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文里的叛逃师兄29
“在呢姐姐”
他笑得有些不正经,本该是绑着凌陌的绳子,此刻水灵灵绑到他手腕上了。
这样还不够,他原本的衣衫松散开,露出脱衣显瘦的薄肌。
凌陌转身想离开女上男下的尴尬位置,结果转到一半就被人圈住腰肢,按了回去。
“你这个绳子绑了有什么用!”她气急了。
“我以为姐姐会喜欢这种。”元初白端是一副无辜姿态,但是肉都到嘴边了,他才不会松口。
正当他要接下去动作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尊上,苍玄宗派了人来,说要商议战事。”
“为首之人叫沈莫。”
凌陌眉眼神情微动,撑着元初白的胸口要起来。
腰间的禁锢却没有顺势松开。
“姐姐想要攻打修仙界我帮你便是,何必和他们见面徒增烦恼。”
他懒洋洋的神情中都是暗藏的晦涩,盯着眼前的人不肯松手。
凌陌气息下压,“不要乱来,松开。”
咬了咬后槽牙,元初白还是把人放开了。
看着她头也不转离开,他用力挥袖,强大的魔气击倒一旁的竖灯,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隐隐红色的杀气在眉眼间弥漫。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要在意这些外人,为什么不能眼睛里只有他一个。
他都接受了自己是那个该死的天道的碎片,都接受了可以让她永远把自己当作祂的影子。
为什么还要去找其他碎片,即使这个世界的碎片对她那么不好,还狠不下心放弃。
“姐姐……你狠不下心,我帮你啊——”
手捂住胸口,想到什么,他低低笑了起来。
魔宫议事的大殿内,此刻剑拔弩张。
苍玄宗的人全都警惕看着周围的魔物,沈莫站在前面,和魔族的左护法雷煞互不相让,时刻注意对方。
突然一股强大的魔气在殿内荡开,所有的魔跪了下来。
“拜见尊上。”
声势浩大的出场,凌陌出现在兽骨堆成的宝座上,斜斜靠在上面,冷漠看向底下的人。
沈莫握紧拳头,看向熟悉又陌生的人,最后双手抱拳单膝跪下:“拜见魔尊,今日前来是奉了掌门令,商议魔族与修仙界的战事。”
“说说看。”她的声音很平淡,好似陌生人一般。
卓远和白夜笙站在队伍中,看着她,心中越发的苍凉难受。
“尊上有什么好听的,要荼儿说,直接把修仙界杀穿了才好。”火荼站在一旁,娇笑拱火。
雷煞一向和她不合,此时却与她站在统一战线,眼中都是杀意与气愤:“这些修仙者封印我们上万年,还有什么好聊的!不报此仇魔族的尊严放在何处!”
“听到了吗?我的左右手不想听你们的废话。”凌陌纵容手下的姿态,让站在底下的几个弟子脸色凝重。
“当年两界大战,都是因为当时的魔尊妄图一统四界,嗜血残暴,纵容魔族随意杀戮。”沈莫看不出从前和凌陌人嫌狗厌弃的模样,声音沉稳,眼神一直和她对视,“若非如此,继上界第三次神魔大战后,神魔签订了和平条约,我们为何还要违逆神族强行封印魔族。”
少年魔尊手指轻轻敲打着把手上的宝石,眼神凌厉扫过三人。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只要魔族愿意和平共处,并且不随意杀害其他界的生灵,此战可以不打?”
雷煞厉声:“去他娘的!这些修仙者最是狡猾,尊上,不可信啊!”
看着跪坐自己面前的左护法,她嘴角微微上扬看着沈莫:“回去吧,本尊不同意。”
“为何!”白夜笙站了出来,“师兄,你记恨当年之事所以把师父抓了起来,可是为何要挑起战事让所有人卷入战火,你一定要所有人都死才甘心吗?”
“白师妹!住口!”沈莫回头制止,卓远眼疾手快扯住她。
“呀,被小师妹发现了啊。”凌陌笑容冷下去,冰寒彻骨,“和魔讲规矩,你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三日后魔兵会再次攻打修仙界,滚回去报信吧。”
“报什么信!直接杀了把他们的脑袋扔到无极城城门下,杀杀他们的锐气!”雷煞大喊,手中的魔刀透着血红的气息。
嘭——
体格硕大的男人猛地砸到墙上,呕出一大滩血。
“你在教本尊做事!”
“尊上息怒。”
“尊上息怒。”
所有的魔跪下磕头,噤若寒蝉,浑身颤抖。
凌陌站在上面,视线掠过底下的苍玄宗弟子:“还不滚?”
“走。”沈莫第一个转身,扯住迟疑的卓远,毫不迟疑离开了。
火荼看着眼神阴毒的雷煞,眯了眯眼,然后微不可见笑了一下。
乱吧乱吧。
越乱越好。
“尊上,您是要去看看三日后的大军吗?”她紧跟在了凌陌身后。
“你替本尊去看大军。”
凌陌随意吩咐,然后周身黑气涌动,眨眼消失在众魔眼前。
火荼嘴角的笑意真切了些,半蹲下恭送她:“谨遵尊上指令。”
“走吧,本护法可要替尊上好好的——巡视大军。”
女子手掩着红唇,笑的嚣张。
余光瞥向角落的左护法,眉头微挑,当着他的面领着一众魔前往军营。
【你这两个护法明显没安好心,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魔界强者为尊,本尊一日不倒,尔等终究为仆。】
【……】
成功把系统的嘴堵住,凌陌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刚路过花园,就看到了与周围暗黑风格格格不入的男子。
一袭白袍站在红色与黑色交织的花丛中,仿佛发着光,十分显眼又圣洁。
【咔擦——我勒个超绝摆位构图啊,我拍完了,你俩继续啊。】
【……小灯泡,滚去小黑屋。】
脑海里没有叽叽喳喳的煞风景的系统说话,凌陌眼神轻轻扫过修剪树枝的人,然后假装看不到转身就要走。
“陌陌。”
“你叫本尊什么?”少年魔尊不可置信自己的耳朵转头看他,绣着暗红花纹的黑袍划过长满刺的花丛,停在了白袍前面。
“谁准你这么称呼本尊的?”
贺暄神情似乎有些无措,迷茫看向她:“……徒儿?”
“喊我——尊上!下次再喊错,我就把道天峰推倒,填了那该死的黑渊。”
眼前的人说的很不客气,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想到那每每忆起就会心脏抽痛大脑混沌的场面,贺暄沉默片刻:“若真有那日,我帮你推山填渊,不必你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