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悍臣鼠猫狗鸽

第91章 夕断腿(第一更求首定)

第91章 夕断腿(第一更求首定)

仆人连忙附和少爷说的对。

本地就是刁民太多了。

全都该打折狗腿。

窦翰眯着眼睛:

“你先差人把那捕头给我寻来,我要送他些银钱帮我做事。”

“至于晏知府那里,再差人去候着,等他回到官府,我就不信他不给我爹一个面子,将来还想不想回到东京了!”

“是。”

没过一会。

捕头丁哲就莫名其妙的到了这家客栈。

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这么晚他可不会特意拐弯。

真以为咱捕头巡夜就跟傻小子似的不休息巡逻啊

等仆人一推开门,迎门而进的丁哲被熏的一个踉跄。

掌柜的莫不是把全客栈的马桶,都放在房间里了

故意整自己的!

丁哲立即捂着鼻子站在门口大骂:

“直娘贼,让掌柜的过来,把马桶放在这,存心消遣我来了,真以为你丁爷爷没脾气了!”

听到丁哲的破口大骂,房间里的窦翰脸色越发难看。

但这个人他还是要用一用,来对付宋煊。

待到事情结束后,再把事都推到他的头上,料理了他。

一个连吏都算不上的狗东西,平日里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面前。

“进来。”

窦翰随手扔在桌子上一串铜钱。

丁哲打眼一瞧,就知道是五百文左右,小气巴拉的。

遂捂着鼻子进去,他抓起铜钱塞进怀里:

“有事快说,我忙的很。”

“找你打探一个人。”

窦翰见丁哲如此见钱眼开的模样,更是心中厌恶。

“说。”

“宋煊。”

“谁”

丁哲下意识的坐在椅子上,面露疑色。

“宋煊,宋十二。”

听着窦翰如此肯定的回答,丁哲连忙询问:

“这位小官人找他何事”

“我父乃是当朝的翰林学士,我打断他两条腿不需要理由。”

“哦。”

丁哲心下了然。

就是此人差人打探十二郎的消息。

如此恶臭。

他真是翰林学士的儿子

这些当官的连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了

将来自己儿子读书可不能如此邋遢,找媳妇都不好找。

“小官人打断他两条腿,关我屁事。”丁哲继续捂着鼻子。

窦翰本以为施以小利,再利用自己的身份压他,定然能让这个卑贱的捕快纳头便拜啊。

可事情并不如同他想的那般。

“我是在帮你。”

“傻雕。”

丁哲心中骂了一句,但嘴上却道:

“小官人有所不知,宋十二背后是张推官,我的顶头上司,到时候你拍拍屁股走了,我可就遭了殃。”

“无妨,到时候我把你调到东京去,有我照拂。”

窦翰自是把画大饼的技能给填不上了。

听着窦翰的话,丁哲心中越发不屑。

你真拿我当三岁孩童,觉得能哄骗与我

我在街头坑骗的时候,你算个什么雕卵子。

“其实小官人有所不知,那宋十二乃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

窦翰听见这话,眉头都拧成了几段,望着丁哲:

“你这话什么意思”

“小官人想要我打断我这挚爱亲朋两条狗腿,得加钱!”

窦翰对于这个人的无耻程度进一步加深了印象。

什么狗东西。

跟他说话简直是晦气。

窦翰扔给他一块银锭:

“速速去办,办好了,还有赏银。”

丁哲见银锭出现的时候,脸上的嫌弃消失不见,立即带着笑意。

大客户啊!

丁哲丝毫不觉得房间里臭了,反倒充满了银钱的香气。

他连忙双手把银锭抓在手中,使劲摩擦了一下,确认是真的十两银子。

丁哲立马站起身连连躬身行礼:

“小官人安心,此事交给我,你就瞧好吧。”

“那宋十二我一早就看他不顺眼,早就想报仇,但苦于没有背景撑腰。”

“今日有了小官人的帮助,小官人瞧好便是,看我如何打断他两条狗腿。”

窦翰不想与此贱吏多言,挥手让他出去。

前倨后恭。

可笑可笑。

丁哲脸色极好。

没白来一趟。

虽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但话又说回来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办差的事,先拖一拖。

光是一块银锭可算不“得加钱”啊!

