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龙幡何山意

第917章 隐藏区域

我将我的想法这么一说,她愣了愣像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那就难怪了。”

不等我发问,她拉着我就往外走,最后停在了靠北面那间离闸门最近的办公室外。

“不知道刚刚你有没有注意。”她继续比划,“这间办公室的门到闸门的距离远比它到上一间办公室大门的距离要远,偏偏里面的空间并没有多出来多少。

我瞬间反应过来,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放在了那面墙上:“它和闸门之间只怕还有一道足够过人的夹层。”

“没错!”她一边在墙上摸索,一边催促我,“赶紧找找,附近肯定有机关。”

奈何事与愿违,我们里里外外摸了个遍也没有发现类似的东西,只得重新整理思路。

“或许咱们有些想当然了,打开这个暗口的机关不见得就在附近,至少它不在我们会下意识以为的地方。”

我四下一扫,最后目光不自觉地放在了那道密码锁上,她立马会意:“难不成打开这道暗门的机关也连着这把锁,只不过咱们需要输入别的密码?”

我想起我们之前在极疒宫的经历:“甚至都不需要设置别的密码,它只需要一个前置条件,那就是必须在这道闸门开启之后才能开启。”

“走,过去试试。”她是个说干就干的主儿,兴致勃勃走到闸门前将那串数字输了进去,可惜周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心里却有种预感,我们的猜测应该没有错:“试试别的密码,之前不行,不代表现在也不行。”

她果断让到一边:“你来。”

我再次将我能想到的数字组合一一尝试,其他的都没有反应,直到我将输进去,对面墙后突然一响,紧接着墙面一翻,一个门洞赫然出现在那间办公室和闸门之间的空墙上。

“还真让我们猜对了!”钟峦大喜过望,我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说实话输入这个密码的时候我本来没有抱什么希望,毕竟它和我息息相关,而按照我们的分析,二十多年前这里就已经荒废,虽然这家研究所建立的初衷和祭幡人脱不了干系,但那时候除了阿思没有人知道我就是祭幡人,它和我本人其实是没有多大关联的。

“莫非和帝心岩的机关一样,这里的密码不久之前也重置过?”又或者它指向的并不是我,而是它曾经的拥有者。

讲道理,如果老于曾经调查过这家研究所,他会和它扯上关系太正常了,但他在五〇三的编号被拿来设置成密码还是这么一个隐秘之所的密码就有点不正常了。

“会不会……”我强迫不要再往下想,“说不定是皮思诺他们在故布疑阵干扰我的视线。”

见钟峦不停调整手电筒光一边往里张望,我好奇问道:“怎么了?”

“里面还真和另外一边对得上。”她晃了晃手电,“你看,顺着楼梯往上走,也是一条铁门。”

没错,这暗门之后居然也是楼梯和铁门的组合,不能说和我之前发现的一模一样,但确实大差不离,甚至就连上面的锁都差不多。

这当然难不倒钟峦,在她一顿操作之后,铁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一条缝,她轻手轻脚将它拉到一边,穿过门道手电光这么一扫,傻眼了:“咱们费劲巴拉地进来,结果倒好,这头还是条走廊……”

别说她,我也有点无语。

这铁门可不就是安装在一条笔直走廊的正中间,走廊的两边也全是脸对脸的房间。

我走到对面打开其中一间一看,里面床、床头柜、衣柜、桌子还有卫生间一应俱全,和我们住过的简直如出一辙,唯一的区别在于这些房间的门上没有观察窗,就是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套间。

“研究所的工作人员自己住的地方?”她一阵咋舌,“那也没必要设计得这么隐蔽吧?”

这的确是个问题,而要找到答案就必须从现场出发,我认命地叹了口气:“看看这些房间里有没有什么线索吧。”

我们从我打开的这间开始,先左后右再换到对面,几乎每个房间找遍了也没有意料之中的发现,它们和其他所有房间一样早就被人打扫得一干二净。

“最后一间,是骡子是马就看它了。”

钟峦将门轻轻推开,只看了一眼失望就从她眼底漫了上来,“还是空的,咱们这趟算是白跑了。”

我没有说话,缓步踱了进去,上上下下将房间打量了一番。

见状,钟峦好奇问道:“怎么了?”

“这个房间给我的感觉和薛兰兰住过的那个非常像。”我指了指铁架床的床沿还有卫生间的门把手。

她心领神会:“相比于其他房间,这个房间里的东西使用痕迹尤为明显,像是有人在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我点点头:“我好像知道这些房间为什么要设计得这么隐蔽了,它们未必就是给工作人员住的,那边铁门后面的才是。”

“但它肯定也不是为那些可怜的实验对象准备的。”她感慨道。

我想到一种可能:“也许一开始他们只是拿其他人做试验,但到了后面他们自己的人也成了实验对象。”

或者我应该这么说,按照他们的计划,他们本来就是打算最后用自己的人偷梁换柱,这样在保密性和可靠性上才有保障,这也是当初孙梦临的师弟会和和薛兰兰一起参与移轴实验的原因。

想到这里,我心里那根弦禁不住一动,不单单是实验对象还在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他那位“师弟”不就是吗?

“如果薛兰兰的手记真是出自他的手,将它藏在花洒里的人估计就是他了,那这里会不会也有他留下的线索?”

我快步朝卫生间走去,拿过花洒小心翼翼地拆开,水管里面果然塞着什么,我取出来一看,那竟又是张泛黄的信纸。

一切不言而喻。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莫名有些紧张,总感觉会窥探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好不容易安抚住砰砰直跳的心脏,我鼓起勇气将它展开,一片看上去颇为眼熟的字迹霎时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