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转基因,就不会有人类(上)

在中科院的一间宽敞的会议室里,四周的书架摆满了各类专业书籍与研究资料,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学术气息。中科院院士张启、何祚庥院士、中国中医科学院张洪林研究员,还有科普作家时空通讯围坐在一起,他们面前的茶杯里升腾着袅袅热气,而即将展开的讨论,热度丝毫不亚于这热气。

今天,他们相聚于此,准备进行一场关于科学前沿话题的深入交流。

“今天把大家聚在一起,是想聊聊最近在基因研究领域的一些新认识。”张启院士率先开口,目光中透着对科学探索的热忱,“这基因研究可是越来越深入了,感觉每一次突破都在改写我们对生命的认知。就拿前阵子我们团队关于基因表达调控的研究来说,新发现的那几个调控因子,完全颠覆了以往的理论模型,这让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基因与生命现象之间的复杂关系。”

何祚庥院士微微点头,接过话茬:“没错,基因这东西,别看它小小的,却掌控着生命的密码。就像我们研究物理,探索微观世界的奥秘一样,基因领域的研究也在揭示生命最底层的规律。从量子物理的角度看,微观世界的不确定性与基因的突变、重组之间,说不定也存在着某种微妙的联系。这种跨学科的思考,往往能为我们打开全新的研究思路。”何祚庥院士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在脑海中构建着物理与生命科学之间的桥梁。

这时,时空通讯笑着说:“二位院士说得太对了。基因,也就是遗传因子,作为带有遗传信息的dnA片段,虽然肉眼看不见,却决定着一切生物的特性,从生命的种属到生老病死。现在大家热议的基因工程,更是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还记得我之前为了撰写关于基因工程的科普文章,深入研究了大量的实验案例,其中有个将抗虫基因导入棉花植株的实验,经过多代培育,棉花不仅成功抵御了棉铃虫的侵害,产量也大幅提高,这就是基因工程在农业领域的一个典型应用,实实在在地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时空通讯说得绘声绘色,仿佛将大家带入了那片充满希望的棉田。

“基因工程?”张洪林研究员好奇地追问,“我在中医领域研究人体的整体平衡和调理,对基因工程这方面了解不算多,能详细说说吗?我一直好奇,这基因层面的操作和中医所强调的人体整体观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潜在的关联。”张洪林研究员双手交叉,身体微微前倾,满是期待地看着时空通讯。

时空通讯来了兴致,站起身来比划着说:“基因工程,简单来讲,就是人们在认识基因规律的基础上,通过dnA重组或基因拼接技术,把不同来源的基因片段,按照预先设计好的蓝图,在体外构建杂种dnA分子,再导入生物活细胞,从而改变生物的某些遗传特性,创造出更适应环境或品质更优的新物种。其实这也可以看作是一种‘人工转基因’。打个比方,就像是把不同型号汽车的优质零件拆下来,重新组合成一辆性能更卓越的新车。在这个过程中,科学家们就像是技艺高超的汽车工程师,精心打造着全新的生物‘车型’。”时空通讯生动的比喻让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

“人工转基因?”何祚庥院士若有所思,“那和自然界本身的转基因有什么区别呢?从物理的能量转化和信息传递角度看,这两者的过程应该有着本质的不同吧。”何祚庥院士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了思考。

“这区别可就大了,”时空通讯解释道,“自然界的转基因是为了适应自然选择,每次变化都很轻微,是通过连续、渐进、有益、长期无数代的突变和异变才推动物种进化。就拿长颈鹿的进化来说,为了吃到高处的树叶,经过漫长的岁月,它们的脖子才逐渐变长,这背后是基因在自然选择作用下缓慢改变的结果。而基因工程是人为操作,能在一代间就实现突变。不过,不管是自然的还是人工的,本质上都属于‘转基因’范畴。而且,地球上所有物种一直在进化改变,其根本原因就是在不断地‘转基因’。要是自然界没有这种‘转基因’,就不会有今天的人类和其他地球生物。从这个意义上说,转基因从37亿年前就开始了。”

张洪林研究员听后,不住地点头,脸上露出认可的神情,说道:“确实如此!我虽然专注于中医领域,但这些年也关注着生命科学的前沿动态。地球生命的演化是个宏大的过程,37亿年的跨度,见证了基因驱动的奇迹。从最原始的生命形态到如今万物繁荣,基因就像一条无形的纽带,贯穿始终。这和中医里对生命发展变化的认识,在宏观上有着奇妙的呼应,都强调着一种内在的、动态的变化规律。”他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脑海中梳理着中医理论与基因进化之间那些潜在的联系。

