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当家潭子
第312章 十八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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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各方的目光聚集在金陵,却没想史、王、薛三家人被贾珍闹的人仰马翻后,屁都没放一个,除了王家几个老太太到贾家门前哭一场外,其他啥啥都没有。
眼见王子朋、王子期几人被判抄家流放哈密,京城和安南那边,也啥啥动静都没有时,有些小心思的,就全都动了起来。各府的倭人要不被收监,要不被驱离,但他们之前的‘人’脉……,在各府都有些影响力。以前人家关系硬,拿不到一击必中,可以把人完全击倒的实在东西,哪怕再忌恨,也都要忍下去。可是如今好像不一样了啊!王子朋最大的问题是和倭人勾结,所以哪怕王子腾在外面攻城掠地,他该倒霉还得倒霉。王家屁都不敢放一个。那他们是不是也可以效仿贾家?一时之间,哪怕扬州因为李大盐商勾结倭寇,早就被皇帝和林如海犁了一遍,也有漏网的两家被别有用心者举报倒下。一鲸落,万物生。虽然大头早被官府和其他几大家瓜分,但零散的土地什么的,还是有百姓跟着沾光,买了点。就比如王子朋倒下,小庄子、小铺子啥的都被官府挂到了牙行。大庄子、大铺子也有,但王子腾尚在,王家的底子就在,哪怕挂到了牙行,让人眼馋得不行,也没几个人敢伸手。倒是贾珍,借着九房、十房之前的某些罚款,又召集族人,最终拿下一个大庄子,再次做为祭田,登记到官府。这可是抄家,都拿不走的东西。做为族长,这就算是贾家族内的政绩,要写进族谱的。弄好一切的贾珍,脚步轻快的来见沈柠。“母亲,您看,这片小山头,以及这个河弯和这周边的六百三十二亩田又都是我们家的了。”“族里的。”沈柠看了看这好像舆图的东西,心情并不是那么美妙。土地兼并,越到后面越严重。贾家再兴盛个几代,有银子没处使,还不知道要买多少田。沈柠现在只希望朝廷和罗刹人的谈判结束,把该拿的拿到手上后,皇帝能更早推行官绅一体纳粮。虽然这也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但国家的赋税多了个出处,遇到灾年,皇帝就可以加大赈灾力度,甚至大手一挥,直接减税或者免税几年。普通百姓或许紧一紧,就不用卖儿卖女。“嘿嘿,儿子知道。”贾珍还不知道他娘在想着如何让贾家交税,只高兴这祭田的收益,有他家的三分之一。“族里的事办完了,儿子……”他搓着手,讨好的道:“儿子有意再给家里置个庄子,您看您手上方便不?”贾珍手上没钱,但他知道,他娘为防万一,带了不少银票。“还置?”沈柠的眉头拢了拢,“算了吧!祭田有这边族人帮忙看护,没人敢乱来。但王家的庄子,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吗?你吃了肉,总要给别人喝点汤。再说了,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其他的……,就别想那么多了。”“……是!”贾珍有些垂头丧气。尤氏有了二胎,他还想给孩子多存点家底呢。现在连成片的庄子太难寻了,好不容易王家这边有了。“有些事过犹不及。”沈柠看他这样,只能再次提点,“皇上大概也盯着这边呢,你掀翻金陵好些人家的桌子,是因为这些人跟倭人有勾结,但是你按倒他们后,又大肆收购他们田产铺子,就有贾家想在金陵一家独大的嫌疑,这事……它就变味了。”什么?贾珍真没想过这一层。“儿子知道了,儿子什么都不买了。”他老老实实的退开时,沈柠在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里的土地算个啥?外面的天那么大,还有好多好多的土地呢。可惜……沈柠在考虑回京的事了。和罗刹国的谈判,虽然大昭已经占据绝对优势,但是万一朝中的某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对所谓的苦寒之地看不上眼……“让你们大爷找人算一下回京的黄道吉日,尤氏的肚子渐大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的好。”“是!”晓东又急急追上贾珍。在金陵眼看就是一个月了,他们确实可以走了。贾珍也忧心尤氏的肚子,原准备再买个庄子,如今嘛,那当然是越早越好。……京城。皇帝终于召见了罗刹使团,但还没说上两句话,就有飞马急报,蒙古土默特部、兀良哈部、喀尔喀部的联合使团即将进京,他们是向大昭求援的。
