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击退鲛人大长老(下)
鲛人大长老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透明的水衣此刻已被伤口中汩汩流出的鲜血染得斑驳陆离。
显然,刚才的激烈战斗已经让它耗尽了全力,即便是身为十阶强者的它,也无法在连续的大战后依然保持巅峰状态。
“还有那头噬神狼,你给我出来,有本事再战三百回合!”
鲛人大长老喘息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
然而,四周的环境却逐渐归于平静,只有它粗重的呼吸声在回荡。
它咧开嘴,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大嘴和子君被它重伤乃至击杀的场景。
但就在这时,一个悠悠而深邃的声音突然从它身后响起,如同寒冰刺骨,让鲛人大长老的笑容瞬间凝固。
“是吗,你要不和我来大战三百回合?”
骤然间,鲛人大长老毛骨悚然。
它猛然回头,只见一头红色夹杂着绿色羽毛的大鸟正静静地立在不远处,眼神冷漠而深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这头鸟的眼睛尤为引人注目,是一对罕见的重瞳,每一只眼睛都有两个瞳孔,一抹幽幽的紫色流光在其中流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给鲛人大长老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江......江万世!你怎么在这里?不好,十尾龟!”
鲛人大长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与绝望,江万世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结果它再清楚不过——十尾龟败了!
它应该早就料到。
飞梭金鹏确实是被它击败,但它并未能将其击杀。
在战斗的关键时刻,被陈明川所化的金鹏给救走,在金鹏的极速之下,将受伤的飞梭金鹏救走。
在金鹏那无与伦比的速度之下,即便是十阶的鲛人大长老也难以追得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
而陈明川的出现以及他背上的人类,让它意识到后方很可能已经失守。
为此,它它不得不做出调整,只能让十尾龟再坚持一段时间,自身沿着春江河快速南下。
也正是因为此,它才会遇到春江河内巡逻的激流虾,得知了子君等人欲过河的事情。
然而,江万世能那么快来到这里,着实让它想不到。
居然可以那么快!
“你应该明白,飞梭金鹏与我们内外夹击,即便是十尾龟也撑不了多久。只可惜那家伙确实硬,而且脸皮也厚,见打不过直接躲进龟壳之中。”
江万世的脸上露出一抹落寞之色,心中暗叹,要不是飞梭金鹏伤势太重,他们可以再用一次四象阵,就能彻底击杀十尾龟。
哪像现在,一个重伤两个已经累垮,现实是残酷的,最终只有他一人还有精力在深海帝国搜寻子君等人的踪迹。
想到这儿,江万世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轻蔑之色,目光转向眼前的鲛人大长老:“不过,十尾龟能躲,你却未必能躲得掉。”
“哦?是吗?”鲛人大长老原本慌张的神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静,仿佛对江万世的威胁毫不在意。
江万世心中一凛,猛然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他毫不犹豫地扇动翅膀,一道锋利的风刃瞬间射出,直指鲛人大长老。然而,结果却令人大吃一惊,那看似凶猛的攻击竟轻而易举地穿透了鲛人大长老的身体,只留下一滩水渍在原地。
“切,居然又逃走了,这家伙还真是狡猾至极。”江万世失望地摇了摇头,目光中闪烁着愤怒与无奈。他没想到,这鲛人大长老的危险感知竟如此敏锐,又一次让它逃脱了。
而此时子君背着大嘴缓缓走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担忧:“江老祖,我们在这里,快,大嘴兄需要治疗。”
大嘴一脸虚弱的趴在子君背上,庞大的身躯显得异常脆弱,身后拖拽的轨迹被浓稠的血液染红,显然鲛人大长老的含怒一击让它受伤不轻。
“我这里只有治疗药剂,先顶着,等后面多弄些吃的给他,噬神狼的能力你应该比我清楚。”
江万世从储物戒中取出治疗药剂正要给大嘴治疗,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见到了什么难以置信之事,整个下巴几乎要惊得脱臼,语无伦次地惊呼道:
“你......你,你居然九阶了?”
“是的,差点死了,幸好临战突破保住小命。”
子君苦笑中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有余悸,真的就差一点点,那道激流水刃再往上偏移三公分,他的生命之火恐怕早已熄灭。
一时间,江万世的内心悲喜交加,看向子君的眼神多了几分喜爱与关心。
这可是我江家的子孙后代,只是......那么强的天赋觉醒的基因却不是重明鸟!
看样子江家是时候该整顿整顿了,后代的血脉都稀薄成什么样了!
还有那江平世,学老祖起名字,偏偏还只会生不会养,一个天才被硬生生弃养,要不是子婉那丫头做的还不错......
不行,回去后看老祖怎么收拾你!
江家秘境中。
“阿嚏!”还在八阶徘徊的江平世无辜的揉了揉鼻子,“谁在想我?应该是我最可爱的小婉儿~嘿嘿,等我出去了,爹爹来保护你!”
.......
随着鲛人大长老的黯然离去,以及与江万世的顺利聚合,唐守山与江子武等人终于被寻回,重新汇聚在一起。
大嘴一见到倾城,立刻忘却了背后传来的阵阵痛楚,他毫不犹豫地从江子武背上接过倾城,动作轻柔地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仿佛害怕再次失去。
江子武在得知鲛人大长老已被成功打退的消息后,心中紧绷的弦终于得以放松。他温柔地低头凝视着怀中的艾莱和艾武,眼中满是宠溺与欣慰。
此刻,他们一家历经波折,终于迎来了团聚的温馨时刻。
然而,在这份难得的喜悦之中,唐守山却独自一人在旁边默默地挖着土,准备将那些不幸遇难的人们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