丁哲可不觉得宋十二是个好相与的。

人家跟你客气客气,你可别认为人家的客气是认怂。

小小年纪,便是勒马镇三害之一。

到了这宋城,更是威风不减。

若是那姓窦的臭狗催的急,咱再钱找个打手,提前告知宋十二。

两边赚钱嘛。

不寒碜。

至于他爹是翰林学士,没品的官,又管不到宋城来。

让他这个高贵的公子哥知道知道什么叫小鬼难缠。

叫你天天从鼻孔里看人。

我又不是你爹,惯你这臭毛病。

更何况明日十二郎还要去考试,没必要这个时候去让他分心。

丁哲捂着怀里的银锭子,心情大好,回到巡逻队伍。

立即遭到手下质问,捕头被人踹到粪坑里去了吗

丁哲大怒。

下次再跟姓窦的见面,必须得加钱。

就在巡夜的队伍慢慢离去,乞儿曲泽示意两个乞丐过去蹲点。

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他闷晕了,从二楼窗户运下来,不可发生意外情况。

此事做稳妥些,回去曹帮主有赏,把他的钱也都拿走,做出入室劫财的案子。

两个帮派弟子翻进大开的窗户,掏出早就备好的蒙汗药。

尽管二人都蒙着面,又长期在乞丐堆里厮混,可是这种臭味,当真是让他们二人齐齐有些干呕。

窦翰还在睡梦当中,就被按住了口鼻,熏晕了过去。

随即二人手脚麻利的捆好绳索,坠下一楼。

三人放在板车上,盖上破旧席子,直接出了城门。

待到了河边之后,曲泽安排二人把他喊醒了再动手。

他自是躲起来,避免十二郎的要求没有达到,把人给弄死了。

十二郎的要求是半死不活的状态,这单有些难以把控。

窦翰被河水浇醒了,隐隐感觉得自己的嘴巴子有些疼痛,嘴里有些血腥味。

环顾四周,黑漆漆的,除了天上的月亮露出的光亮。

周遭传来哗哗流水声。

啪。

又是一巴掌。

“直娘贼,怎么还他妈的不醒”

窦翰确认了。

自己不是做梦,而是当真让人给绑了。

“看我的。”

待到另外一个人的巴掌落下来之前,窦翰连忙大叫一声:

“好汉饶命。”

啪。巴掌还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他脸上。

噗。

窦翰觉得自己嘴里的牙齿有些松动,鼻腔里的血腥味更浓。

“两位好汉饶命,我有钱。”

“窦翰是吧”

“对。”

“你爹是当朝翰林学士是吧”

“是是是。”

“那没错了。”

二人控制住窦翰,把右腿给他放在石头上垫着。

“好汉是想要钱吗”

“我有我有,就在包裹里,足有两块五十两银锭子。”

窦翰有些不理解他们为何敢绑了自己,而且还知道自己身份,简直是胆大的很。

“直娘贼,那些钱早就是我的了。”

“等等,我还有。”

可是二人像是没听到一样,直接拿木棍狠狠的敲下去。

“啊!”

一声惨叫之下,仔细摸了摸,确认窦翰骨头折了。

这才一脚给他踹进河里浅滩。

二人拎着棍子转身就跑。

窦翰脸色煞白,疼的额头冒汗。

他在水里折腾,可是右腿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反倒疼痛难忍。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平日里都是他欺辱旁人。

何曾受人欺辱!

曲泽猫在那里瞧着挣扎的窦翰,只要他还能动弹就行。

十二郎要求半死不活。

现在这种状态应该差不多。

“啊啊啊,救我。”

但空旷的河岸并没有多少人在深夜里回应。

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做局来诓骗好心人呢。

曲泽倒是也没贸然出手,而是充当看客。

更何况一个乞丐夜里能看得清楚,那才会招惹怀疑上身。

且让他好好被折磨一二。

直到天光大亮后,窦翰的仆人买完早饭进去,发现人不见了,连带钱也被翻走了,急忙去报了官。

张亢一听说是翰林学士窦臭的儿子失踪了,当即有些吃惊。

宋城最近的治安还算可以,许久不曾出现绑架事件。

“小官人他可曾在外招摇过钱财”

听到推官这般说,仆人连忙摇头:

“定然是那宋煊做的。”

“嗯”

张亢眉头一挑:“你为何如此笃定”

