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0章 尾声(七)
小芳看到顾鹏眼睛早就亮了起来。
她见过的老板可不少,眼前这位老板不管是身材还是气势,还有这长相……
别说还给她钱,就算是让她倒贴钱,她也愿意呀。
“老板你放心,别人会的我都会,保准让老板开开心心。”
她说着就要上前挽顾鹏的手臂,顾鹏直接后退一步躲开了。
一双眼睛像是看什么垃圾,“离我远点。”
转头冷冷的看了辉子一眼,直接抬步离开了。
辉子一看顾鹏的脸色,就知道这次马屁又拍在马腿上了。
小芳还在那委屈,“辉哥,这老板什么意思呀?不带这么伤人心的,你可要为我做主……”
“去去去去,伤什么心?自己什么玩意儿自己心里不清楚?老板看不上你关老子什么事,老子还没怪你呢。”
辉子也是纳了闷儿了,这段时间老大在安城县,他们三天两头见,他也把老大的脾气摸了个七七八八。
按说老大一个30来岁的男人找女人,这不是正常需求吗?
之前还说过要睡他女人的话。
今天又找他说要放松放松,不就是暗示他这个吗?
怎么还翻脸了?
顾鹏没有去计较辉子的自作主张,路上买了些下酒菜就回了住处。
第二天一早,即便他早早醒来,也没着急去公司。
坐在秦记包子铺悠闲的吃了一顿早点,才步行去了公司。
今天是周末,公司里只剩了值班人员。
顾鹏在楼下看到了那辆桑塔纳,知道林初夏已经来了,直接上了楼。
看到林初夏的办公室门果然半掩着,顾鹏心里莫名的有些激动。
她是不是已经想通了,不再相信李光远的那些鬼话?
只是她上次的态度实在是让人生气,一个人渣随便挑拨几句,她竟然就把自己发配到了安城,这么多天连个电话都没有。
这回过来求和,必须让她多说几句好话。
否则下次再被人挑拨了,岂不是要把他开除?
顾鹏这样想着,随意的敲了两下门,便把门推开了。
“你……”
刚吐出一个字,看到办公桌后的男人,后边的话又改了口。
“怎么是你?”
秦阳慵懒的坐在办公椅上,双手交叠看着面前的男人,“为什么不能是我?顾助理看到我很意外吗?我倒是看到刚才顾助理进来的时候,很是期待的模样,你在期待什么?期待办公室里坐着的是林初夏?不过可能会让顾助理失望了,林初夏不会见你了。”
顾鹏眯起眸子,“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把她怎么了?她怎么可能不见我?”
“顾助理说错了,谁都可能会伤害她,唯独我不会伤害她,”秦阳冷冷的看着顾鹏。
他是让林初夏忘记过去,不要再纠结上辈子的事。
可知道顾鹏对林初夏做的那些事后,还有他重生后又千方百计的潜伏在林初夏身边,秦阳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更何况,这个男人来到夏夏身边后,可没少向他挑衅。
之前看在夏夏的面子上,他可以不计较,可知道顾鹏的心思后,再不计较,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顾鹏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冷沉的眸子看着秦阳,“你这话什么意思?秦阳,我劝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真以为你是林初夏的丈夫,就能左右她的一切吗?她可不是任人摆布的性子,况且我和她的关系,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秦阳坐在办公椅上,气势却一点都不输顾鹏。
他不由得冷笑一声,“这话我应该送给你吧,顾助理,顾先生,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夏夏的丈夫,就这一点,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参与她的一切,而不像某些阴沟里的老鼠,只会背地里搞小动作,上辈子我没在夏夏身边,让她遭恶人算计,这辈子有我在,任何人休想再伤害她分毫。”
顾鹏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你说什么?”
而秦阳此时也站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他坚硬的拳头。
这一拳又快又猛,直接对准了顾鹏的脑袋。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这一拳是替夏夏打的。”
他凭什么要替夏夏做决定,左右夏夏的生死,让她遭受骨头断裂,内脏分崩的痛苦。
“这一拳是替我自己打的。”
从第一眼看到这人起,秦阳就看着他百般不顺眼。
这人甚至还暗戳戳的对他话里话外的挑衅。
要不是看在媳妇儿的面子上,这一拳他早就打出去了。
第一拳顾鹏没有防备,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等到第二拳的时候,顾鹏也毫不客气的还了手。
“我阴沟里的老鼠?要是没有我,你怎么可能娶到林初夏?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开始你就没想过好好对她,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和他认识两辈子,我才是最了解她的那个人。”
…………
今天周末,整栋大楼里都没有其他人。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你一拳我一拳,拳拳到肉。
要把对对方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秦阳歪歪扭扭的靠在办公桌上,看着脚下被打的爬不起来的顾鹏,擦了一下唇角的血迹。
“不要以为你让夏夏重生她就要对你感恩戴德,她的重生更不是你的所有物,上辈子她被剥夺了生死的权力,这辈子我不可能再让人左右她的人生,你也不用去找她了,她不会再见你。”
顾鹏躺在地板上,一字一顿的开口,“她见不见我不是你说了算。”
“那就试试吧。”
………………
顾鹏躺在地上,满眼的不甘。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费力的爬起来。
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顾鹏低低的开口,“初夏,是我……”
后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电话里便传出一阵忙音。
他不死心的又拨了一遍,这次电话接起来,马上又挂了。
他又继续拨,干脆直接打不通。
顾鹏知道,对方拔了电话线。
他嘲讽地咧了咧嘴,牵动着唇上的伤口,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任由血珠子滚落下来。
这样的结果怎么能让他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