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显摆!!!

第543章显摆!!!

“啧啧啧,许大茂,你这车子价格不低吧”傻柱并未理会许大茂,自顾自地绕着那崭新的皇冠122打量起来,时不时伸手摸一下。

刘光福笑着向傻柱说道:“何哥,这是从倭国进口的车,得七十多万呢。”

傻柱一听,顿时愣住了:“啥一辆车七十万好家伙,比我这饭店还值钱!”

此刻,许大茂总算如愿以偿地显摆了一把,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小意思得啦,一般般得啦!”

就在这时,秦淮茹、刘岚等熟人纷纷跑出来瞧热闹。

“哟!许大茂,你这下可牛了!”秦淮茹惊得目瞪口呆。

刘岚也跟着说:“红星厂领导的车,怕是都没这辆上档次呢!”

“那可不,我许哥在南边那可是杠杠的!”刘光福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许大茂摆出一副大老板的架势,悠然地燃起一支雪茄,冲着傻柱说道:“柱子,来一根”

傻柱并非没见过世面,雪茄他是知道的,只是从未尝试过。

“那来一根……”傻柱接过雪茄,刚吸一口,便被呛得直咳嗽:“咳咳咳……这也太冲了……”

许大茂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

整蛊成功!

许大茂一脸财大气粗的模样,对柱子说道:“柱子,晚上给我把两个最大的包间留着,我要请咱院里的人聚一聚。

他觉得富贵了不回乡显摆一下,就如锦衣夜行。

“成,你许大老板既然要请客,我给上最好的菜!最好酒!”傻柱打定主意要让他狠狠出次血,挫挫他那爱显摆的劲儿,当即表示会给上最好的菜和最好的酒。

许大茂这两年发了大财,身价已达数千万,只是旁人并不知晓,这点小钱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南锣鼓巷四合院。

如今住在这个院里的老邻居不多了。

后院还有聋老太太,刘中海两口子,许大茂一家前年就搬走了,住进了大hose。

中院,还是三家傻柱、易忠海两口子,贾家娘仨。

前院呢,仅剩下闫埠贵夫妇,刘之野的那间东跨院依旧保留着,刘家偶尔还会回来小住一段时日。

东跨院住着葛家。

西跨院现由闫解放居住,而倒座房则全都归了刘光天。

其余的老邻居,不是搬往他处,就是将房子变卖后置换到了别的地方。

娄晓娥自从搬离了95号院,彻底过回了富家小姐阔太太的生活。

她为了消磨时光,就报了个茶艺班学茶道,每日皆是珠光宝气的装扮。

何秋顺利升入高中,许大茂有意送他出国留学,好让他出去开阔眼界。

聋老太太的日子所剩无几了,她活得岁数挺大,一生无儿无女,全靠街坊邻居们照料,对此她已然心满意足。

刘海中退休后,彻底打消了不切实际的念头,整天吃吃喝喝。

他的三个儿子中,老大不在身边,而从小不被他待见的两个儿子反倒成了他的依靠。

嘿,这俩小子混得挺不赖,一个是红星厂车间副主任,另一个跟着许大茂去闯荡,年收入将近十万,这年头可是一笔巨款。

除了许大茂家,变化最大的就是傻柱一家。

经过几年的发展,傻柱在东城这一片也是响当当的字号。

老婆王秋菊是局领导干部,儿子何秋又参军入伍。

易忠海家还是那样,儿子易援朝孝顺,夫妻俩都是军人,现在有了孩子,由他们两口子负责照看着。

老贾家也消停了。

他们家自打棒梗这小白眼狼去了媳妇家,婆媳俩是彻底凉了心。

小当嫁人也有几年了,她跟对象定居在了刘家庄,比她哥强,时常知道回来看看。

只剩下槐还在身边,如今中专毕业在一家国营企业里当文员。

棒梗!

棒梗不提也罢!

就全当没他这号人!!!