罗刹副相巴泽尔·阿克曼和上将伊里斯·罗伯茨只见大昭皇帝先是拢眉,再露微笑,然后身边的大臣们,好些都是一副狂喜样,忍不住看向自家这边的翻译。但其实没有翻译,他们也隐约知道了点。他们这么急的想要马上促成和谈,不就是因为,蒙古那边吗?大昭的皇帝抻了他们这么久,等的也是蒙古吧?翻译曾跟着上将伊里斯·罗伯茨到顺天府的牢房一日游,胆子略有吓破,如今当着大昭许多大臣的面,并不敢说什么,只以叹息和眼神回应。副相巴泽尔·阿克曼的眼神暗淡了下来。对东方的这次行动失败了。之前说大昭掌权的并不是年富力强的皇帝,而是垂垂老矣的太上皇。老人大都喜欢安稳,轻易不会行冒险之事。但如今……巴泽尔·阿克曼觉得他们选的时机错了。若是听他的早几年,可能完全不一样。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蒙古虽然不是铁板一块,甚至各部之间,也常常互打,但是,对上他们,人家也是彼此互助。原以为,他们可以用枪炮打服黄金可汗的后人,却没想大昭却在枪炮上,比他们更厉害。巴泽尔·阿克曼从某些传教士的口中,知道大昭又新研制了一种叫手雷的东西。那传教士还花大力气弄了一个,他们偷着在放烟花的时候,炸了一下。那威力……巴泽尔·阿克曼在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轮枪他们没见过,这手雷他轻易的见到了,虽然在心里怀疑,是大昭皇帝有意让他见到的,但挫败感还是如影随行。他几可预想,接下来的谈判,他们会比在战场溃败的更加惨烈。半晌后,他的翻译终于告诉他,大昭皇帝觉得五月十八是个好日子,大昭愿意在那天,启动和大昭的正式和谈。五月十八啊!今天才五月初七。也就是说,还需要十一天。 巴泽尔·阿克曼知道大昭还在拖时间,还想在战场上,占据更大的优势。他和上将伊里斯·罗伯茨垂头丧气的回到会同馆时,好半天都没说话。但下朝的皇帝可是高兴的冲向后宫,跟皇后分享他的喜悦。“哈哈哈!朕今天要吃十八道菜。”虽然掌权已经快半年了,但他还没吃过十八道菜。皇帝开心的不行,“皇后你是不知道,刘先生有多鬼。”说到刘先生,他又想起什么,朝刘安道:“对了,吩咐御膳房,今天给刘先生送十道菜。”“他做了什么?”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夫君的好消息。“器造局那边不是在大量制造手雷吗?”皇帝道:“他不惜成本的让几个老师父弄了几个外皮是铁的手雷,那铁皮虽然捶打的很薄,但威力确实更大。你不知道,那个罗刹国的副相叫巴泽尔·阿克曼的和他们的上将军伊里斯·罗伯茨一起偷着和某些传教士试炸了,暗一说,他们回去的时候,脸上都能掉霜。可惜朕当时没看到。”皇帝拍了一下大腿,“好在朕今天看到了,”说到这里,他又眉眼飞扬了,“土默特部、兀良哈部、喀尔喀联合使团要进京的事,腾朕昨儿就知道了,但今天又演了一下,哈哈哈,你不知道,他们当时连脊背都有些弯了。”这也是一场仗!一场不见血,却更能攻城掠地的大仗。皇帝实在是太开心了。刚当皇帝的时候,他只想着,不被废了就行,替儿子守住这个位子。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多能干。每天两头受气,有气还只能憋着,不能让父皇看到一丁半点儿。虽有几个妃子,可是那些妃子啥样,他清楚的很。包括已经生了皇子的吴贵妃,都只是某些人安插在他身边的人罢了。皇帝每次气得不行,觉得自己撑不住了,都只能来找皇后。“彩彩,能有今日,朕第一个要谢的是你。”皇帝捉住皇后的手,喊她的小名,“那些年,辛苦你了。”“我苦,皇上不苦吗?”皇后靠到皇帝身上,“我知道那些年,皇上比我苦十倍百倍。”她只要应对甄太妃和那些难缠的妯娌。但妯娌们再难缠,她们能进宫的次数,一年也能数得着。
甄太妃虽然常给她气受,但甄太妃自己是个谨慎人,并不敢在明面上给她难看。所以相对来说,她比皇上要容易许多许多。“真好,如今我们都熬过来了。”“嗯!”皇帝搂住他的妻子,“以后我只让你过好日子。”他不用提心吊胆的操心被废,他可以青史留史了。这一会,皇帝都不想在皇后面前用朕了。“彩彩,你等着,当初大婚时说的话,我都会给你兑现。”他们一直相扶相守。他绝不做父皇那样的人。“我相信你!”皇后抬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等十八道菜来了,我们像当初一样,你喂我吃,我喂你吃?”“好啊!”皇帝的眼睛一亮。那时候,他们关着门过日子,小两口别提多自在了。哪怕做梦,他都是笑着的。因为他从皇宫那个冰冷的地方,跳到了特别特别温暖的地方。“自从离开家,进了这宫里,我们就没那般轻松过了。”如今终于又可以了。他和皇后开开心心,收到奖励的刘先生在十道菜都来以后,默默的拎出了宫,拎到了皇帝赏给他的小院,这里也有他的一家人。有他的爹娘、妹妹、外甥和外甥女。当然,除了他们还有一个无字牌。在刘先生的心中,这人是他的妹夫。可惜妹夫时运不济。“来吧,一起尝尝今天的好饭好菜。”当初离家的时候,他说他会挣个功名回家,让妹妹风光大嫁。可结果,一家人却都受了他的累。刘先生跪在那里哭得哀哀的。他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妹妹,也对不起太子和两个外甥外甥女。“对不起!”刘先生的眼泪落下来,“早知道一家人这样,我一定不进京。”他若不进京,没有帮晋王,太子或许可以多撑几年。有贾敬帮着,他比皇上的路还好走。能少死多少人啊!太子一把大火烧了所有,太上皇震怒,菜市口的屠刀就没停过。那时候,晋王终于放了他半天假,让人带他过去看那人头滚滚。“呜呜,爹!娘!儿子好想你们啊!”他搂过一个个灵牌,眼泪哗哗的掉。跟在皇帝身边几个月,刘先生也终于知道,这个曾经不被太上皇和任何一个皇子看在眼里的透明人,能走到今天,也是因为太子在兄弟们长大后,有意的培养了他。那一把火,他是以身入局,烧了太上皇对所有儿子的信任,最终选择了不被任何人看在眼里皇帝。贾敬的第二把火,则直接把太上皇烧傻了。相比于他们……刘先生的眼泪滴在灵牌上,又自己伸手把它们擦干净。