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医院里很多鬼
妇产科的地方,也不全然是安静的。
在这种地方,很容易遇上一些八卦的人。
大多是一些老奶,比较焦虑的陪着产妇,四处打探着哪一房,哪一床的产妇,生了个啥。
似乎能从别人的命运里,窥探到自己的。
她们乐此不彼的来窜门子,我倒也不觉得烦。
众生皆苦,大家都在煎熬,也许,有个人说说话,能减轻压力,会觉得好过一些。
阿花对于外面的人,总是有些相处障碍,主要是语言,饮食,还有各种人生见闻,都有隔膜。
就算已经通过看电视,了解了外面的一些事情,但总是有种过客的感觉,很难融入到这些人的对话之中。
所以,她一般就是个倾听者,认真的听,实在是听不进去的时候,就天马行空的盯着天花板发着呆。
我其实挺担心她的状态,显得太过孤寂,我和安安,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每天就围着我们二人转,别的就什么都不会再去关注。
这样会让她的生活圈子越来越窄,人也会越来越失去生气。
毕竟,人是群居动物,不能离群索居太久。
想到这里,又有些自责起来,这三年,日日待在小河边,竟然是将她囚禁了一般。
还好,眼下还不是太晚了她还年轻,只要在一旁好好引导,总有一天能打破这个藩篱的吧。
就算不行,其实也没关系,大不了,生了孩子后,继续去河边待着。
三五不时进城来玩玩,就当消遣了。
说到这里,我更是自责了,都没带阿花好好游玩这大好河山,这县城虽然不大,但也有好些个比较不错的景点。
可惜,现在孩子为主,也不能去了。
等以后有时间吧,孩子大些就能带着一家四口出游了。
甚至,我都已经想好了,会带着他们每个城市都旅居着,不把27个亿花完,又怎么能算活一世。
晚上的时候,我带着安安睡在陪护床上,阿花早早地就睡着了,我却怎么也闭不上眼。
最后发现,安安也是如此,黑夜里,他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虽然一动不动,也不吵人,但是他这个样子让我感觉,这个病房有些邪气。
“安安,你看到了什么?”
我小声的在其耳边低语。
安安和我说着悄悄话:“爸爸,这屋子里有好几个阿姨啊,正盯着妈妈的肚子。”
“她们一直叫着宝宝,是很喜欢妈妈肚子里的小弟弟嘛?”
我听了脸色大变,这里竟然还有这么多邪魂鬼祟。
如果阿花磁场弱一些,难保就要被这这些鬼给害了。
急忙咬破手指开了天眼。
果然,屋子里的这些女人,一个个都是热切的盯着阿花,就像是在盯着一块肥肉,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我当即上前,一人赏了一张符纸,将其撵出病房。
这些鬼魂在外面鬼吼鬼叫的,不多时就引来了很多同伴,竟然全都聚集在外面,这是在找死。
我很是后悔,晚上就应该待在家里,跑医院来,对于我这样招鬼的体质,简直是自讨苦吃。
“爸爸,现在怎么办啊?他们好凶!”
安安也不傻,此时已经反映出来,他刚才见到的都是坏鬼。
“没事,有我在这里,他们是闹不出啥来的,你乖乖回去睡觉吧。”
安安本就睡不着,听到我这般说,自然是要赖在那里。
也就是这个时候,这些不怕死的鬼魂,突然间向我父子二人冲了过来。
我自然是没有任何留手,将手中的各种符纸送了出去。
只要我站在那里,几乎就像个门神一样,没有一个亡魂能冲破进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小护士来查房,就看到我站在那里,有些诧异的道:“大晚上别影响到别人啊!”
“现在让开,没看到我忙着了吗!”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闯进去,然后有几个鬼不怕死的跟在她身后,想要混进去。
只能像个神经病一样在那里进行驱赶。
这番怪异的行为,自然是引得小护士频频回首,不停的翻着白眼。
大概是觉得我这个男人不靠谱,尽整一些没用。
安安倒是机灵的,只跟前跟后的看着小护士忙碌着,也不多嘴,就是兴致勃勃的看着。
小护士看着他那可爱的样子,忍不住摸了一下他的头。
“小朋友,这么晚了再不睡觉的话,小心以后长不……”
小护士话未说完,突然打了个寒颤,手中的病历本
“啪嗒”
掉在地上。
她下意识揉了揉眼睛,总觉得病房角落的阴影里,有几双泛着幽光的眼睛在死死盯着自己。
安安突然拽住她的衣角,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姐姐快出去!他们要过来了!”
我心头一紧,只见原本被符纸逼退的鬼魂们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化作黑雾顺着门缝、通风口疯狂涌入。
符纸在黑雾中滋滋作响,边缘泛起焦黑。
小护士这才惊恐地发现,我手中不停甩出的黄纸竟在空中自燃,爆出的火星如烟花般驱散黑雾。
“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护士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
。我扯过她的手腕往门外推:“别问!快走!”
话音未落,最前方的鬼魂突然化作产妇模样,腐烂的双手直扑阿花的病床。
我抄起床头的桃木剑刺去,剑身却在触及鬼魂的瞬间生出黑烟。
安安突然大喊:“爸爸!它们要妈妈肚子里的宝宝!”
我心头一震,瞥见阿花隆起的腹部就像个香饽饽,让这些鬼魂为之疯狂。
这怎么能行。
这是我的孩子,没有人能在我的手底下,伤害到他一丝一毫。
手持桃剑,那些鬼魂靠近时,被无形的火焰灼烧般发出惨叫。
趁此机会,我咬破舌尖喷出血雾,符纸裹挟着血水在空中组成八卦阵,将剩余的鬼魂尽数困住。
病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值班医生带着保安冲了进来。
小护士指着满地焦黑的符纸和瑟瑟发抖的我,语无伦次地解释:“他、他在做法!”
医生皱眉检查阿花的生命体征,见她呼吸平稳才松了口气,转头冷声道:“这位家属,再扰乱秩序我们只能请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