前院的老闫家,这几年应该是95号院里最平稳的一家,

他家不是公务员就是老师,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不一样的是,老闫家的孩子更多了,一到放学时,满大院都是老闫家的小孩子在跑来跑去。

闫埠贵彻底退了休,除了照看孙子孙女,每天不是钓鱼就是遛鸟。

刘之野有时候都会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燕京大爷生活。

这年头,燕京街头上玩鸟老人很多,公园、胡同、马路边、大树荫凉下,清晨经常见到三五个老人拎着鸟笼,手上晃动,溜溜达达,京城人称遛鸟爷。

遛鸟爷一般起得很早,头班公交车前就出门了。

遛鸟又叫“会鸟儿”,顾名思义就是鸟儿开会,相互学上两口,叫“压口”。

老燕京有句俗话:“养鸟遛鸟,遛的是鸟,练的是人。”

鸟儿挂在树上相对鸣叫,遛鸟人在树下打牌、侃大山,各得其乐。

养鸟,或曰玩鸟,自唐朝以来便蔚然成风,但是真正达到鼎盛时期,还是清朝乾隆年间。

等到了满清那会儿,满人入关已久,天下太平,日子富足安逸,从皇室到八旗子弟,都有了更多闲情逸致,养鸟便是其中之一。

遛鸟爷自己按鸟笼大小做个布罩,有白蓝之分。

蓝的多是大鸟,主要是画眉和百灵;白的多是小鸟,主要是红子、黄鸟。

遛鸟多是“物以类聚”,养画眉的在一起,养百灵的在一起,养红子的在一起,聊这也入流。

人可以随便聊,但鸟笼却挂得井井有条,决不越雷池一步。

这遛鸟的讲究也十分多,什么“文遛红子,武遛画眉”,“画眉满街走,百灵不离手”。

遛红子就得一步三晃,慢条斯理的;遛画眉可就得昂首挺胸,甩开膀子,鸟笼晃得像钟摆。

刘之野记得小时候他妹妹刘之若也养过一只鸟,那鸟可没那么珍贵,没笼子又不遛。

那会儿他家还不在南锣鼓巷,夏日的一天,刘之野上房掏鸟窝,给妹妹掏了一窝麻雀。

麻雀很小,还没长毛,拿到手里软软的、肉乎乎的。

他爹刘竟斋还找来一个纸盒,铺了点就是它的窝了。

每天刘之若吃什么饭,就用手给它搓成像虫子大小的卷喂它。

后来不知何因死了三个,刘之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有一个养到快会飞时,刘竟斋将它放到很远,用食引它,它就会扑楞着翅膀蹦过来吃。

再后来喂食时,刘竟斋就把它扔到房上或树上,一叫它就回来,让刘之野兄弟三个开心得不得了。

小鸟翅膀长硬了,一天清晨起床,刘之野开门把它扔到院内的枣树上,一眨眼小鸟飞走了。

刘之若急得直哭。

傍晚一家人在院子里吃饭,突然头顶麻雀在叫。

麻雀长得都一样,刘竟斋试着伸手一叫,小鸟直接飞到他手里,这下全家人乐坏了,才相信麻雀也通人性。

再后来,每天清晨它都飞出去玩,晚上飞回家吃食睡觉。

这样有半年时间,给家中添了不少乐趣。

终于有一天它飞走再没回来,刘之若每天傍晚仰着头围着枣树找,噘着嘴“啾啾”地叫,嘴都叫疼了,也没见到它。

刘竟斋说它可能生小鸟去了,刘之若更担心的是别让猫给吃了。

转眼间,近四十年已逝,兄弟姊妹们每次相聚,总会忆起儿时岁月。

那时,他们一无所有,唯有全家的欢声笑语。

正月十五,老刘家总算迎来全家团圆。

刘之野从基层归来,刘之若和丈夫黎胜利也带着一双儿女回了娘家。

“小姑!”刘淑贤瞧见两年未见的小姑刘之若,眼眶泛红,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眼瞅着都要嫁人的大姑娘了,咋还哭鼻子呢”刘之若虽说得轻松,可她离家两年多未归京,心中对家人的思念也是极为深切的。

“人家,这不两年多没您了吗您还好意思说我……”

“好好好,小姑我错了,瞧,这是给你带的当地特产……”黎胜利在某地稳坐一方后,刘之若的工作也跟着有所调动。

刘之野瞧着这一幕,朝黎胜利翻了个白眼,“还愣着干嘛,过来坐!”

