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着急了
“姜大人尽职尽责，实在让人钦配，不过，眼前几人，都与本案没有直接关系，这三位一起来递的诉词，状告国公爷侵占他人财物，姜大人可知这三位的身份？”
这一点，姜天海倒是没那么无知。
早就知晓这三人的身份。
“此三人，正是衡音女学的夫子，先生。”
纪暖颔了颔首，“衡音女学如今是京城头一家开放女学的书院，我家女儿也在衡音女学求学，我倒是想问问三位，你们不在书院里授业，做自己的正业，反倒跑来为人鸣冤，看来，衡音女学的先生们，并不敬业。”
三人闻言，面色大变。
说他们怎么样都可以，不能说他们不敬业。
他们可是靠这吃饭的，若是不敬业，以后除了在衡音女学，他们还有何处可去。
“厉夫人，你这是污蔑，我们不过是看到不平，过不了自己的良心，这才一起往宗天府递了状纸。”许夫子道。
“你说得不错，你们的良心挺好的，可为何递状子的是你们而不是李家，如此看来，李家反倒是被动，是被你们推着走的，看来，你们在李家身上，可没少花心思。”
“厉夫人，你别血口喷人。”刘夫子怒道。
他一介读书人，怎么能忍受得了这样的指责。
纪暖不急不燥，与他们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她现在是孕妇，可不能让他们突然兴起，伤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两位夫子的指责倒是重，我从我女儿口中，听说几位先生在书院还是颇为敬业的，所以，为何要参这一脚，是因为你们可以从中得利？莫说是为了正义，你们代表不了正义，李二蛋今天敢站在这里，你们怕是出了不少的力吧。”
纪暖一点也没与他们客气。
“我们从一开始征收地就没有隐瞒，是为了办书院，且是办女子书院，这似乎于衡音女学有所冲突，所以，你们是为衡音女学而来，想要扯我们的后腿，往我们身上抹黑，最好是永远不能将书院办下去，哪怕当真办下去，也要搞臭我们的名声，不能与衡音女学比。”
姜大人当然也知道，他一开始也怀疑是不是衡音女学搞的鬼。
可办理衡音女学的是衡夫人，其母是南山长公主啊。
好歹也沾了皇家的身份，理应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才对。
且对方是书院的先生，这层身份，天生就能说服人。
“厉夫人莫要将罪名强行扣压在我们身上，这事是我们三人自行决定，与书院无关，也不可能如你所言是为了抹黑——。”月娘还强咬着牙。
眼已经开始四处乱瞄了。
李二蛋是昨日才收买的，但他们还是怕他靠不住。
今早衡夫人那边派人送了话，让他们在堂上大胆的说，稍晚些，衡夫人会出现来帮他们撑场。
“是不是，很好辩，当时接手银子，经办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当场还有别的人，想要找证人，也不是件难事。”
纪暖盯着月娘，看来，她脸上的表情最多。
眼里的戏最多。
这出戏，是由她来主演的。
衡音女学还真是烂到骨子里了，完全是辱没了女学的声名。
墨言来了，带着消息。
甚至，带着赌场的人。
李二蛋看到突然出现的光头，他吓得脸色惨白。
一旦赌场的人出现证明，他的确是拿了二百两银子去赌，那他再咬着那钱不是厉家给的，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爷，夫人，姜大人，这位是长兴赌坊的人。”
那人立刻自报家门。
“国公爷，国公夫人，姜大人，小的长兴赌坊大强。”
姜大人并不知晓为何突然就牵扯到赌坊的人。
不过，这案子还得往下审。
“你可认得在场的人？”
大强看了李二蛋一眼。
指着他。
“大人，小的认识李二蛋，他也算是我们长兴赌坊的常客，前几日还在咱们赌坊玩了一笔大的。”
李二蛋额上尽是汗。
“强哥，你别瞎说。”
“瞎说什么，你小子突然发了财，可是在咱们赌坊赌了一整晚，要不是输光了，你还不愿意走。”
什么？
他还赌钱，那样穷的李家，如果征收的银钱没有下来，那李二蛋哪里来的钱去赌。
“我没有，我没有，你认错人了。”李二蛋就是不认。
大强可不是好糊弄的
“就是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还倒欠赌坊五十两。”
这下，月娘等人也全都惨白了脸。
若是赌坊的人能证明李二蛋真的在他们那输的钱和厉家给的钱相当，那还有什么好辩的。
他们三人就会以诬告国公的罪名被收监。
纪暖已经坐回厉寒的身边。
看着姜大人问话。
“你早就派人去了？”
“不过是一点小事，他们藏得不深，很容易就能查明。”
“也是，这么明显的事。”纪暖轻哼一声，手轻轻抚着肚子，“宝贝，爹娘提前带你来体会一下堂审是什么样的。”
当大强指出李二蛋拿去赌坊的是二百两，还倒欠五十，一共二百五十两。
李二蛋还想强辞夺理，已经晚了。
姜大人立刻命的压住他，若是不老实交代，接下来是少不得一顿皮肉之苦的。
许夫子和刘夫子见状，完全傻眼了。
进程也太快了。
他们还没有发挥出来。
“月娘，现在怎么办？只有他一个证人吗？现在证明了，人家是给了他们征收款的，若是再没有别人，咱们就是诬告，一个也别想走着离开宗天府。”刘夫子急急的道。
身为夫子，教书育人，他可不能落入狱中。
一个进过大牢的夫子，往后还有什么学生愿意让他教授。
他的前程就全毁了。
“对啊，你不是说衡夫人会托底的，不会让咱们走到最后一步的，现在马上就要被拆穿谎言了，衡夫人怎么还不出现。”许夫子的他额上都是汗。
他本以为，这桩事是件很容易的事，在上位者不可能一点错处没有的。
“别着急，衡夫人答应了的，她说过会来帮我们，就一定会来的。”月娘也是拿不稳的，衡夫人只会说她会来，可到底什么时候来，她并没有确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