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还是做人好 看破不说破

“大王，那属下便先行一步。”金鹏领命后，向牛牧野告辞道。

“去吧！”牛牧野向金鹏挥挥手。

金鹏又冲他点了下头，便转身振翅离去。

牛牧野目送其远去后，则又在后面挥了挥手。无他，就是好不容易有了手，一时手痒，便忍不住想多挥几下。

他可是也很久不知道挥手是什么感觉了，之前就算勉强能挥，也不过是扬扬蹄。

重新拥有手脚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有句话说的对，只有失去的才知道珍贵。前世为人时，天生就有手脚，并早就习以为常，所以也并不觉得有多珍贵。反而觉得很寻常普通，手脚而已，大家都有，又不是只有他有。

但这辈子穿越成一头牛，只能四足着地走路，而且四只还都是硬碲子，远不如食肉动物有爪子那么灵活。

他这时才感觉到，拥有手脚是件多么可贵的事。没有手脚，又到底有多么不方便。

也难怪说人为万物之灵，就算撇开天生的智慧不谈，其能够直立行走，拥有手脚，尤其是双手更加灵活异常，就要比许多动物强出十倍、百倍。

拥有手脚，就能够比动物多做许多事，能够更加方便生活，还能够用智慧的大脑与灵活的双手创造出许多工具。

前世为人时，许多人因为生活压力大，还曾羡慕做动物更自由自在，而且更轻松，每天只需要吃喝拉撒睡，完全不用为赚钱发愁。

尤其是做只宠物，还有铲屎官专门提供饮食，生活简直不要太轻松。若是能有幸成为国宝，更还能享受万千宠爱，无数人追捧。

但只有真的成为动物后，牛牧野才知道做只动物有多难，又有多么不便。

当然，可能也跟他只是头牛有关。如果是成为猫狗这种宠物，甚至成为国宝大熊猫，可能确实会过的更轻松。

不过牛牧野毕竟只是头牛，所以无法代入体会，而且他现在对变成任何动物也都毫无兴趣。就算变成大熊猫能活的更轻松，他也还是更想做人。

有这一段儿做牛的经历，他也更加感受到做人的可贵。他现在只觉得，无论有再珍贵的东西放在眼前，也都比不过做人的可贵。

举起五指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片刻，牛牧野又再紧握了下拳头，咧嘴一笑，接着转身下山。

“老牛，化怪的感觉怎么样，真的很好吗？”

柳鹊儿就停落在牛牧野头顶的牛角上，能够很直观地感受到这头老牛现在的兴奋与高兴，化怪就真的这么好吗？

虽然化怪是代表修为的增长，而且是一个大境界的突破，确实理应高兴，但变的这般半人半兽，怪模怪样的，感觉真的好吗？

可能是这只小喜鹊从没做过人，所以还完全不理解这种拥有手脚的感受，反而以她现在看来，还觉着有点儿难以接受。

总觉着这头老牛忽然变成这般怪模样，没有以前看着顺眼了。

“当然，非常好，简直太好了！”牛牧野自是完全不吝啬对自己重新拥有手脚的赞美，“当有朝一日你也突破化怪后，就能体会到这种感觉了。拥有手脚，真的是太方便了。”

柳鹊儿道：“我觉着还是做只鸟更好，能够在天空自由飞翔。我要是变成这模样，翅膀变成了手。在这种形态下，就不能飞了吧？”

牛牧野闻言，不由立即被问住了，“呃，按理来说，应该确实不能。不过飞禽的化怪到底会变成什么样，我也没见过，可能需要你金雕大哥先给你打个样儿。”

柳鹊儿的修为自然是远不如金鹏，若以常理判断，也必然是金鹏率先突破化怪。

而且这只金雕精目前的修为，其实已是距化怪不远了，也就差那么临门一脚。

这也是金雕精之前急于挑拨牛牧野动手对付那条蛟妖的主要原因之一，如果他能从那头蛟妖身上获得一星半点儿的好处，就很有可能助他突破这临门一脚，从而化怪。

只可惜金鹏当时算计的虽好，但却太低估了牛牧野手中法器的威力，直接就被缚龙索给一招捆了。

结果最后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自己没得到半点儿好处，反而还被迫降伏，并且失去了自己的妖丹，被牛牧野暂时扣押。

所以在现阶段，只要牛牧野不还给他妖丹，他的修为基本上便止步于此，是不可能再做突破了。

不过在得知喜鹊与这只金雕的关系后，牛牧野便发现，自己之前从喜鹊那里得来的许多妖怪修炼常识，也等于是这只金雕间接传授，这份儿情他不能不认。

其实他大概也能猜到，金雕与喜鹊的这“兄妹”关系，多半是在金雕知道他与喜鹊也是故交后，刚才临时现认的。两人的关系，以前应该没这么近。

不过他对此并不打算多问，因为不管有没有这层“兄妹”关系，他目前从喜鹊那里得来的许多妖怪修炼常识本是源于金雕这点，都是事实。

过去的不可改变，所以这点也无可更改。既然如此，也就不必细究金雕的这点儿心思。金雕想要回自己的妖丹，也是妖之常情，没有哪只妖怪会肯甘心自己的妖丹一直被人扣押。

即便牛牧野答应了只扣押一年，但自己的性命交修之物，修为所聚，在金雕看来，自然也不能全寄望于他人守信上。

好在自从得知牛牧野即将被封神后，金鹏倒是当真看好了这头老牛的前途，所以眼下已是真心投靠。若能成为一名山神的手下，怎么都比当只野生妖怪要强。

所以在柳鹊儿身上用的这点小心思，金鹏也就是点到为止，并不敢太过分，甚至都没敢主动提要求，只是在牛牧野面前强调了下他与柳鹊儿的“兄妹关系”。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自己谋划，实乃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牛牧野也从没寄望于现在这几只手下对自己有多忠诚，便是他们主动表忠心，他自己心里其实也不信。

管理一个团队最好的办法，是能带领所有人都获得他们想要的，而不是单纯让手下表忠心。

他很相信前世听过的一句话，意思是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忠诚，只是背叛的筹码不够。

要凝聚团队，靠的是利益统合，这才是最根本与最实际的。

剩下的无论谈什么忠诚、梦想、合作精神、共赢之类，都是虚的，都是在画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