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范闲:我得到神奇额,新手大礼包啦
第377章 范闲:我得到神奇……额,新手大礼包啦!【跪求订阅!】
对于孟凡满是考较的眼神,范闲心中莫名的有些心虚,只见他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下看去,然后支支吾吾道。
“这个世界嘛,应该还可以吧,虽然不是我所知晓的任何一个朝代,但也算标准的古代王朝了。”
“对了,和历史上的朝代不一样,这里所独有的真气,也是一大亮点,一到九品武者,九品武者之上还有大宗师。”
范闲的眼中甚至还带着些许憧憬,他前世本是一位肌无力患者,只能躺在床上,这一世却可以修炼真气武学,就跟武侠小说中一样。
他或许幻想过横刀纵马,快意恩仇,又或许幻想过逍遥江湖,万人敬仰,不过现阶段都因自己的身份而告终。
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未出新手村,有着鉴查院提司腰牌的范家私生子而已。
听完范闲的回答。
孟凡略微点点头道:“没了吗?”
“没了!”
范闲果断答道。
孟凡嘴角轻轻一笑,不知是在笑范闲认知的浅薄还是其他,不过这也难怪,现在的范闲还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没有体会到古代王朝中的残酷。
皇权、世家、门阀、高低贵贱………
一座座大山,压在那些普通人身上,令其喘不过气来。
现在的范闲,依旧还是儋州的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乡野之气甚重,甚至脸颊还有些许的肥胖。
没有经历过风暴“摧残”的他,还未迎来成长,眼神中带着懵懂和纯真。
孟凡放下茶杯,问道:“你觉得古代社会中,价格最贱的物件是什么?”
范闲思索片刻:“草吧,毕竟路边的杂草随处可见。”
孟凡摇摇头,在范闲不解的眼神中,忽然一笑道:“你错了,大错特错,价格最贱的,是人!”
听到这个答案,范闲表情不由得一怔。
只见孟凡随手摄来一片竹叶落在掌中,随后在范闲的眼中竟登时化为灰烬,随风散去。
“人如蝼蚁,命如草芥,生若蜉蝣,死若尘灰。”
“这泱泱万民,组成了这庞大的南庆、北齐,还有东夷、金帐王庭、左帐王庭、右帐王庭、南部诸侯国等。”
“人如驽马牲畜!”
“看来你还未意识到,生于古代王朝之中,所谓的人权,你所认知的平等,都将不复存在。”
“他们可以被随意买卖,人自生来就有不同,金贵与低贱,三六九等,是刻在骨子里的。”
“天子者,牧也,牧的是牛羊,是黎民百姓。”
“如果把皇帝比做农场主,那官吏就是牧羊犬,可以尽情对着这些牛羊呲牙,管教,划定规矩,而这些牛羊也必须遵从。”
“农场主既要保证牛羊的茁壮,也要保证这些犬类的活力,所以,时不时的就会宰杀那么一两只牛羊,在自己享用最肥美的部位后,把剩余的残渣内脏丢给他们。”
“甚至,这些牧羊犬在尝到甜头后,会抱起团来,将某只牛羊惯以不听话的名头,在邀功请赏中,与农场主一起享受一场盛宴。”
“农场主饱了,牧羊犬也饱了,至于火堆边残余堆砌的骨骸,又有谁会去管呢?”
“那些既得利益者吗?”
“堂下何人状告本官,何其讽刺啊!”
孟凡仿佛给范闲揭开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这是以往范闲所不能想、或者说是不愿想到的。
“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所认知的这个世界,真有那么好吗?”
