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循环往复
……
离开小镇，凯撒将纳斯卡壁画的事情跟蒋少絮说了一下，便带着秦羽儿几人离开了。
这次过来除了拿时空之眼，就是带柳茹她们玩一趟，继续跟国府队待在一起不太合适。
过去的一年多大家都挺累的，该放松一下了。
“那个纳斯卡壁画，圣城有资料吗？”凯撒问道。
“有。”法尔说道。
“你们怎么什么都有？”九幽后吐槽道。
“你觉得迅游天使是做什么的？”法尔无语道。
七大天使长诞生于世界各地，有可能是任何人，不仅是方便巡游，信息的收集也都是由这些迅游天使负责的。
“那怎么没人去解决呢？”柳茹疑惑道。
“为什么要解决？”法尔反问道。
“解决那东西有什么好处吗？”
“可留着那东西不是很危险的吗？”柳茹说道。
“危险都是相对的。”法尔说道。
“纳斯卡壁画的存在又不是仅仅威胁到这里的人类，周边的无数妖魔部落同样忌惮这东西的存在。”
“如果圣城付出人力物力来解决这东西，短时间来看确实缓解了当地人类的压力，但没有了纳斯卡壁画的存在，周边的妖魔部落又会开始新一轮的领地战争，到时候，你觉得这里又会面临多大的压力？”
“别总是说什么人类面临妖魔的入侵，大多数时候，贪得无厌的一直都是人类。”
说话间，法尔着重看了一眼九幽后和秦羽儿。
“你们应该能理解吧？”
一个活得久，一个身为罹难者，不可能看不出这些东西。
“停停停，别说这些沉重的话题好吗？”凯撒无语道。
“我是想问问你们对纳斯卡壁画了解多少，那玩意儿能不能复制？”
“不能。”法尔说道。
“纳斯卡壁画是这里的古神留下的遗迹，那东西的根源蕴含着恐怖的诅咒之力，而且和这片区域相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纳斯卡壁画就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
“上限呢？”凯撒问道。
“不知道，但绝对达到了帝王级。”法尔说道。
“帝王？”九幽后面露古怪。
“你怎么知道？”
“因为曾经有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天使试过。”法尔说道。
“结果这鬼东西直接从这里横跨大西洋追杀到了圣城。”
“反正只要你还在魔法位面，这股诅咒之力就会一直追着你不放，最好别碰。”
“圣城也解决不了这股诅咒之力？”九幽后问道。
“你们不是最克制这一类力量的吗？”
“只要不招惹就不会有事的东西，你是脑子有问题非要费大力气来摧毁它是吗？”法尔无语道。
明明只要不招惹就不会有事，却还是明知故犯，犯错之后还无耻的要别人和自己一起承担这份代价。
世界的安稳就是被这样一群蠢货打破的，但每次都有一群更蠢的白痴，喜欢歌颂这群蠢货。
……
又参观了一下当地的风景之后，凯撒一行人也开始了之前计划好的旅游路线。
“这鬼地方的治安这么离谱吗？”
刚刚解决完一群海盗的柳茹忍不住吐槽道。
这附近就是村庄，甚至不远处就有城市，海盗居然能在这里闲逛，甚至随意就对路过的人张牙舞爪？
“大部分国家都这样，你们生在大国，没见过而已。”法尔说道。
“人类社会七成以上的损失都是由这些魔法师造成的，和妖魔的战争仅仅占了不到三成。”
对于绝大部分妖魔部落而言，拥有超阶法师，甚至禁咒法师的人类国度，跟那些拥有帝王的妖魔帝国没太大区别，人类和妖魔的大部分战争都属于人类这边单方面的屠杀，只有少部分时候面对一些强大的妖魔部落才会出现节节败退。
人类的领地一直在扩张，就是因为将原本周边的那些弱小妖魔部落赶尽杀绝了。
杀完了弱的，现在人类逐渐接近了那些强大妖魔帝国的边境，才会出现打不过，甚至被反推的情况。
“那七成里黑教廷至少占了五成吧？”柳茹说道。
“你太高估黑教廷了，那帮跳梁小丑所造成的损失甚至还不到一成。”法尔说道。
“那其他的损失是什么情况？”柳茹不解道。
“内斗呗。”九幽后说道。
“不管哪个时代，内部斗争的消耗永远都是最多的。”
“就算对面都打到家门口，门里依旧在吵架的情况也很正常。”
人类能发展壮大，是因为他们足够聪明，至少比其他的生命种族要聪明。
但也是因为人类太聪明了，这份聪明时常找不到安放的地方，总是会忍不住拿出来显摆一下。
跟外面的斗，太危险了，一个不小心就会玩火自焚，但跟自己人斗，不用见血，至少不用见自己的血。
她确实看不上圣城的那帮鸟人，但她也不会否认圣城客观存在对于人类社会稳定的必要性。
人类各国之所以没有爆发战争，大国掠夺小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圣城的存在，或者说，以圣城绝对武力构建的人类魔法秩序规则。
没有圣城的规则，人类也会像妖魔部落一样分裂开，各自为战，甚至相互为敌。
当然，任何东西都是两面的，有好处，必然有坏处。
“圣城缔造的和平就像淬毒的蜜糖。”凯撒说道。
“他们依靠强大武力压制各国纷争，却让贪婪在阴影里发酵，在边境线上，为了利益，无数人更愿意把屠刀挥向同胞。”
“虽然以前也这样。”
“就不能改变一下吗？”柳茹说道。
“改？”法尔问道。
“你觉得统治阶级最大的财富是什么？”
柳茹一愣，“力量？”
“是被统治阶层的思想。”法尔说道。
“统治阶层告诉所有人，只要成为跟他们一样的人，就可以掠夺别人，自己享受，然后，被统治阶层就算出现了强大的个体，他们想的也不是改变这种被压迫的规则，而是成为新的压迫者。”
“统治阶层的统治之所以稳固，就是因为被统治阶层的思想跟统治阶层的利益是一致的。”
“被压迫，被剥削的人，即便嘴上骂的再难听，但在他们的内心是绝对认同这种压迫和剥削的，哪怕是路边的乞丐，也照样是这种强权秩序的维护者。”
“别看他们弱小的时候如何可怜，一旦这些弱小变得强大，他们对于比自己更弱小的人只会更加暴虐。”
“你们的王朝更替也是这样一个过程，两千年一直在循环往复一件事，争当皇帝。”
“时至今日，依旧如此，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这个世界能被改变吗？”
“我反正是看不到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