“哎!”身为某地一把手的黎胜利,面对大舅哥心里还是有些发怵。“哥,您想喝啥茶”

刘之野大大咧咧地坐在那儿,努了努嘴,“喝那包,你小子今天有口福了,这是大红袍,省着点,我这儿也没多少……”

黎胜利眼睛一亮,“哥,难不成这是那母树上的”

刘之野点点头,有些心疼地道:“你以为呢哎,我说你小子行了行了啊,你道是给我留点儿,别一下子给造了。”

“得嘞!”

刘之野瞥了眼小舅子黎胜利,问道:“到了地方上工作,感觉如何有啥难处不”他着实挺关心这个小舅子,四十来岁的年纪,未来可期。

黎胜利递给大舅哥一支烟,接着说道:“如今算是捋顺了,我们地区可是老工业城市,这几年的变天很大……”

刘之野点点头,改开的威力逐渐影响到了社会上的方方面面。

远的不说,就说说这老燕京城。

虽然这年头的燕京城还是在二环以里,还没有三环路、四环路,大多数人生活在四合院、胡同里。

胡同的存在成为老燕京生活的象征,东四一条到东四十三条,13条胡同分布在东城。

的社会风气明显是不一样了。

孩子们也要比以往幸福的多,家门口就有轨电车、公交车,放了学就必冲小卖部。

大大泡泡、小袋干脆面、还有每个学期前都会去天意市场、红桥市场去购买书皮、文具!

“二八大铁驴”、鸟笼子、小马扎,贴满居委会通知书、警示语、宣传标语和小广告的砖墙,这就是80年代老燕京的市井生活。

录像厅、劝业场、钟表行、信托商行、美发行、和平戏院,还有无处不在的街头海报.

街道的路边,到处是练摊的。

不远处有一个卖衣服的摊位,在摊位的上方竖立着两个巨幅的宣传牌,

上面的内容为电影《家庭琐事录》和电影《黄土地》的宣传海报。

街边,还有一名小青年正蹲在卖杂志的摊位无聊的等待着买卖上门。

在他的摊位后面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杂志和小说。

更多的是小吃卖饮料的。

简陋的木头摊位上,摆放着五八门的瓶装饮料。

小牌子上写着价格:汽水0.25元一瓶,可乐0.35元,一袋切好的苹果也只要1块钱。

其中最让人欢迎的是老牌子“北冰洋”汽水。

透明的玻璃瓶,泛黄的瓶盖。

第一口咂下去满嘴的甜味儿,这就成为一代人集体的回忆印记。

这样的练摊,马路牙子边上随处可见。

头几年,街边胡同口,有的是游手好闲的小青年,从10几岁到30多都有。

他们的共同点就是没有工作,有大把的时间和说不完的废话,。

整日游手好闲,蹲在胡同口马路边,一边抽着最劣质的烟草,一边侃着大山。

官方给这帮人赐名“待业青年”。

年龄大一些的是插队回城的,年龄小一点的是中学毕业没找到工作的。

待业两个字,比失业好听,失业显得很绝望,而待业就充满了希望。

其实都一样。

等个三五年能在街道混个学徒工、临时工已经阿弥陀佛。

一个月虽然只能赚十五六块,但总比在家吃闲饭好太多了。

而大多数人依然在……等待着期望的工作。

如今,做个体生意的人慢慢多了起来。

很多待业青年不再天长地久的待业了,开始自主创业做起了二道贩子。

报纸上叫这些人个体户,燕京人管他们叫“倒爷”。

所谓的生意大多是倒买倒卖,在很多年龄大的人心里,更是认为做生意就是以前一直被打击的投机倒把。

如今,人们的思想还不够开放。

大多数人认为凡是搞个体的都是没有法子的人,都是铤而走险,偷税漏税的坏人!