他没抱那最后一个无字牌,只是看着它,半晌才道:“对不起,我会看着皇上,您也看着,不要让他在老了以后,犯糊涂。”如果那样……他不介意再去当个毒书生。……金陵,五月十二,宜嫁娶、祈福、求嗣、开光、出行。又一次祭拜了祖坟处的贾家先祖和贾敬后,沈柠抱上女儿,坐上马车,沿着曾经的来路,往回走了。倭国使团和罗刹国使团的事,以及京中近来发生的事,她已经从家中的各方来信上看到了。说不高兴那是假的。这个世界不是她一个人在奋斗就好。巴泽尔·阿克曼知道大昭还在拖时间,还想在战场上,占据更大的优势。他和上将伊里斯·罗伯茨垂头丧气的回到会同馆时,好半天都没说话。但下朝的皇帝可是高兴的冲向后宫,跟皇后分享他的喜悦。“哈哈哈!朕今天要吃十八道菜。”虽然掌权已经快半年了,但他还没吃过十八道菜。皇帝开心的不行,“皇后你是不知道,刘先生有多鬼。”说到刘先生,他又想起什么,朝刘安道:“对了,吩咐御膳房,今天给刘先生送十道菜。”“他做了什么?”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夫君的好消息。“器造局那边不是在大量制造手雷吗?”皇帝道:“他不惜成本的让几个老师父弄了几个外皮是铁的手雷,那铁皮虽然捶打的很薄,但威力确实更大。你不知道,那个罗刹国的副相叫巴泽尔·阿克曼的和他们的上将军伊里斯·罗伯茨一起偷着和某些传教士试炸了,暗一说,他们回去的时候,脸上都能掉霜。
可惜朕当时没看到。”皇帝拍了一下大腿,“好在朕今天看到了,”说到这里,他又眉眼飞扬了,“土默特部、兀良哈部、喀尔喀联合使团要进京的事,腾朕昨儿就知道了,但今天又演了一下,哈哈哈,你不知道,他们当时连脊背都有些弯了。”这也是一场仗!一场不见血,却更能攻城掠地的大仗。皇帝实在是太开心了。刚当皇帝的时候,他只想着,不被废了就行,替儿子守住这个位子。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多能干。每天两头受气,有气还只能憋着,不能让父皇看到一丁半点儿。虽有几个妃子,可是那些妃子啥样,他清楚的很。包括已经生了皇子的吴贵妃,都只是某些人安插在他身边的人罢了。皇帝每次气得不行,觉得自己撑不住了,都只能来找皇后。“彩彩,能有今日,朕第一个要谢的是你。”皇帝捉住皇后的手,喊她的小名,“那些年,辛苦你了。”“我苦,皇上不苦吗?”皇后靠到皇帝身上,“我知道那些年,皇上比我苦十倍百倍。”她只要应对甄太妃和那些难缠的妯娌。但妯娌们再难缠,她们能进宫的次数,一年也能数得着。甄太妃虽然常给她气受,但甄太妃自己是个谨慎人,并不敢在明面上给她难看。所以相对来说,她比皇上要容易许多许多。“真好,如今我们都熬过来了。”“嗯!”皇帝搂住他的妻子,“以后我只让你过好日子。”他不用提心吊胆的操心被废,他可以青史留史了。这一会,皇帝都不想在皇后面前用朕了。“彩彩,你等着,当初大婚时说的话,我都会给你兑现。”他们一直相扶相守。他绝不做父皇那样的人。“我相信你!”皇后抬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等十八道菜来了,我们像当初一样,你喂我吃,我喂你吃?”“好啊!”皇帝的眼睛一亮。那时候,他们关着门过日子,小两口别提多自在了。哪怕做梦,他都是笑着的。因为他从皇宫那个冰冷的地方,跳到了特别特别温暖的地方。“自从离开家,进了这宫里,我们就没那般轻松过了。”如今终于又可以了。他和皇后开开心心,收到奖励的刘先生在十道菜都来以后,默默的拎出了宫,拎到了皇帝赏给他的小院,这里也有他的一家人。有他的爹娘、妹妹、外甥和外甥女。当然,除了他们还有一个无字牌。在刘先生的心中,这人是他的妹夫。可惜妹夫时运不济。“来吧,一起尝尝今天的好饭好菜。”当初离家的时候,他说他会挣个功名回家,让妹妹风光大嫁。可结果,一家人却都受了他的累。刘先生跪在那里哭得哀哀的。他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妹妹,也对不起太子和两个外甥外甥女。“对不起!”刘先生的眼泪落下来,“早知道一家人这样,我一定不进京。”他若不进京,没有帮晋王,太子或许可以多撑几年。有贾敬帮着,他比皇上的路还好走。能少死多少人啊!太子一把大火烧了所有,太上皇震怒,菜市口的屠刀就没停过。那时候,晋王终于放了他半天假,让人带他过去看那人头滚滚。“呜呜,爹!娘!儿子好想你们啊!”他搂过一个个灵牌,眼泪哗哗的掉。跟在皇帝身边几个月,刘先生也终于知道,这个曾经不被太上皇和任何一个皇子看在眼里的透明人,能走到今天,也是因为太子在兄弟们长大后,有意的培养了他。那一把火,他是以身入局,烧了太上皇对所有儿子的信任,最终选择了不被任何人看在眼里皇帝。贾敬的第二把火,则直接把太上皇烧傻了。相比于他们……刘先生的眼泪滴在灵牌上,又自己伸手把它们擦干净。他没抱那最后一个无字牌,只是看着它,半晌才道:“对不起,我会看着皇上,您也看着,不要让他在老了以后,犯糊涂。”如果那样……他不介意再去当个毒书生。……金陵,五月十二,宜嫁娶、祈福、求嗣、开光、出行。