“因为我家少爷来此书院考试,早上同那宋煊发生了矛盾,晚上少爷就不见了,不是宋煊做的,又能是谁”

“张推官当立马抓住那宋煊,严加审问,定能查的水落石出,否则便是你包庇他。”

啪。

张亢抡圆了胳膊,给了窦翰仆人一个大巴掌。

“你是什么卑贱身份,胆敢这样跟本官说话,左右,给我拉出去打他三十杀威棒。”

“是。”

目睹全场的捕头丁哲险些站不稳。

宋十二果然狠辣。

早上得罪的他,晚上人就消失了。

幸亏自己只想着要敲这个东京的公子哥些钱财,并没有打算真的去打断宋煊的腿。

张亢虽然不知道全貌,但至此考试关头,想来宋煊定然不会以身犯险,来做此事。

他一转头,就瞧见丁哲的脸色有些变换,显然是知道些许内幕。

于是张亢叫旁人都出去,捂着鼻子道:

“丁哲,你可知道内情”

面对张亢,丁哲是一丁点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更何况窦翰那个仆人也是个嘴没有把门的,迟早会把自己供出来。

“你若主动说,也就罢了,若是让我从别人那里查到你的事。”

扑通。

丁哲光速滑跪:

“禀推官的话,小人倒是知道一点内幕。”

“快说。”

丁哲便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以及窦翰找他的事,全都告诉张亢。

“张推官,青天可鉴,我绝没有敢去打折十二郎腿的胆子。”

张亢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会。

方才那个仆人说的也没什么问题,宋煊的嫌疑很大啊。

尤其是他在船上见识过宋煊的身手,当真是个猛将的料子。

若是悄无声息的干掉窦翰,也是能做的到的。

不过张亢并不觉得宋煊会如此没有顾忌,直接杀了当朝翰林学士的儿子。

况且依照丁哲的说话,那就是与窦翰发生争执的又不止一个人。

凭什么要把嫌疑放在宋煊头上啊

完全窦翰的仆人以己度人。

“但是你借着这事赚钱的胆子不仅有,而且还很大啊!”

丁哲连忙低头不敢回话。

因为他就是打算这么干的。

“罢了,先把苦主寻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张亢也不会让丁哲把银子交出来。

窦翰他想找人敲断宋煊两条腿的事,在他这里就不是什么好人。

只要窦翰没死,这件案子完全可以做出入室抢劫。

绝不是什么肆意报复。

况且宋煊当众怼了窦翰,要报复也该是窦翰报复宋煊。

平民之子被位比宰相之子狠狠的打击报复,才是正常的思维。

岂有倒反天罡之理

……

宋煊刚刚吃完早饭,继续带着自己的考篮结伴出门。

溜达没多远,便瞧见张亢带着一队人走过来。

“张推官。”宋煊连忙行了个叉手礼。

张亢脸上没什么抓住你的神情,只是笑着道:

“十二郎昨夜睡的可好”

“相当好,毕竟今日还要考试嘛。”

“也对。”张亢叹了口气:

“昨夜发生了劫持事件,大家都在寻人,十二郎作为马弓手,待到考试结束后,明日也好一同前来寻人。”

“既有如此恶事发生,俺自是听张推官的安排。”

“好,你且去吧。”

张亢拍了拍宋煊的肩膀,目送他离开。

丁哲更加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连张推官都没有告诉宋煊是谁被绑走了,或者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情。

人家表面上再演呢

“十二。”张亢突然叫住他:

“你可知是谁被绑走了”

“嗯。”宋煊回头表示疑问:

“俺认识”

“是窦翰。”

“窦翰,那条臭狗”

张亢方才也没闻见宋煊身上沾染那种臭味,更没有用香薰遮掩,此时见他先是一惊,随即又大笑:

“哈哈哈,倒是有趣,俺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寻他了,毕竟是俺这马弓手的职责所在嘛。”

“且去,且去,好好考试吧。”

张亢再次挥了挥手,自顾自的带人走了。

他来之前有五分肯定这事是宋煊做的。

但方才那么一接触,并没有试探出来宋煊是故意隐藏什么。

虽然宋煊是神童,勒马镇三害之一,但他总不会什么时候都能演戏吧!

“十二哥。”苏洵眼睛一亮:

“你说是哪位好汉出手了,收拾了这条臭狗,给咱们出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