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当着夫人的面和老爷抱在一起。

“赵姨娘急什么?你的罪过又不只这一条!”

沈芫冷哼一声,接着往下说:“今日柳夫人生产,你却把我阿嬷绑了丢进井底,并安排所有家丁奴仆看着柳夫人的院子,让府中无人能给柳夫人接生,令柳夫人腹痛多时。此乃第二罪!”

“什么?你把府里的稳婆绑了?”王员外猛地站起身,看向赵姨娘的目光充满愤怒和难以置信。

对上王员外的目光,赵姨娘慌忙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这个臭丫头在胡说八道,老爷你不能信她,这府中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赵姨娘说着,转头看向屋内站着的下人。

那些下人对上赵姨娘的视线,浑身一抖,忙不迭跪在地上。

“老爷,我们可以为赵姨娘作证,赵姨娘并没有绑架刘稳婆!我们都不知道刘稳婆究竟去了哪里!”

“但是赵姨娘得知夫人快生时,寸步不移地守在夫人身边,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

“赵姨娘是真心关心夫人,老爷可不能被外人挑拨,就伤了您和赵姨娘的感情啊!”

赵姨娘垂着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落,我见犹怜。

“我根本不知道刘稳婆去了哪里!老爷这般误会我,我真是太冤枉了!”

王员外看见赵姨娘伤心的模样,心中那点对她的怀疑顿时烟消云散,顾及到柳氏还躺在这里,他强忍住把赵姨娘抱进怀里的冲动,只抬手轻轻拍了拍她。

“你别难过了,刚刚不是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么,等弄清楚了不就行了,好了,好了,别哭了……”

王员外一哄,赵姨娘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她一头扑进王员外的怀里,攥着绣帕的手握成拳头轻轻地锤了捶王员外的胸脯,“妾身对姐姐一片真心,老爷竟不信妾身,呜呜呜……”

看着赵姨娘趴在王员外怀里,柳氏移开目光,神色有些落寞。

翠儿看不下去,站出来骂道:“赵姨娘你装什么装?不是你派大壮和石头来绑架刘嬷嬷的吗?被我撞见,你便让人把我一块绑了丢进后院的枯井!我腿上还有被井沿擦伤的痕迹,这些都是证据!”

翠儿掀开裙摆,小腿处确实有几道血痕,还往外渗着血,明显是不久前才受的伤。

看见翠儿腿上受的伤,柳氏宛如被惊雷劈中。

翠儿是她的陪嫁丫环,自幼跟着她,在她身边服侍了快二十年,是绝对不会在她面前扯谎的。所以,她说的都是真的!

赵姨娘竟然在她生产时绑走了她的稳婆和丫环,令她孤立无援。

她竟如此恶毒?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沈芫说赵姨娘给她灌补药甜汤是故意让她胎大难产,便也是真的!赵姨娘竟在很早很早之前就下了一盘大棋,目的便是要她和她儿子的命!

她简直太恶毒了!

柳氏厌恶地看着赵姨娘,斥道:“我这些年一直觉得你心地善良、心思单纯,连府中的管家之权也让给了你。没想到你却一直想害我!是我太蠢了!竟以为一个姨娘真的会与原配夫人和睦相处、情同姐妹!”

“姐姐,你不能听信翠儿的一面之词,她肯定是被刘稳婆收买了才这么说的!”

赵姨娘趴在王员外怀里,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柳氏,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红肿着双眼,既单纯又无辜。

沈芫看到这里,不得不佩服赵姨娘笼络人心的手段。

待在小小一个员外府,实在是太屈才了,像赵姨娘这样的人,应该扔到京城望族的后宅里去斗,这样才能遇见对手。

沈芫正吐槽着,便又听翠儿骂道:“我家夫人刚生产完,身心都很虚弱,你竟然在我家夫人床前就和老爷抱在一起,你知道什么是羞耻吗?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我没有……”赵姨娘连忙从王员外怀中挣开,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

王员外被吵得头疼,他抬了抬手,又想当和事佬,跟从前一样开溜,“夫人刚生产完,身体虚弱,我们都先出去……”

可,王员外的话还没说完,便有衙役闯入了柳氏的院子。

王员外也被叫到屋外问话。

一屋子人都跟着王员外出去了。

赵姨娘落在最后,从听见衙役的声音时,她的两条腿便不受控制地打战,这些衙役来员外府是干什么的?

是来抓她的吗?

难道沈芫说的是真的,花妈妈真的被抓了?不仅被抓了,还把她也供出来了?

赵姨娘不想出去,只想赶紧收拾东西跑路。却被翠儿直接赶出柳氏的寝屋。

院中站了一排衙役,楚春花抱着浑身是血的楚秋月坐在地上,一边替自己妹妹止血一边哭:“姨母,你快救救我妹妹!你快救救我妹妹!”

赵姨娘此刻哪里顾得上楚家这两个姐妹,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各位官爷,来我们府中作甚?”王员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群衙役。他与城中不少官员私交甚好,所以根本不把这些衙役放在眼里。

衙役走上前道:“王员外,我们叨扰贵府,是为捉拿罪

犯赵荷芳。她是醉春楼诱拐少女逼良为娼的主谋,需得跟我们回衙门!”

“什么?你说什么?醉春楼的东家是她?”王员外瞪大双眼,满脸问号。

见王员外这副反应,沈芫便知连王员外也不知道醉春楼是赵姨娘的产业。

这些年,赵姨娘藏得可真好!借员外府的银钱和铺面在外面开起了妓院,又借在妓院挣的钱在员外府立足,真是好手段啊!

赵菊香若是能有她妹妹一半的脑子,也不至于都在土里埋了快三月。

“罪犯花妈妈已经写下认罪书,指认赵荷芳是幕后主使。证据齐全,还请王员外不要阻拦衙门办案!”衙役说完,转头吩咐身后的手下:“把人拿下!”

话落,立刻有衙役冲上前按住了赵姨娘的肩膀,要把她绑起来。

赵姨娘不肯被抓,疯了般地挣脱开两个衙役,扑到王员外腿边。

她紧紧拽着王员外衣袍下摆,哭喊道:“老爷,妾身是冤枉的!妾身什么都不知道!您一定要救救妾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