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说不通的地方

我想上前去看个究竟，但又停了下来，张子昂没有看到这个场景，问我说：“怎么了？”

我转过身说：“没事。”

之后我们就到了车上，我再次问张子昂：“小女孩和你说了什么？”

张子昂的神色从病房里出来就没有缓和过，好像一直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感觉，我看他这个样子，我问他说：“你究竟是怎么了？”

张子昂看了看我才说：“王祥强说的是真的，他的女儿的确目睹了他们的争吵，而且也亲眼看到王祥强掐死了她的妈妈，女孩说王祥强掐死了他媳妇之后，王祥强自己也吓到了，然后就带着女孩匆忙离开了，去到了那个村子里。”

我听张子昂简要地说着和女孩交谈的过程，我说：“这不对劲啊。”

张子昂却看向我问：“哪里不对劲？”

我说：“你不觉得这个女孩不对劲吗，他爸爸当着她的面把她妈妈给掐死了，她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没有尖叫，没有哭泣，也没有别的反应，按照常理王祥强虽然是她的父亲，但是当时的那个场景他更是一个杀人犯，按理说小女孩应该是惧怕他的才对，可是无论是从王祥强的话里，还是你去问的小女孩，好像她都像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一样，似乎死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张子昂看着我，好像有些意外的样子，我看见他这个神情，我问他：“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张子昂说：“没有，可能我今天思路有些乱，我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我更觉得张子昂的神情有些奇怪，我重新问他：“那个女孩究竟和你说什么了，从出来我就见你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张子昂说：“她除了说了王祥强杀人的经过，她还说了一件事，的确让我思路有些乱。”

我好奇起来，问他：“什么事？”

张子昂说：“这个小女孩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她上次的时候问我和你认不认识，这次她又问我你九岁的时候是不是走丢过一次？”

我看着张子昂，没有什么印象的记忆一点点在脑海里浮现出来，我说：“我九岁的时候的确走丢过一次，但具体是什么情形我不记得了，我就记得在学校外面的树林里走丢了，之后好像就睡着了，等睡醒之后就在家里了，应该是周队把我给找到背回去的。”

张子昂问我：“可是这件事小女孩是怎么知道的，她看着虽然是在问我，其实是她已经知晓了这件事，只是借我的嘴来和你说而已。”

我说：“难道是那个男子告诉她的？”

可是我却依旧有点想不通，好端端的他和女孩说这些干什么，女孩的记忆力也压根就和同龄的小女孩不一样，好似和她说过她就真的会记得，关键是她还会这些成年人都未必会的手段。

张子昂没有说话，我又说：“感觉这个女孩有点不大对劲啊，他真的只有十来岁吗？”

张子昂好像也是这么想的，他说：“要不让医院给她测个骨龄看看？”

我觉得这个法子可行，毕竟女孩表现出来的行为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问张子昂：“她就只问了你我九岁失踪的这个事？”

张子昂说：“当然不是，我问她怎么会知道你的这件事，她没说，只是和我说她问我的这个事，和我们查的案子有关。”

我却有些不可置信的感觉，我说：“我失踪的这个事还跟我们现在的案子有关？”

张子昂也没说话，好一会儿他说：“要不和樊队汇报一下，得密切注意这个女孩的一举一动，我总觉得她不怎么对劲的感觉。”

话说到了这里，又回到了我一开始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既然女孩的话已经证实了王祥强说的是真的，那么就是说在王祥强带着女孩离开以后，有人重新处理了现场，而我们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自杀的那个男人，除了他好像也没有别人了。

这么说来，这个男人并非是被我们冤枉的，他虽然不是直接的凶手，但现在看起来好像比凶手的作用还要大。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要选择那样的自杀方式？

回去之后，我们和钟队汇报了应证的结果，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想到王祥强家再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没有被整理到的细微之处，来进一步佐证王祥强说的是真的，我们的猜测也是对的。

重新来到王祥强家之后，我们按照王祥强的说法模拟了当时的案发现场，按照他的说辞，当时他们是在吃饭前起的争执，也就是饭菜已经摆在桌子上了，但是还没有开始吃，可是这里的桌子上却是空的，什么都没有，我们又去了厨房，厨房的用具也全都清洗了摆放在合适的位置，甚至连厨余垃圾都没有一点，更不要说饭菜了。

上一次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仔细检查过地面和家里的家具，并没有打斗和损坏的痕迹。

就好似整个案发现场就是王祥强想象出来的一样。

我说：“如果这么说，这就更不对劲了，这里没有丝毫的痕迹，可是尸体的头颅是被砍掉的，说明分尸现场不在这里，难道在王祥强带着女儿离开之后，有人进了来带走了尸体，把头颅割掉，然后又用保鲜膜一层一层地包裹起来，最后再吊在了客厅里？”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