又一次祭拜了祖坟处的贾家先祖和贾敬后,沈柠抱上女儿,坐上马车,沿着曾经的来路,往回走了。倭国使团和罗刹国使团的事,以及京中近来发生的事,她已经从家中的各方来信上看到了。说不高兴那是假的。这个世界不是她一个人在奋斗就好。巴泽尔·阿克曼知道大昭还在拖时间,还想在战场上,占据更大的优势。他和上将伊里斯·罗伯茨垂头丧气的回到会同馆时,好半天都没说话。但下朝的皇帝可是高兴的冲向后宫,跟皇后分享他的喜悦。“哈哈哈!朕今天要吃十八道菜。”虽然掌权已经快半年了,但他还没吃过十八道菜。皇帝开心的不行,“皇后你是不知道,刘先生有多鬼。”说到刘先生,他又想起什么,朝刘安道:“对了,吩咐御膳房,今天给刘先生送十道菜。”“他做了什么?”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夫君的好消息。“器造局那边不是在大量制造手雷吗?”皇帝道:“他不惜成本的让几个老师父弄了几个外皮是铁的手雷,那铁皮虽然捶打的很薄,但威力确实更大。你不知道,那个罗刹国的副相叫巴泽尔·阿克曼的和他们的上将军伊里斯·罗伯茨一起偷着和某些传教士试炸了,暗一说,他们回去的时候,脸上都能掉霜。可惜朕当时没看到。”皇帝拍了一下大腿,“好在朕今天看到了,”说到这里,他又眉眼飞扬了,“土默特部、兀良哈部、喀尔喀联合使团要进京的事,腾朕昨儿就知道了,但今天又演了一下,哈哈哈,你不知道,他们当时连脊背都有些弯了。”这也是一场仗!一场不见血,却更能攻城掠地的大仗。皇帝实在是太开心了。刚当皇帝的时候,他只想着,不被废了就行,替儿子守住这个位子。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多能干。每天两头受气,有气还只能憋着,不能让父皇看到一丁半点儿。虽有几个妃子,可是那些妃子啥样,他清楚的很。包括已经生了皇子的吴贵妃,都只是某些人安插在他身边的人罢了。皇帝每次气得不行,觉得自己撑不住了,都只能来找皇后。“彩彩,能有今日,朕第一个要谢的是你。”皇帝捉住皇后的手,喊她的小名,“那些年,辛苦你了。”“我苦,皇上不苦吗?”皇后靠到皇帝身上,“我知道那些年,皇上比我苦十倍百倍。”她只要应对甄太妃和那些难缠的妯娌。但妯娌们再难缠,她们能进宫的次数,一年也能数得着。甄太妃虽然常给她气受,但甄太妃自己是个谨慎人,并不敢在明面上给她难看。所以相对来说,她比皇上要容易许多许多。“真好,如今我们都熬过来了。”“嗯!”皇帝搂住他的妻子,“以后我只让你过好日子。”他不用提心吊胆的操心被废,他可以青史留史了。这一会,皇帝都不想在皇后面前用朕了。“彩彩,你等着,当初大婚时说的话,我都会给你兑现。”他们一直相扶相守。他绝不做父皇那样的人。“我相信你!”皇后抬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等十八道菜来了,我们像当初一样,你喂我吃,我喂你吃?”“好啊!”皇帝的眼睛一亮。那时候,他们关着门过日子,小两口别提多自在了。哪怕做梦,他都是笑着的。因为他从皇宫那个冰冷的地方,跳到了特别特别温暖的地方。“自从离开家,进了这宫里,我们就没那般轻松过了。”如今终于又可以了。他和皇后开开心心,收到奖励的刘先生在十道菜都来以后,默默的拎出了宫,拎到了皇帝赏给他的小院,这里也有他的一家人。有他的爹娘、妹妹、外甥和外甥女。当然,除了他们还有一个无字牌。在刘先生的心中,这人是他的妹夫。可惜妹夫时运不济。“来吧,一起尝尝今天的好饭好菜。”当初离家的时候,他说他会挣个功名回家,让妹妹风光大嫁。可结果,一家人却都受了他的累。刘先生跪在那里哭得哀哀的。他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妹妹,也对不起太子和两个外甥外甥女。
“对不起!”刘先生的眼泪落下来,“早知道一家人这样,我一定不进京。”他若不进京,没有帮晋王,太子或许可以多撑几年。有贾敬帮着,他比皇上的路还好走。能少死多少人啊!太子一把大火烧了所有,太上皇震怒,菜市口的屠刀就没停过。那时候,晋王终于放了他半天假,让人带他过去看那人头滚滚。“呜呜,爹!娘!儿子好想你们啊!”他搂过一个个灵牌,眼泪哗哗的掉。跟在皇帝身边几个月,刘先生也终于知道,这个曾经不被太上皇和任何一个皇子看在眼里的透明人,能走到今天,也是因为太子在兄弟们长大后,有意的培养了他。那一把火,他是以身入局,烧了太上皇对所有儿子的信任,最终选择了不被任何人看在眼里皇帝。贾敬的第二把火,则直接把太上皇烧傻了。相比于他们……刘先生的眼泪滴在灵牌上,又自己伸手把它们擦干净。他没抱那最后一个无字牌,只是看着它,半晌才道:“对不起,我会看着皇上,您也看着,不要让他在老了以后,犯糊涂。”如果那样……他不介意再去当个毒书生。……金陵,五月十二,宜嫁娶、祈福、求嗣、开光、出行。又一次祭拜了祖坟处的贾家先祖和贾敬后,沈柠抱上女儿,坐上马车,沿着曾经的来路,往回走了。倭国使团和罗刹国使团的事,以及京中近来发生的事,她已经从家中的各方来信上看到了。说不高兴那是假的。这个世界不是她一个人在奋斗就好。巴泽尔·阿克曼知道大昭还在拖时间,还想在战场上,占据更大的优势。他和上将伊里斯·罗伯茨垂头丧气的回到会同馆时,好半天都没说话。但下朝的皇帝可是高兴的冲向后宫,跟皇后分享他的喜悦。“哈哈哈!朕今天要吃十八道菜。”虽然掌权已经快半年了,但他还没吃过十八道菜。皇帝开心的不行,“皇后你是不知道,刘先生有多鬼。”说到刘先生,他又想起什么,朝刘安道:“对了,吩咐御膳房,今天给刘先生送十道菜。”“他做了什么?”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夫君的好消息。“器造局那边不是在大量制造手雷吗?”