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所有的课业都是由别人代笔
“曾家来的？你家主子现在如何了，有没有气运爆棚？”沈甘棠走上前踢了他一下，脸上满是戏谑。
男人没想到自己还未开口身份就暴露了，慌乱地看了她一眼，拽着一直往下掉的裤子，撒丫子就跑。
“汪汪汪！”大黄一个灵活的飞扑，跳起来咬住了他的大腿。
男人痛呼一声，连踢弹着双腿想把它甩开，没曾想用力过猛，直接连裤子带狗一块甩飞了。
大夏天的，都穿的比较单薄，外裤一飞就剩下条短裤了，两条毛乎乎的萝卜腿一露，小院里顿时惊叫声响成一片。
“哥哥快看，他没穿裤子，羞羞脸！”
“我的亲娘欸，你这是弄啥嘞，快点把裤子穿上！”
“裤子，我的裤子！死狗，你还我裤子！”
来串门的王婆子一进顾家，抬眼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一个没穿裤子的疯男人正满院子追着一条小黑狗跑。
刘氏、郑腊梅等妇人捂着脸尖叫连连，几个小崽子跟看猴一样，眼睛瞪得溜圆，顾怀瑾拄着拐几次想拦都没拦住。
向来镇定自若的沈甘棠也好像被吓到了，懵懵地站在原地，桃花眼明显比之前大了一圈。
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王婆子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抬头再看，还是那个荒诞到令人怀疑人生的画面。
算了，这个门还是不串了吧。
王婆子又默默退了出去，临走前顺便把院门给带上了。
随着院门合上的“吱呀”声响，沈甘棠回过神来，单手扶额，无奈地向大黄发出指令：“把裤子还给他，辣眼睛。”
“汪汪！”大黄听话地松了嘴，但是在男人来捡裤子时嗷呜又给了他一口。
沈甘棠：“……”
这家伙，以前给它起名叫大黄，它还不乐意，嫌弃这名字狗里狗气的，现在真成狗了，不是适应的挺好吗？
男人挨了咬也不敢吭声，哆哆嗦嗦穿好裤子，在继续逃跑和从实招来两个选项中犹豫片刻，很识趣地选择了后者。
“我是曾家来的，我家少爷现在情况很不好，昨天夜里不知怎么了，突然吐了口血，后面就再也没有醒过，道长说可能是这边出了问题。
老爷让我过来看看怎么回事，我在外面守了一会儿，一个人没见着，就想着趴墙头看一看，然后……刚爬上去就被发现了。”
说罢，男人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我就是个跑腿传消息的，什么坏事都没干，你们要是气不过可以找我家老爷算账，害人的事全是他干的。”
“找他干什么？没必要。”沈甘棠轻蔑地笑了一声，道：“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借运符箓在寺庙功德箱里，让他有事找菩萨商量，不要再来顾家了。”
“功……功德箱？”男人脑瓜子懵了一瞬，随后暗自松了口气，还好他认清了形势，及时把东家卖了，要不然惹了这么个阴险毒辣的主，今天恐怕得横着出门。
意识到这一点，男人的态度越发恭顺了，“夫人的话，我一定带到，要是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顾怀瑾出声叫住了他，“曾有才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功课并不差，只是上次考试失利了，只需要稍加努力，下一次必定能中，为什么要使这种阴招？”
昨天晚上从刘氏口中得知事情原委后，他心里就一直不太痛快。
曾有才是他在县城书院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虽然平时看起来有点吊儿郎当，但人品很好，不会因为家里有钱就看不起穷人，读书学问也不错。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人为什么不能踏踏实实考个功名，非要把歪主意打到他身上。
男人接下来的话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功课并不差？呵呵，你被骗了，我家少爷平时所有的课业都是由别人代笔，连书院都是花钱买进去的。
我家老爷很早就开始在书院挑选家境贫寒但课业较好的学子了，为的就是寻找合适的时机窃取气运，为我家公子的仕途铺路。”
顾怀瑾被气笑了，“所以他一开始就是报着这种目的接近我的？行，他曾有才可真行。”
沈甘棠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宽慰道：“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换个角度想，他们能看上你也是对你能力的肯定嘛。”
顾怀瑾：“……”
谢谢，这种肯定他并不需要。
曾家小厮看他黑着脸不说话了，跟只大耗子一样，贴着墙根慢慢挪了出去。
沈甘棠看见了但没管，扭头冲刘氏等人摆了摆手道：“没事了，大家接着忙吧，这几天注意一点，曾家的人要是再敢过来，让他们直接来找我。”
“找你？”刘氏不放心地问，“你一个人能招架得了吗？”
沈甘棠把腿边的扫把往墙角一撂，眉眼间笑容肆意，“放心，曾家小少爷的命还悬着呢，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顾长乐仰头看着她脸上自信的笑容，大大的杏眼里blingbling闪着亮光，语气里满是崇拜：“娘亲好厉害啊，等长乐长大了，一定要像娘亲一样厉害！”
话刚说完，一条毛毛虫从屋檐掉落，恰好砸到她手背上，吓得她嗷一声哭了。
站在她身旁的顾如云淡定地拿走虫子，扔到地上啪叽就是一脚，“好了，踩扁了。”
虫子是没了，但顾长乐受伤的小心灵并未得到抚慰，仍包着两行泪向沈甘棠撒娇：“娘亲，手手有虫，长乐害怕。”
沈甘棠被她泪眼汪汪的模样萌化了，弯腰把她抱起来就往屋里走，“长乐乖乖，不怕，娘亲教你画画好不好？”
大黄看着她温柔到冒泡的神色，震惊到尾巴竖成了天线，汪汪汪？这还是那个凶到令鬼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吗？太恐怖了！
刘氏则看得一脸欣慰，欣慰完又忍不住指责自家儿子：“你看看人家长乐，再看看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顾怀瑾：“？？”
他怎么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傻样看得刘氏更来气了，“算了，不跟你说了，腊梅，走，咱接着绣兔子去。”
婆媳俩一前一后刚进屋，爱串门的王婆子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