
宋煊着实是没料到会在这个破旧的旅店碰到年轻的狄青。
他脚上的鞋都破了洞,连带着厚衣服都没两件。
手都是冻疮。
“不错,某叫狄青,山西汾州西河县人。”
狄青放下手中的酒壶,拱手行礼:
“还未请教小官人姓名,将来也好报答。”
“哈哈哈。”
宋煊忍不住放声大笑,笑的狄青都有些不自信。
毕竟他现在是阶下囚,而宋煊一瞧就不是缺钱的主,能随意赏赐三人暖酒,还是一人一壶。
“我叫宋煊,行十二,家住应天府宋城,老家宁陵县。”
“宋十二!”
其中一个差役登时大喜,万万没想到遇到了名动三京的宋煊。
他在路上听人闲聊的时候,便听到了宋十二的名字。
再加上大雪封路,便听的耳熟了。
狄青却是没有听说过,但是瞧着差役如此谄媚的神色,他思考应该是个“官”。
“此番我正是入京赶考,参加省试。”
宋煊差人拿来炖羊肉,大家围着火炉就一起吃了。
“十二郎是觉得我不能兑现诺言?”
年轻的狄青还是挺在乎脸面的,因为他现在没有这个玩意。
他的户籍直接被注销了,成为低人一等的军人。
脸上还刻了字。
哪里还抬得起头来?
这一路上不仅是没少遭罪,更是受人白眼。
读书人在大宋才是从上到下都受到优待的,而武人也是从上到下都受到鄙视的。
随着澶渊之盟的签订,宋辽之间保持了数十年的和平。
武人的地位越来越低下。
“我是相信的,你狄青如此有情有义,将来在禁军当中定然能够混出头来。”
宋煊吃着羊肉笑道:
“既然你说要报答我,那我索性就送佛送到西,陶宏一会差人去集市上买两件厚衣服,连带着棉鞋以及治疗冻疮的药膏。”
两个差役闻言大惊,着实没想到宋煊会如此对待一个“傻弟弟”!
“家里没有人给你打点两个差役,一会吃完饭我帮你打点。”
宋煊话音刚落,两个差役登时喜笑颜开的道谢,又跟正处于发蒙的狄青道喜。
你家里人不懂事,连带着我们二人随你大冬天的来东京受罪。
现在萍水相逢的一个人,直接给你安排了。
若是我有此遭遇,定要唤他为义父。
狄青狼吞虎咽的动作停下,他咀嚼了两下,锤了锤自己的胸口:
“十二郎没有再开玩笑?”
“当然。”
宋煊也把嘴里的羊肉咽下去:
“你我也算是有缘相见,我这几个兄弟也是要参加禁军的,大家都没有什么关系照顾,自是要相互帮助,结个善缘。”
狄青对自己的本事是有了解的,他比别人多了一项技能,那便是苦练出来的骑射。
如此一来,方能在禁军当中脱颖而出。
狄青点点头,他能听得出来宋煊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
狄青喝了几口温酒:“十二郎尽管放心,我若是在禁军混出来,绝不会忘了今日之恩。”
“嗨,说什么恩情不恩情的。”
宋煊随意的摆摆手:“我不在乎那些个。”
两个差役以及王保等人对宋煊越发钦佩。
像他们这种组合,定是会惹人嫌弃的。
尤其是读书人,谁会愿意跟一个杀了人的罪犯搭话。
躲开还来不及呢!
狄青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他当真没有遇到过宋煊这号读书人。
“十二郎,还能上些炊饼?”
狄青决心报答宋煊,故而此时多讨要一些填饱肚子,他觉得无可厚非,又解释道:
“我这一路上,实在是又冷又饿。”
“掌柜的,把你那锅炖羊肉给我摆上来,包圆了。”
“好嘞。”
掌柜的当真没想到这天还能遇到大主顾。
像羊肉这玩意,当真是又贵,让人舍不得吃。
宋煊对着掌柜的喊完后,又笑着对狄青道:
“小老弟,吃什么烧饼啊,酒肉管够,你觉得不够吃的话,我让掌柜的再炖一锅。”
狄青瞧着满满一锅放在火炉上,他看了看宋煊,又看了看铁锅,心中暗暗思索:
“按照两个差役的说法,宋十二名动三京,定然是不需要我去给
他卖命杀人的。”
因为狄青当真是想要几个炊饼,沾沾那个羊汤底子。
这样好吃。
不曾想宋煊不给他机会,硬生生的让他吃肉吃到饱。
狄青只能佩服宋十二确实豪迈,反正自己贱命一条,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想清楚了其中关节,他便大吃特吃起来。
押送狄青的差役,着实没想到临了临了。
狄青这傻小子竟然碰到贵人了!
这他娘的上哪说理去?
陶宏很快就回来了。
他把两个厚衣服以及鞋子,连带着药包都放在一旁。
“少爷,郎中说了,他这种情况得先用热水烫一烫,脚也要泡一泡热水,再用药,方能管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