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1章 问题少年的学费问题
此后的日子,王帆儿子就拿着这些钱到处吃喝着。
等花完了,身体也休息过来了。
他再去找王盘,跟着干一夜,挣几百元,又继续去吃喝玩乐了。
这样的一暑假,对王帆来说,是轻松的,少了儿子非常多的纠缠。
刘刚在县医院实习的日子,逐渐进入了正规。
他不再想着娶艾英了。尤其看到平元、倩倩、平平和格格一起去医院找艾英的时候,尽管是在夏天,他都会打个寒战。
但艾英却成为了妇产科和院里一些同事的玩笑素材。特别是女同事,她们会抓住机会和艾英开玩笑。
每当艾英稍微闲着的时候,医生们都会对她说:“艾主任啊,那个刘刚确实不错,年轻是年轻的,但早晚会变老的,凑活着过吧。”
艾英斜着眼说:“等他老了,我都死过了,还咋过,他天天地对着我的遗像过啊,真是的。”
在穿着少的炎热夏季,本来是夫妻加深感情的最佳季节,但却因为王帆要和孩子相处,我成为孤家寡人。
我只好去北关的房子睡觉,以等待吴敏的造访。
吴敏也偶尔会在傍晚的八点带着孩子来,我们会尽情地享受着。
我也会按照约定,接到通知后去她家店里去干搬运装修建材的活,我只留下一点零头,其他的钱都留给吴敏。
在8月22日的时候,王帆儿子又找上了我。
他一早就来到了律所,坐在我的办公椅子上,趴着就睡着了。
季叔他们几个看到是他,也不再管,就让他继续睡,等着我的到来。
我来到后,一把就抓起他的领子,就把他扔到了楼下的大街边,像没事儿人一样的,就快步上楼继续办公了。
他也彻底醒过来了,站起来,打着身上的泥土,又跑上了楼。
他嬉皮笑脸地走到我跟前,“我该上学走了,我妈根本没有钱,你给拿点学费。”他抖动着右腿,还用右手敲着我的办公桌说。
我一把就撇着他的右手食指,往下压着,他的身体已经低到膝盖处了,“饶命,饶命,饶命,疼,疼,疼。”他哀嚎着求饶着。
我拽着他的手指,把他带到了楼下,又使劲儿地推了他一把,他又倒在了街边,龇牙咧嘴地看着我。
我又上楼了,为开庭做准备工作。
刘春正笑着说:“常律师啊,你现在遇到对手了吧,和你一样一样的无耻、无赖,哈哈哈。”
戴衡满脸坏笑地说:“常大律师,这小伙子是你的克星。等着吧,他能干出你既想不出来,也干不出来的事,等着瞧吧,有你好受的,嘿嘿嘿。”
孙满意非常严肃地说:“四哥呀,你这么厉害,在江湖上叱咤风云,这个小子,你还真收拾不了。”
他们正说着的时候,王帆儿子又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根冰棒,一边吃着一边说,“叔,叔,你要给我准备学费啊,还有伙食费,还有车票钱。我妈真没钱,再说了,我妹妹还要上学,她到哪弄钱去。真的,看在,我爸刚死你就和我妈好的份上,一定要准备钱啊。”他依着二楼的门框说。
刘春正义愤填膺地看着我说:“常书,你必须要讲良心。哦,人家王老师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跟着你这么多年,无论是从感情上,还是从时间上,都必须补偿,必须补偿。真是的,我太生气了,我太生气了,必须给钱,必须给钱。”
王帆儿子得意地吃着说:“看看,人家都懂,都是善良的人,叔拿钱吧,拿钱吧,最好现在就给钱。”
孙满意满脸愤怒地拍着桌子说:“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还算是一个男人吗,还是男人吗,要敢做敢当。”他又使劲儿地拍了一下桌子,被硌着了,疼的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愤怒地说,“作为一个男人,宁愿自己难死,也不能让心爱自己的女人伤心,拿钱,必须拿钱。”由于他的声音太大,甚至说完,他有十几秒咳嗽地停不下来。
戴衡满脸嫌弃地说:“我警告你啊,常书,你如果,不担负你该承担的继父责任,我们将和你断绝一切关系,你滚吧。”他还显得非常伤心的样子。
看着他们的表演,我笑着站起来,走到王帆儿子跟前,一把拽着他的领子,把他带到了刘春正他们跟前,“我没钱,他们三个有爱心,你就给他们要钱。他们要是不给,你就天天去他们家吃着睡去。”我把他按在他们的中间,我拿起卷宗快速地下楼了,轰鸣着破面包车就冒着黑烟跑了。
刘春正笑着对王帆儿子说:“走吧,做人要争气,不能老是拿着妈妈,找别人要钱,这样,别人会瞧不起你的。”
孙满意也非常诚恳地说:“你还年轻,一定要珍惜名誉啊,你这样下去,将来谁敢给你介绍对象啊,唉。”
戴衡也挠着头说:“你呀,真是的,找常书要钱,是做人的重大败笔。”他抬眼看着王帆儿子,“再说啦,你妈和常书,并没有结婚啥的,你凭啥给他要钱啊。唉,好自为之吧。”
王帆儿子懵了,看着他们三个突然转变的嘴脸,哭笑不得了,轮番地看着他们三个。在他们三个跟前转了一圈又一圈,想说啥,又不知道该说啥好。
他只好悻悻地往外走,但到门口,他又回到了他们三个中间,指着他们三个说:“我告诉你们,老常,要是不给我钱,你们给我钱,不然的话,我就轮流到你们家去吃、去睡。”
他们三个装作害怕的样子,“季老板,咋办啊,你的员工受到了人身威胁。”刘春正还装作哆嗦的样子说。
季叔把眼镜拉到鼻尖上,笑呵呵地说:“小伙子,走吧,你都这么大了,应该知道礼义廉耻。”他坐直了身子继续说,“人一旦失信于人,失信于社会,将会寸步难行。”
此时,王帆儿子仿佛被振了一下。季叔的话已经触到了他的痛处,因为他已经或还在经历着失信的事,在城里所有的店里赊不出一件商品来。
他真正受到了打击,低着头,默默地转身,慢慢地走向了门口,扶着楼梯栏杆又慢慢地走下了楼。
他像行尸走肉一样地慢慢走在大街上,甚至几次,差点被车撞到,才在司机的叫骂声中惊醒一下,又继续沿着街边门面的墙根,继续慢慢地走着。
在他走后,季叔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慢腾腾地说:“这个孩子,就是天生的赖皮,一看就知道。”
戴衡惋惜地说:“谁摊上,谁倒霉,就是再教育,再揍他,也改不了。”
刘春正满脸厌烦地说:“咋能有这样的孩子呢,其实,就是好吃懒做,唉。”
孙满意也思考着说:“这样的孩子,会把家庭拖垮的。”他又扭头看了一下我的办公桌,“这孩子讲吃讲穿,是个无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