皇帝道:“他不惜成本的让几个老师父弄了几个外皮是铁的手雷,那铁皮虽然捶打的很薄,但威力确实更大。你不知道,那个罗刹国的副相叫巴泽尔·阿克曼的和他们的上将军伊里斯·罗伯茨一起偷着和某些传教士试炸了,暗一说,他们回去的时候,脸上都能掉霜。可惜朕当时没看到。”皇帝拍了一下大腿,“好在朕今天看到了,”说到这里,他又眉眼飞扬了,“土默特部、兀良哈部、喀尔喀联合使团要进京的事,腾朕昨儿就知道了,但今天又演了一下,哈哈哈,你不知道,他们当时连脊背都有些弯了。”这也是一场仗!一场不见血,却更能攻城掠地的大仗。皇帝实在是太开心了。刚当皇帝的时候,他只想着,不被废了就行,替儿子守住这个位子。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多能干。每天两头受气,有气还只能憋着,不能让父皇看到一丁半点儿。虽有几个妃子,可是那些妃子啥样,他清楚的很。包括已经生了皇子的吴贵妃,都只是某些人安插在他身边的人罢了。皇帝每次气得不行,觉得自己撑不住了,都只能来找皇后。“彩彩,能有今日,朕第一个要谢的是你。”皇帝捉住皇后的手,喊她的小名,“那些年,辛苦你了。”“我苦,皇上不苦吗?”皇后靠到皇帝身上,“我知道那些年,皇上比我苦十倍百倍。”她只要应对甄太妃和那些难缠的妯娌。但妯娌们再难缠,她们能进宫的次数,一年也能数得着。甄太妃虽然常给她气受,但甄太妃自己是个谨慎人,并不敢在明面上给她难看。所以相对来说,她比皇上要容易许多许多。“真好,如今我们都熬过来了。”“嗯!”皇帝搂住他的妻子,“以后我只让你过好日子。”他不用提心吊胆的操心被废,他可以青史留史了。p>这一会,皇帝都不想在皇后面前用朕了。
“彩彩,你等着,当初大婚时说的话,我都会给你兑现。”他们一直相扶相守。他绝不做父皇那样的人。“我相信你!”皇后抬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等十八道菜来了,我们像当初一样,你喂我吃,我喂你吃?”“好啊!”皇帝的眼睛一亮。那时候,他们关着门过日子,小两口别提多自在了。哪怕做梦,他都是笑着的。因为他从皇宫那个冰冷的地方,跳到了特别特别温暖的地方。“自从离开家,进了这宫里,我们就没那般轻松过了。”如今终于又可以了。他和皇后开开心心,收到奖励的刘先生在十道菜都来以后,默默的拎出了宫,拎到了皇帝赏给他的小院,这里也有他的一家人。有他的爹娘、妹妹、外甥和外甥女。当然,除了他们还有一个无字牌。在刘先生的心中,这人是他的妹夫。可惜妹夫时运不济。“来吧,一起尝尝今天的好饭好菜。”当初离家的时候,他说他会挣个功名回家,让妹妹风光大嫁。可结果,一家人却都受了他的累。刘先生跪在那里哭得哀哀的。他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妹妹,也对不起太子和两个外甥外甥女。“对不起!”刘先生的眼泪落下来,“早知道一家人这样,我一定不进京。”他若不进京,没有帮晋王,太子或许可以多撑几年。有贾敬帮着,他比皇上的路还好走。能少死多少人啊!太子一把大火烧了所有,太上皇震怒,菜市口的屠刀就没停过。那时候,晋王终于放了他半天假,让人带他过去看那人头滚滚。“呜呜,爹!娘!儿子好想你们啊!”他搂过一个个灵牌,眼泪哗哗的掉。跟在皇帝身边几个月,刘先生也终于知道,这个曾经不被太上皇和任何一个皇子看在眼里的透明人,能走到今天,也是因为太子在兄弟们长大后,有意的培养了他。那一把火,他是以身入局,烧了太上皇对所有儿子的信任,最终选择了不被任何人看在眼里皇帝。贾敬的第二把火,则直接把太上皇烧傻了。相比于他们……刘先生的眼泪滴在灵牌上,又自己伸手把它们擦干净。他没抱那最后一个无字牌,只是看着它,半晌才道:“对不起,我会看着皇上,您也看着,不要让他在老了以后,犯糊涂。”如果那样……他不介意再去当个毒书生。……金陵,五月十二,宜嫁娶、祈福、求嗣、开光、出行。又一次祭拜了祖坟处的贾家先祖和贾敬后,沈柠抱上女儿,坐上马车,沿着曾经的来路,往回走了。倭国使团和罗刹国使团的事,以及京中近来发生的事,她已经从家中的各方来信上看到了。说不高兴那是假的。这个世界不是她一个人在奋斗就好。巴泽尔·阿克曼知道大昭还在拖时间,还想在战场上,占据更大的优势。他和上将伊里斯·罗伯茨垂头丧气的回到会同馆时,好半天都没说话。但下朝的皇帝可是高兴的冲向后宫,跟皇后分享他的喜悦。“哈哈哈!朕今天要吃十八道菜。”虽然掌权已经快半年了,但他还没吃过十八道菜。皇帝开心的不行,“皇后你是不知道,刘先生有多鬼。”说到刘先生,他又想起什么,朝刘安道:“对了,吩咐御膳房,今天给刘先生送十道菜。”“他做了什么?”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夫君的好消息。“器造局那边不是在大量制造手雷吗?”皇帝道:“他不惜成本的让几个老师父弄了几个外皮是铁的手雷,那铁皮虽然捶打的很薄,但威力确实更大。你不知道,那个罗刹国的副相叫巴泽尔·阿克曼的和他们的上将军伊里斯·罗伯茨一起偷着和某些传教士试炸了,暗一说,他们回去的时候,脸上都能掉霜。可惜朕当时没看到。”皇帝拍了一下大腿,“好在朕今天看到了,”说到这里,他又眉眼飞扬了,“土默特部、兀良哈部、喀尔喀联合使团要进京的事,腾朕昨儿就知道了,但今天又演了一下,哈哈哈,你不知道,他们当时连脊背都有些弯了。”这也是一场仗!