何祚庥院士补充道:“从科学的整体性来看,这种跨领域的相似性绝非偶然。基因层面的进化是生命微观基础的演变,而中医对生命的认识则是从宏观整体出发,两者若能相互借鉴,或许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突破。”何祚庥院士眼中闪烁着对跨学科研究的期待。

张启院士也加入讨论:“没错,就像我们在基因研究中不断发现新的调控机制,这些微观层面的变化,最终都会反映在生物的宏观特性上。这和中医通过外在表现判断人体内在状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张启院士的话进一步加深了大家对不同学科间联系的思考。

时空通讯接着说:“地球年龄约46亿岁,诞生没多久生命就出现了。最早的生命是肉眼看不见的微生物,诞生在深海中,因为那时地球大气没氧也没臭氧层,陆地不适合生命存活。最早的生命是简单的单细胞原核异养厌氧生命体,后来经过数亿年,生命进化出光合色素,学会光合作用,从异养变成自养,这可是生命的一大跨越。而像25亿年前蓝藻爆发,大量氧气改变了大气成分,导致厌氧生物大量灭绝,好氧生物开始发展。在这个过程中,基因的突变和重组就像是一场幕后的指挥,决定着生命的发展方向。每一次基因的改变,都像是给生命这出大戏换了一个新的剧本,演绎出不同的生命形态。”时空通讯的讲述充满了画面感,仿佛带着大家穿越回了远古的地球。

“这一步步的进化,背后都是基因在起作用啊。”何祚庥院士感慨道,“从物理的因果律来看,基因的变化是因,生命形态的改变是果,这其中蕴含着深刻的科学逻辑。”何祚庥院士轻轻摇头,对基因与生命进化之间的紧密联系表示惊叹。

“确实,”时空通讯继续说道,“随着地球环境变迁,生物从原核细胞、单细胞进化为真核细胞、多细胞,从水生到陆地,从微生物到植物、动物,这些变化都是从基因层面一代代长期变异形成的。从5.4亿年前寒武纪生命大爆发,地球进入显生宙,生命经历了五次大灭绝,现在已经进入第六次大灭绝了。每一次大灭绝,都是对生命基因库的一次大筛选,只有那些携带适应环境基因的物种,才能在残酷的自然选择中幸存下来,继续繁衍和进化。”时空通讯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似乎在为那些消失的物种感到惋惜。

“生命的历程真是充满了挑战和奇迹。”张启院士感叹着,“就像我们在科研道路上,每一次突破都伴随着无数的困难和挫折,但正是这些挑战,推动着我们不断向前。”张启院士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对未来的基因研究充满了信心。

“再说说人类对基因的研究,”时空通讯话锋一转,“上世纪最伟大的工程之一——人类基因组计划,被称为生命科学的登月计划。1990年启动,多个国家科学家参与,花了16年,耗资30亿美元,2006年完成最后一个染色体测序。中国科学家完成了其中1%的序列测定工作,意义重大。这1%的背后,是无数中国科研人员日夜奋战的成果,他们在有限的资源和时间下,攻克了一个又一个技术难题,为人类基因组计划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时空通讯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科研工作者的敬佩之情。

“这对我们了解自身基因序列,攻克疾病有很大帮助吧?”张洪林研究员问道,“在中医里,我们也在探索如何通过调理人体自身的机能来预防和治疗疾病,基因研究和中医的治疗理念,或许可以相互借鉴。”张洪林研究员开始思考基因研究与中医之间的结合点。

“没错,”时空通讯点头,“了解完整基因序列,就能针对性克服和改变基因问题,通过基因治疗、基因药物,让人类更健康、更长寿。而且基因工程技术已经广泛用于医药、工业、农业等多个领域,像常用的人胰岛素、重组疫苗等,很多都是转基因产品。在医药领域,基因治疗为一些疑难杂症带来了新的希望,比如某些遗传性疾病,通过基因编辑技术,有望从根本上得到治愈。这不仅是医学的进步,更是人类对自身生命掌控能力的提升啊。”

随着讨论的深入,大家越发感受到基因研究的魅力与潜力,也期待着不同学科在基因领域的交流与合作能碰撞出更多的火花,为人类的发展带来新的契机。

(未完待续。写于202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