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别无选择
……
威尼斯。
由于如今凯撒所挂名的国府队基本都已经得到了足够的国馆徽章，来到了威尼斯，他作为荣誉导师自然得过来露个面，而且圣裁院的工作也得交接一下。
“十五亿？”凯撒面露古怪。
“不愧是穆氏啊。”
天然领域魂种确实罕见，但十五亿这种高价，就算是在拍卖会上也是极其少有的。
而且拍卖会的手续费可是很高的，都是按照成交价的百分比来进行扣除，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不等。
毕竟拍卖会不仅要凑场子，还得宣传，各种支出也不少。
“这算是表达一下他们的诚意吧。”法尔说道。
“穆氏如今一心想着往圣裁院凑，对于你的事情应该了解的更多。”
“所以，你打算扶持穆氏？”
穆氏的实力在世界范围内都属于很强的那种，而且这些年一直都在主动朝着圣裁院靠拢，和祖家的情况类似，多年前秦羽儿那件事，也是穆氏和异裁院的合作。
“扶持？”凯撒顿了顿。
“暂时没这个想法，过段时间看看吧。”
穆氏的情况很复杂，如今的穆氏内部事宜大部分都是由穆飞鸾和穆隐凤两个人负责处理，冰晶刹弓的事情也是这俩人在一手操控，穆氏族会对于这件事并不关心，毕竟那玩意儿多少有些见不得人，也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东西。
“距离开赛还有一段时间，你应该不打算去外面乱跑了吧？”法尔问道。
“怎么了？”凯撒问道。
“那枚土系天种，心月葵已经处理好了，我接下来需要闭关，会多花一点时间。”法尔说道。
凯撒面露古怪，“难道我是那种一会儿不盯着就会搞事情的人吗？”
法尔面露疑惑，“难道不是？”
“……”
……
又叮嘱了一顿，法尔返回圣城闭关了。
如果顺利的话，她的土系至少能达到半禁咒，要是运气再好一点，说不定能一口气冲到禁咒。
对于法尔这种需要经常在撒哈拉沙漠附近执勤的圣影而言，如果土系达到了禁咒，不仅安全性会大大提高，效率也会提升不少。
“我还以为你打算继续躲下去。”
圣马可世界竞拍殿堂，凯撒过来“偶遇”阿莎蕊雅了。
“我可没躲着你。”阿莎蕊雅说道。
“只是在做自己的事情。”
“自己的事情？”凯撒挑挑眉。
“你指的是摸走里面那颗罪石？”
“堂堂神庙的圣女，居然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你觉得传出去会发生什么？”
“我会说这是你指使我做的。”阿莎蕊雅说道。
“毕竟那颗有罪石多少也算得上伊之纱的遗物了。”
“你觉得大家会相信吗？”凯撒说道。
“我的在外形象可是一尘不染。”
阿莎蕊雅点点头，“也是，跟我截然相反。”
“……”
“你想做什么？”凯撒问道。
“寻求一个答案。”阿莎蕊雅说道。
“奥斯汀？”凯撒问道。
阿莎蕊雅愣了愣，“你又在读心了？”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再对我使用这招。”
“你也答应过我很多事情，但你做到了多少？”凯撒问道。
“我一次又一次的相信，等待，结果是什么？”
“看来我让你失望了。”阿莎蕊雅叹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凯撒瞬身挡在了阿莎蕊雅身前，“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
“你真的不明白吗？”阿莎蕊雅反问道。
“你所希望的皆大欢喜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这个世界上没那么多完美的事情。”
“我知道你甘愿让步，但很多事情不是你让步就能解决的。”
“你的让步，落在别人眼中，不是仁慈，是软弱。”
“……”
“你是个好人，但你的身份，你所处的位置，注定你不能是个好人。”阿莎蕊雅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她知道凯撒在害怕什么，他的让步也是为了维护这份岌岌可危的安稳。
即便这份安稳只是虚假的。
但虚假的东西终有一天会破碎，对这东西越是贪恋，将来破碎的时候他就越无法接受。
就像叶嫦一样。
她不希望凯撒变成下一个叶嫦。
“你再这样下去，只会失去更多。”九幽后飘了过来。
“越是担心什么，就越容易发生什么，保护的太过，只会让这东西变得脆弱。”
“任何东西都避免不了打碎重塑的过程。”
“我知道。”凯撒说道。
“她们也知道。”九幽后说道。
“所以她们都在逼你，逼你走出那一步。”
“万一是错的呢？”凯撒说道。
“那这个问题就无解了。”九幽后说道。
凯撒的思想偏向保守，他不想去冒险。
向前一步确实有可能变得更好，但同样有可能一无所有。
所以他宁愿竭尽全力维持现状，这样的话，至少现在还是好的。
他没错，阿莎蕊雅她们一样没错，甚至他们的目的都是相同的。
只是他们的选择不一样，因为他们的角度不一样。
“如果你实在狠不下心的话，不如按照她们的想法试试。”九幽后说道。
“你知道的，平等的关系不长久，必定要有人处在上位指挥，有人处在下位服从。”
“要是失败了呢？”凯撒说道。
“你觉得现在这种状态还能持续多久？”九幽后问道。
“是尝试，还是坐以待毙？”
“我知道你不愿意拿她们来冒险，但你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
“……”
……
“长生界神力？”
凯撒将心月葵找了过来。
“你想学这东西？”心月葵疑惑道。
“这对你效果不大吧？”
凯撒自身的恢复力就已经堪比极高水平的长生界神力了，再加上咒术，还有那个小姑娘身上的帕特农神魂，长生界神力对于他并没有太大意义。
“不是我想学，我想问问，怎么让别人掌控这股力量。”凯撒说道。
“别人？”心月葵顿了顿。
“这就有点麻烦了，神力都是看天赋的，不过……”
“如果是这个世界有着极高治愈魔法天赋的人，在神元改造之后，通过引导，应该可以觉醒长生界神力。”
“那就行，你帮我准备一下，过段时间，有个人要用。”凯撒说道。
“有人……伊之纱？”心月葵说道。
“嗯。”凯撒点点头。
“神魂的事情我没办法插手，长生界神力，可以满足她的需要了。”
足够强大的长生界神力同样可以做到死而复生，当然，得看复活对象。
不同的人，消耗不一样。
只是复活普通人，还有对应的身躯和灵魂的话，不是什么难事。
伊之纱需要神魂，为的就是能够吸引到无数人的复活神术，还有神魂所能操控的十二骑士圣魂。
复活神术可以用长生界神力代替，至于足以带来十二位顶尖禁咒级战力的骑士圣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