一场不见血,却更能攻城掠地的大仗。皇帝实在是太开心了。刚当皇帝的时候,他只想着,不被废了就行,替儿子守住这个位子。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多能干。每天两头受气,有气还只能憋着,不能让父皇看到一丁半点儿。虽有几个妃子,可是那些妃子啥样,他清楚的很。包括已经生了皇子的吴贵妃,都只是某些人安插在他身边的人罢了。皇帝每次气得不行,觉得自己撑不住了,都只能来找皇后。“彩彩,能有今日,朕第一个要谢的是你。”皇帝捉住皇后的手,喊她的小名,“那些年,辛苦你了。”“我苦,皇上不苦吗?”皇后靠到皇帝身上,“我知道那些年,皇上比我苦十倍百倍。”她只要应对甄太妃和那些难缠的妯娌。但妯娌们再难缠,她们能进宫的次数,一年也能数得着。甄太妃虽然常给她气受,但甄太妃自己是个谨慎人,并不敢在明面上给她难看。所以相对来说,她比皇上要容易许多许多。“真好,如今我们都熬过来了。”“嗯!”皇帝搂住他的妻子,“以后我只让你过好日子。”他不用提心吊胆的操心被废,他可以青史留史了。这一会,皇帝都不想在皇后面前用朕了。“彩彩,你等着,当初大婚时说的话,我都会给你兑现。”他们一直相扶相守。他绝不做父皇那样的人。“我相信你!”皇后抬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等十八道菜来了,我们像当初一样,你喂我吃,我喂你吃?”“好啊!”皇帝的眼睛一亮。那时候,他们关着门过日子,小两口别提多自在了。哪怕做梦,他都是笑着的。因为他从皇宫那个冰冷的地方,跳到了特别特别温暖的地方。“自从离开家,进了这宫里,我们就没那般轻松过了。”如今终于又可以了。他和皇后开开心心,收到奖励的刘先生在十道菜都来以后,默默的拎出了宫,拎到了皇帝赏给他的小院,这里也有他的一家人。有他的爹娘、妹妹、外甥和外甥女。当然,除了他们还有一个无字牌。在刘先生的心中,这人是他的妹夫。可惜妹夫时运不济。“来吧,一起尝尝今天的好饭好菜。”当初离家的时候,他说他会挣个功名回家,让妹妹风光大嫁。可结果,一家人却都受了他的累。刘先生跪在那里哭得哀哀的。他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妹妹,也对不起太子和两个外甥外甥女。“对不起!”刘先生的眼泪落下来,“早知道一家人这样,我一定不进京。”他若不进京,没有帮晋王,太子或许可以多撑几年。有贾敬帮着,他比皇上的路还好走。能少死多少人啊!太子一把大火烧了所有,太上皇震怒,菜市口的屠刀就没停过。那时候,晋王终于放了他半天假,让人带他过去看那人头滚滚。“呜呜,爹!娘!儿子好想你们啊!”他搂过一个个灵牌,眼泪哗哗的掉。跟在皇帝身边几个月,刘先生也终于知道,这个曾经不被太上皇和任何一个皇子看在眼里的透明人,能走到今天,也是因为太子在兄弟们长大后,有意的培养了他。那一把火,他是以身入局,烧了太上皇对所有儿子的信任,最终选择了不被任何人看在眼里皇帝。贾敬的第二把火,则直接把太上皇烧傻了。相比于他们……刘先生的眼泪滴在灵牌上,又自己伸手把它们擦干净。他没抱那最后一个无字牌,只是看着它,半晌才道:“对不起,我会看着皇上,您也看着,不要让他在老了以后,犯糊涂。”如果那样……他不介意再去当个毒书生。……金陵,五月十二,宜嫁娶、祈福、求嗣、开光、出行。又一次祭拜了祖坟处的贾家先祖和贾敬后,沈柠抱上女儿,坐上马车,沿着曾经的来路,往回走了。倭国使团和罗刹国使团的事,以及京中近来发生的事,她已经从家中的各方来信上看到了。说不高兴那是假的。这个世界不是她一个人在奋斗就好。巴泽尔·阿克曼知道大昭还在拖时间,还想在战场上,占据更大的优势。
他和上将伊里斯·罗伯茨垂头丧气的回到会同馆时,好半天都没说话。但下朝的皇帝可是高兴的冲向后宫,跟皇后分享他的喜悦。“哈哈哈!朕今天要吃十八道菜。”虽然掌权已经快半年了,但他还没吃过十八道菜。皇帝开心的不行,“皇后你是不知道,刘先生有多鬼。”说到刘先生,他又想起什么,朝刘安道:“对了,吩咐御膳房,今天给刘先生送十道菜。”“他做了什么?”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夫君的好消息。“器造局那边不是在大量制造手雷吗?”皇帝道:“他不惜成本的让几个老师父弄了几个外皮是铁的手雷,那铁皮虽然捶打的很薄,但威力确实更大。你不知道,那个罗刹国的副相叫巴泽尔·阿克曼的和他们的上将军伊里斯·罗伯茨一起偷着和某些传教士试炸了,暗一说,他们回去的时候,脸上都能掉霜。可惜朕当时没看到。”皇帝拍了一下大腿,“好在朕今天看到了,”说到这里,他又眉眼飞扬了,“土默特部、兀良哈部、喀尔喀联合使团要进京的事,腾朕昨儿就知道了,但今天又演了一下,哈哈哈,你不知道,他们当时连脊背都有些弯了。”这也是一场仗!一场不见血,却更能攻城掠地的大仗。皇帝实在是太开心了。刚当皇帝的时候,他只想着,不被废了就行,替儿子守住这个位子。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多能干。每天两头受气,有气还只能憋着,不能让父皇看到一丁半点儿。虽有几个妃子,可是那些妃子啥样,他清楚的很。包括已经生了皇子的吴贵妃,都只是某些人安插在他身边的人罢了。皇帝每次气得不行,觉得自己撑不住了,都只能来找皇后。“彩彩,能有今日,朕第一个要谢的是你。”皇帝捉住皇后的手,喊她的小名,“那些年,辛苦你了。”“我苦,皇上不苦吗?”皇后靠到皇帝身上,“我知道那些年,皇上比我苦十倍百倍。”她只要应对甄太妃和那些难缠的妯娌。但妯娌们再难缠,她们能进宫的次数,一年也能数得着。甄太妃虽然常给她气受,但甄太妃自己是个谨慎人,并不敢在明面上给她难看。所以相对来说,她比皇上要容易许多许多。“真好,如今我们都熬过来了。”“嗯!”皇帝搂住他的妻子,“以后我只让你过好日子。”他不用提心吊胆的操心被废,他可以青史留史了。这一会,皇帝都不想在皇后面前用朕了。“彩彩,你等着,当初大婚时说的话,我都会给你兑现。”他们一直相扶相守。他绝不做父皇那样的人。