开饭馆要本钱,还要请人,大家都没本钱,也付不起工资,自己也没那个手艺。

他们是被耽误的一代。

别说手艺了,历史知识都是来自于评书,地理知识都都是从新闻里听个大概,大家都差不多,没有一技之长。

所以只能空着两只手倒腾,你有货啊

你要货吗

中间赚个差价介绍费就行,就是靠着朋友多,路子野。

赚了点钱,奇装异服也开始多了起来。

西装自不必说了,那是混得好的生意人的标配。

但大多数青年还是爱喇叭裤,衬衫,女孩还流行过一阵蝙蝠衫。

有的人骑在自行车上玩大撒把,平举起两条胳膊,感觉自己能飞起来。

觉得好浪漫,如果以后世的眼光来看,好土!

就像电影《青红》里的秦昊那样,

大分头,蛤蟆镜,西服领夹克,黄色外翻尖领衬衫,格子喇叭裤,尖头皮鞋,就是这年头最时髦的装束了。

如果再叼个小烟卷,一张嘴就你丫,我艹,他妈的,外加打架不要命,

要是还能随着动次打次再来一段扭屁股的迪斯科,足可以捕获众多少女的芳心。

随着做生意的人日益增多,燕京雨后春笋般冒出很多农贸市场。

说是农贸,不仅卖萝卜青菜,也有卖衣服的,但最著名的还是西单。

西单这边的衣服比较洋气,领导着燕京的时尚潮流。

今年在路口的东北角把角,开了第一家肯德基,天天爆满。

这肯德基是外企,服务员个顶个都是长得挺漂亮的燕京大妞。

那服务态度也是充满了燕京外企特色,两句话能噎死你,

“您别叫唤了,我知道您饿了,可我不得挨个上吗

您去食堂吃饭不也得排队吗

我这忙一中午了,也没吃饭呢,也饿着呢,我找谁去啊

您看我叫唤了吗怎么着您有意见啊”

服务员把桌上的小本递给你,“这有意见本,您哪不满意您都写上!别憋着!”,

你这刚奋笔疾书吭哧吭哧写好意见,她拿过来刺啦一声给扯下去,

兜里一装走人了,你再怎么叫唤,人家也不搭理你了,该等着还是得等着。

再往北路边是特别特鞋城,是闫解成师弟马伟都的朋友李成儒开的。

这关系绕的!

再往北拐进去就是劝业场,里面有几百个个体摊位卖服装和小吃。

如今的燕京人,你说你没在劝业场逛过摊儿,那您一定是郊区的或者不知道打哪漂过来的外地人,不是咱城里人。

这里练摊的大多是燕京本地人。

这年头城市里,户口、粮票和副食本限制了人口的流动,燕京城的外地人很少。

所以很多燕京人做着各种练摊儿的生意,的确有人因此赚了不少钱。

但等几年后外地人来了,燕京人就很少再做小商小贩的生意了。

没辙,在这个领域里,俺们老燕京人也着实干不过外地人。

如今的老百姓家里自行车、机械手表、缝纫机、收音机四大件成为象征。

私家车尚不流行,父亲的自行车上才是幸福感的载体。

像许大茂那样买辆几十万的车,那简直是爆炸性的新闻。

武侠小说、可乐饮料、喇叭裤、牛仔裤开始流行,时尚在变革。

这一时期,燕京的变化如潮水般涌动。

城市的面貌在不断地改变,这年头已经有人开始使用电脑了。

尽管当时还没有dows系统,dos系统的使用也显得有些别扭,但这标志着科技时代的到来。

刘氏四大金刚之一的刘述成,身为“刘氏金融投资集团”的当家人,已然将视线投向了计算机软硬件与互联网领域。

话说这互联网,早在1969年便已出现,只是发展至今,尚欠成熟,还没有完全实现商业化。

这几年是全球互联网诞生的关键时期。

这时的互联网是几所大学里为了搞科研方便联,用了超级计算机做联系用的。

等再过上几年,才会出现社会性目的地互联网。

当然,就会出现商业目的地互联网服务提供商。

毋庸置疑,此乃未来之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