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4章 之后的之前（终）

达达尼尔错愕的看着夜清明，她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事实会是这样？还是说这是阿丽塔想要故意戏弄他们才这么说的？

而夜清明则目瞪口呆于连飞空的身份，那个曾经自己如同兄弟一般人，也是将自己埋葬了五百年的人竟然是亚特兰蒂斯人。

“是的，这就是事实。”阿丽塔说：“你很特殊，但过去的你并不是核心。对于我们在你身上做的事情我们感到很抱歉，我们不得不这么选择，因为你是最合适的那个。”

“连飞空是一个基因已经被修复了的完全体，我看着他的改造体在一步步走过来的时候不断的完善。而到了五百年前，当我们的力量已经恢复完全的时候我们进入到了第二阶段，那就是必须让人类拥有开天，也就是生产水晶的能力，这是我们能够存续下去的关键，我们的贿赂已经晚了很多年，等待我们的那个古神眷族个体已经显得十分的不耐烦，他传来信息最好在宇宙共同周期开始之前大规模生产，否则我们的命运将会被注定。”

“从连飞空身上我们找到了可以适应开天的基因片段，我们大约制造了十万个基于这个基因片段的受精卵，然后通过暗网的代孕产业让顾客得到了这十万名受精卵以及他们所发育出来的婴孩。夜，你就是其中一个，而且是唯一一个能够具有开天能力的对象，你甚至还拥有了比连飞空更加逆天的能力。剩下的事情我想你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看似是你，其实是安娜和连飞空建立了夜枭，我们给了你一个平台来展现自己。当然从我们的角度来说这是在测试你的稳定性和可塑性。一切都超出了我们的想象，甚至在测试的过程中还发生了一些本不应发生的事情，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我如此的喜欢人类，甚至以扮演人类为荣。连飞空对此十分的生气，他知道一切，也支持我们，因为他知道如何做才是正确的，而且他从来都十分理智的这么做，甚至不惜背叛你的兄弟情。他指出了我的错误，并且让我们做出选择，究竟是沉溺于无谓的个人情感之中，还是为了更高曾经的热情而坚定的执行计划。”

夜清明的拳头捏得很紧，很紧，但他没有打断安娜。

而安娜却是自己停了下来，她的眼圈有些红，甚至抽泣了几声，她的心情远比外表看上去更加的难受。

这一次是达达尼尔动了起来，她给茶壶再换上新的茶水，在烤架上加了几块新的木炭。然后在茶香再次弥漫之际，达达尼尔用温柔的语调问：“然后呢？”

“五百年前，人类毁灭了自己，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会这么做。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已经从夜的身上取得了足够的数据，这个数据已经足够我们开启工厂巨硕。但在那个时候我们内部出现了分歧，是的，鲜红耶提内部出现了分歧。”

“工厂的运转令得庇护我们的古神眷族个体用你们人类的说法就是‘高兴’，当然他们的情感并不完全就是人类所理解的那样。至少在我们看来，我们的安全得到了保障，虽然比不上百光年级别的水晶质量，但在产能上我们却是十分的优秀。白风和亘古他们想要建立类似bm系列的基因观察体系，用这个方式来观察人类个体是否还拥有进化的能力。数据也证明基因观察体系的工作效率足够让人满意，后续我们还可以将类似的体系扩展到月球以及火星上，改造金星的大气也被我们踢上了议程。不过这些似乎都必须先解决在月球的旅者问题，后者对我们改造地球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慨。”

“而连飞空也对这个计划十分的不满，在人类自我毁灭之前他就预料到真知会要求如何做，这不是他所能够容忍的。他认为真知会带领鲜红耶提就此止步不前，而不是利用工厂巨硕的产能和提升质量来保障自身的安全。连飞空和我都认为我们应该更近一步，破解这块黑石板。”

“你们为什么会知道黑石板有用。”达达尼尔不解的问。

“理由十分简单。”安娜说：“在夜展现出能力的那一刻，已经尘封不知道多少岁月的黑石板忽然启动了，而启动的第一个关键就是从上方掉落下了一个碎片，而这个碎片变成了和古神眷族给我们送来的水晶原矿成色十分类似，甚至其中所蕴含的高维投影是我们从未见过的。于是我们将其称之为‘始祖水晶’，然后我们更惊讶的发现这块水晶似乎只有已经处于实验舱中的夜才能够驾驭。始祖水晶已经选主人，而在其选定主人之后黑石板也给我们传达了令我和连飞空狂喜的信息。”

阿丽塔看向夜清明说：“这方面的信息德拉瓦已经完整的传达给了你，我便不再复述。于是连飞空和我们重新燃起了希望，我们开始策划‘梅花王朝’。”

达达尼尔喝了一口茶水，艰难的吞咽了下去。她生出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来，她就好似站在历史的制高点上，看着下方所有的一切，历史仿佛在围绕着她转动一般。

“地球上的陆地并不多，我们所设想的土地面积却是用掉了整个南美洲，这让我的同胞十分不能接受。所幸我们的领袖真知，他并不是一个顽固的鲜红耶提，他支持了我们的计划，但却是冠以基因试验田的名义，而且事实上我们也必须这么做。因为我们发现在实验室之中进行的基因改造在更迭一段时间后会自然而然的发生基因退化现象，无法产生如同祖代一般的优秀水晶，这个退化速度甚至让基因观察计划跟不上更迭速度。”

“所以在真知的支持下，我们建立了一套体系。梅花王朝和荒原。我们必须做到让人类自觉地的生活在一片天地，令其自成一个小世界。而荒人则是这个体系之中的搬运工和守卫，荒人守卫着北境，令人类无法背上扩展疆域，而他们掠夺的传统则给工厂巨硕带去大量有质量的基因库。于是一个平衡便是形成了。正如你们现在所看到的是人类在自己的一隅，一个王朝之中任意的繁衍着，如今的人口已经达到了五百年来的最巅峰，足足有十二亿人生活在其中。荒人则是每年掠夺数千至上万人献祭给真知，而这些被献祭的人类则会将他们的优质基因变成了更高质量的工厂巨硕之中的产能。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对这个平衡说三道四，但撇开道德层面来说这个平衡是一种共赢。剩余的便是开启我们的台面下的工作，为你，为夜豪这个过去创造一个平台，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