“我相信你!”皇后抬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等十八道菜来了,我们像当初一样,你喂我吃,我喂你吃?”“好啊!”皇帝的眼睛一亮。那时候,他们关着门过日子,小两口别提多自在了。哪怕做梦,他都是笑着的。因为他从皇宫那个冰冷的地方,跳到了特别特别温暖的地方。“自从离开家,进了这宫里,我们就没那般轻松过了。”如今终于又可以了。他和皇后开开心心,收到奖励的刘先生在十道菜都来以后,默默的拎出了宫,拎到了皇帝赏给他的小院,这里也有他的一家人。有他的爹娘、妹妹、外甥和外甥女。当然,除了他们还有一个无字牌。在刘先生的心中,这人是他的妹夫。可惜妹夫时运不济。“来吧,一起尝尝今天的好饭好菜。”当初离家的时候,他说他会挣个功名回家,让妹妹风光大嫁。可结果,一家人却都受了他的累。刘先生跪在那里哭得哀哀的。他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妹妹,也对不起太子和两个外甥外甥女。“对不起!”刘先生的眼泪落下来,“早知道一家人这样,我一定不进京。”他若不进京,没有帮晋王,太子或许可以多撑几年。有贾敬帮着,他比皇上的路还好走。能少死多少人啊!太子一把大火烧了所有,太上皇震怒,菜市口的屠刀就没停过。那时候,晋王终于放了他半天假,让人带他过去看那人头滚滚。
“呜呜,爹!娘!儿子好想你们啊!”他搂过一个个灵牌,眼泪哗哗的掉。跟在皇帝身边几个月,刘先生也终于知道,这个曾经不被太上皇和任何一个皇子看在眼里的透明人,能走到今天,也是因为太子在兄弟们长大后,有意的培养了他。那一把火,他是以身入局,烧了太上皇对所有儿子的信任,最终选择了不被任何人看在眼里皇帝。贾敬的第二把火,则直接把太上皇烧傻了。相比于他们……刘先生的眼泪滴在灵牌上,又自己伸手把它们擦干净。他没抱那最后一个无字牌,只是看着它,半晌才道:“对不起,我会看着皇上,您也看着,不要让他在老了以后,犯糊涂。”如果那样……他不介意再去当个毒书生。……金陵,五月十二,宜嫁娶、祈福、求嗣、开光、出行。又一次祭拜了祖坟处的贾家先祖和贾敬后,沈柠抱上女儿,坐上马车,沿着曾经的来路,往回走了。倭国使团和罗刹国使团的事,以及京中近来发生的事,她已经从家中的各方来信上看到了。说不高兴那是假的。这个世界不是她一个人在奋斗就好。巴泽尔·阿克曼知道大昭还在拖时间,还想在战场上,占据更大的优势。他和上将伊里斯·罗伯茨垂头丧气的回到会同馆时,好半天都没说话。但下朝的皇帝可是高兴的冲向后宫,跟皇后分享他的喜悦。“哈哈哈!朕今天要吃十八道菜。”虽然掌权已经快半年了,但他还没吃过十八道菜。皇帝开心的不行,“皇后你是不知道,刘先生有多鬼。”说到刘先生,他又想起什么,朝刘安道:“对了,吩咐御膳房,今天给刘先生送十道菜。”“他做了什么?”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夫君的好消息。“器造局那边不是在大量制造手雷吗?”皇帝道:“他不惜成本的让几个老师父弄了几个外皮是铁的手雷,那铁皮虽然捶打的很薄,但威力确实更大。你不知道,那个罗刹国的副相叫巴泽尔·阿克曼的和他们的上将军伊里斯·罗伯茨一起偷着和某些传教士试炸了,暗一说,他们回去的时候,脸上都能掉霜。可惜朕当时没看到。”皇帝拍了一下大腿,“好在朕今天看到了,”说到这里,他又眉眼飞扬了,“土默特部、兀良哈部、喀尔喀联合使团要进京的事,腾朕昨儿就知道了,但今天又演了一下,哈哈哈,你不知道,他们当时连脊背都有些弯了。”这也是一场仗!一场不见血,却更能攻城掠地的大仗。皇帝实在是太开心了。刚当皇帝的时候,他只想着,不被废了就行,替儿子守住这个位子。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多能干。每天两头受气,有气还只能憋着,不能让父皇看到一丁半点儿。虽有几个妃子,可是那些妃子啥样,他清楚的很。包括已经生了皇子的吴贵妃,都只是某些人安插在他身边的人罢了。皇帝每次气得不行,觉得自己撑不住了,都只能来找皇后。“彩彩,能有今日,朕第一个要谢的是你。”皇帝捉住皇后的手,喊她的小名,“那些年,辛苦你了。”“我苦,皇上不苦吗?”皇后靠到皇帝身上,“我知道那些年,皇上比我苦十倍百倍。”她只要应对甄太妃和那些难缠的妯娌。但妯娌们再难缠,她们能进宫的次数,一年也能数得着。甄太妃虽然常给她气受,但甄太妃自己是个谨慎人,并不敢在明面上给她难看。所以相对来说,她比皇上要容易许多许多。“真好,如今我们都熬过来了。”“嗯!”皇帝搂住他的妻子,“以后我只让你过好日子。”他不用提心吊胆的操心被废,他可以青史留史了。这一会,皇帝都不想在皇后面前用朕了。“彩彩,你等着,当初大婚时说的话,我都会给你兑现。”他们一直相扶相守。他绝不做父皇那样的人。“我相信你!”皇后抬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等十八道菜来了,我们像当初一样,你喂我吃,我喂你吃?”“好啊!”皇帝的眼睛一亮。那时候,他们关着门过日子,小两口别提多自在了。
哪怕做梦,他都是笑着的。因为他从皇宫那个冰冷的地方,跳到了特别特别温暖的地方。“自从离开家,进了这宫里,我们就没那般轻松过了。”如今终于又可以了。他和皇后开开心心,收到奖励的刘先生在十道菜都来以后,默默的拎出了宫,拎到了皇帝赏给他的小院,这里也有他的一家人。有他的爹娘、妹妹、外甥和外甥女。当然,除了他们还有一个无字牌。在刘先生的心中,这人是他的妹夫。可惜妹夫时运不济。“来吧,一起尝尝今天的好饭好菜。”当初离家的时候,他说他会挣个功名回家,让妹妹风光大嫁。可结果,一家人却都受了他的累。刘先生跪在那里哭得哀哀的。他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妹妹,也对不起太子和两个外甥外甥女。“对不起!”刘先生的眼泪落下来,“早知道一家人这样,我一定不进京。”他若不进京,没有帮晋王,太子或许可以多撑几年。有贾敬帮着,他比皇上的路还好走。能少死多少人啊!太子一把大火烧了所有,太上皇震怒,菜市口的屠刀就没停过。那时候,晋王终于放了他半天假,让人带他过去看那人头滚滚。“呜呜,爹!娘!儿子好想你们啊!”他搂过一个个灵牌,眼泪哗哗的掉。跟在皇帝身边几个月,刘先生也终于知道,这个曾经不被太上皇和任何一个皇子看在眼里的透明人,能走到今天,也是因为太子在兄弟们长大后,有意的培养了他。那一把火,他是以身入局,烧了太上皇对所有儿子的信任,最终选择了不被任何人看在眼里皇帝。贾敬的第二把火,则直接把太上皇烧傻了。相比于他们……刘先生的眼泪滴在灵牌上,又自己伸手把它们擦干净。他没抱那最后一个无字牌,只是看着它,半晌才道:“对不起,我会看着皇上,您也看着,不要让他在老了以后,犯糊涂。”如果那样……他不介意再去当个毒书生。……金陵,五月十二,宜嫁娶、祈福、求嗣、开光、出行。又一次祭拜了祖坟处的贾家先祖和贾敬后,沈柠抱上女儿,坐上马车,沿着曾经的来路,往回走了。倭国使团和罗刹国使团的事,以及京中近来发生的事,她已经从家中的各方来信上看到了。说不高兴那是假的。这个世界不是她一个人在奋斗就好。巴泽尔·阿克曼知道大昭还在拖时间,还想在战场上,占据更大的优势。他和上将伊里斯·罗伯茨垂头丧气的回到会同馆时,好半天都没说话。但下朝的皇帝可是高兴的冲向后宫,跟皇后分享他的喜悦。“哈哈哈!朕今天要吃十八道菜。”虽然掌权已经快半年了,但他还没吃过十八道菜。皇帝开心的不行,“皇后你是不知道,刘先生有多鬼。”说到刘先生,他又想起什么,朝刘安道:“对了,吩咐御膳房,今天给刘先生送十道菜。”“他做了什么?”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夫君的好消息。“器造局那边不是在大量制造手雷吗?”皇帝道:“他不惜成本的让几个老师父弄了几个外皮是铁的手雷,那铁皮虽然捶打的很薄,但威力确实更大。你不知道,那个罗刹国的副相叫巴泽尔·阿克曼的和他们的上将军伊里斯·罗伯茨一起偷着和某些传教士试炸了,暗一说,他们回去的时候,脸上都能掉霜。可惜朕当时没看到。”皇帝拍了一下大腿,“好在朕今天看到了,”说到这里,他又眉眼飞扬了,“土默特部、兀良哈部、喀尔喀联合使团要进京的事,腾朕昨儿就知道了,但今天又演了一下,哈哈哈,你不知道,他们当时连脊背都有些弯了。”这也是一场仗!一场不见血,却更能攻城掠地的大仗。皇帝实在是太开心了。刚当皇帝的时候,他只想着,不被废了就行,替儿子守住这个位子。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多能干。每天两头受气,有气还只能憋着,不能让父皇看到一丁半点儿。虽有几个妃子,可是那些妃子啥样,他清楚的很。包括已经生了皇子的吴贵妃,都只是某些人安插在他身边的人罢了。
皇帝每次气得不行,觉得自己撑不住了,都只能来找皇后。“彩彩,能有今日,朕第一个要谢的是你。”皇帝捉住皇后的手,喊她的小名,“那些年,辛苦你了。”“我苦,皇上不苦吗?”皇后靠到皇帝身上,“我知道那些年,皇上比我苦十倍百倍。”她只要应对甄太妃和那些难缠的妯娌。但妯娌们再难缠,她们能进宫的次数,一年也能数得着。甄太妃虽然常给她气受,但甄太妃自己是个谨慎人,并不敢在明面上给她难看。所以相对来说,她比皇上要容易许多许多。“真好,如今我们都熬过来了。”“嗯!”皇帝搂住他的妻子,“以后我只让你过好日子。”他不用提心吊胆的操心被废,他可以青史留史了。这一会,皇帝都不想在皇后面前用朕了。“彩彩,你等着,当初大婚时说的话,我都会给你兑现。”他们一直相扶相守。他绝不做父皇那样的人。“我相信你!”皇后抬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等十八道菜来了,我们像当初一样,你喂我吃,我喂你吃?”“好啊!”皇帝的眼睛一亮。那时候,他们关着门过日子,小两口别提多自在了。哪怕做梦,他都是笑着的。因为他从皇宫那个冰冷的地方,跳到了特别特别温暖的地方。“自从离开家,进了这宫里,我们就没那般轻松过了。”如今终于又可以了。他和皇后开开心心,收到奖励的刘先生在十道菜都来以后,默默的拎出了宫,拎到了皇帝赏给他的小院,这里也有他的一家人。有他的爹娘、妹妹、外甥和外甥女。当然,除了他们还有一个无字牌。在刘先生的心中,这人是他的妹夫。可惜妹夫时运不济。“来吧,一起尝尝今天的好饭好菜。”当初离家的时候,他说他会挣个功名回家,让妹妹风光大嫁。可结果,一家人却都受了他的累。刘先生跪在那里哭得哀哀的。他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妹妹,也对不起太子和两个外甥外甥女。“对不起!”刘先生的眼泪落下来,“早知道一家人这样,我一定不进京。”他若不进京,没有帮晋王,太子或许可以多撑几年。有贾敬帮着,他比皇上的路还好走。能少死多少人啊!太子一把大火烧了所有,太上皇震怒,菜市口的屠刀就没停过。那时候,晋王终于放了他半天假,让人带他过去看那人头滚滚。“呜呜,爹!娘!儿子好想你们啊!”他搂过一个个灵牌,眼泪哗哗的掉。跟在皇帝身边几个月,刘先生也终于知道,这个曾经不被太上皇和任何一个皇子看在眼里的透明人,能走到今天,也是因为太子在兄弟们长大后,有意的培养了他。那一把火,他是以身入局,烧了太上皇对所有儿子的信任,最终选择了不被任何人看在眼里皇帝。贾敬的第二把火,则直接把太上皇烧傻了。相比于他们……刘先生的眼泪滴在灵牌上,又自己伸手把它们擦干净。他没抱那最后一个无字牌,只是看着它,半晌才道:“对不起,我会看着皇上,您也看着,不要让他在老了以后,犯糊涂。”如果那样……他不介意再去当个毒书生。……金陵,五月十二,宜嫁娶、祈福、求嗣、开光、出行。又一次祭拜了祖坟处的贾家先祖和贾敬后,沈柠抱上女儿,坐上马车,沿着曾经的来路,往回走了。倭国使团和罗刹国使团的事,以及京中近来发生的事,她已经从家中的各方来信上看到了。说不高兴那是假的。这个世界不是她一个人在奋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