范闲沉默许久,才缓缓抬起头,看向孟凡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孟凡意味深长的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范闲的问题,转而开始说起另一件事情来。
“你可知,在京都鉴查院的大门旁有一石碑,其上碑文语出惊人。”
“我希望庆国之法,为生民而立,不因高贵而容忍,不因贫穷而剥夺,无不白之冤,无强加之罪,尊法如仗剑,破魉迷崇,不求神明。”
“我希望庆国之民,有真理可循,知礼仪,守仁心,不以钱财论成败,不因权势而屈从,同情弱小,痛恨不平,危难时坚心志,无人处常自省。”
“我希望这世间,再无压迫束缚,凡生于世,都能有活着的权利,有自由的权利,亦有幸福的权利。
“愿终有一日,人人生而平等,再无贵贱之分,守护生命,追求光明,此为我心所愿,虽万千曲折,不畏前行,生而平等,人人如龙。”
在听完孟凡所述的碑文后,范闲心中不免有些激荡,但此时此刻他也能清晰的认知到,若是在古代王朝敢说这些话,无异于找死,他该是说这人胆大包天呢,还是有恃无恐呢?
紧接着,孟凡又说道:“在这石碑之后,本应还有两句话,但却被现在的庆帝给抹了,你想知道这两句话是什么吗?”
“什么?”
范闲现在倒是更加好奇,写下这碑文之人还有什么惊人之语。
“我希望庆国的国民,每一位都能成为王;都能成为统治被称为自己这块领土的,独一无二的王。”
范闲摇摇头:“不现实,这碑文上所写根本不可能实现,上位者也不可能容忍这些,这无异于在挑衅皇权。”
孟凡点点头道:“对,但还是有人这么写了,所以她被杀了!”
随后,只见孟凡目光灼灼的看向范闲,说道:“而这个人,是你娘,叶轻眉!”
范闲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无意识地掐入掌心。
亭外的风忽然静了,连竹叶摩挲的沙响都凝固在空气里。
叶轻眉。
这个名字像一柄薄刃,倏然剖开他记忆里尘封的锦匣,每每五竹叔在提起这个名字时,其语气才有起伏波动,就像是将其当成自己唯一的存依。
叶轻眉,看轻天下须眉。
也不知是他这便宜娘亲心气何等的高傲,竟会写下如此石破天惊之言。
常言道,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是疯子,这领先数个时代的思想,挑战现在的皇权律法,怎会被人所容。
也难怪他生来有意识时,就处于被人追杀的境遇了。
“原来如此。”
范闲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在虚空中,轻得仿佛一缕烟。
孟凡的茶盏映着天光,澄澈的茶汤里浮沉着半片青叶,像极了一具溺毙的蝶尸。
“你母亲当年站在权力的悬崖边撒种,妄想从白骨堆里开出花来。”
他屈指轻叩案几,惊起杯中涟漪,“现在轮到你了,范闲………”
“是要做跪着食肉的犬,还是执炬逆风的愚者?”
范闲忽然低笑出声。
“先生今日这盏茶,”他抬手将冷透的残茶泼向阶前,水渍蜿蜒如蛇信,“苦得让人清醒。”孟凡却将那盏中茶水轻抿一口,似是在品尝其中滋味,“竹叶茶,自然是苦的。”
“呼~”
范闲长舒了一口气,坦言道:“我没有我娘那么大的志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我今生所愿,唯当一富贵闲人尔。”
说罢,范闲将茶盏倒扣在孟凡面前,话语一锤定音。
“是吗?”
孟凡微微一笑,意味不明。
那带有深意的笑容,看得范闲心中一阵发冷,好像对方什么都知道,自己就像是其掌中之物一样,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
于是,范闲出声夺人道:“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你是谁?”
“你有什么目的?”
“你究竟是不是………”
最后问题,范闲停顿了一下。
“我究竟是不是来自现代社会,对吗?”孟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还想问,自己能不能回去?”
范闲眼前一亮,表现得颇为急切和激动。
但还不等范闲再次询问,孟凡直接点点头道:“我确实来自现代社会没错,不过和你预想的却有一些偏差。”
“什么意思?”
范闲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孟凡打了个比方,道:“如果把时间比做河流,现代社会则处于中流,而你现在所在的时间段,则处于下流。”
“时间一去不复返,你又怎能回去呢?”
“这里,是未来!”
范闲的指尖骤然一颤,茶盏在青石案上磕出清脆的裂响。
他盯着孟凡,瞳孔微微收缩,仿佛要从对方眼中窥见谎言的痕迹,可那双眼睛太过深邃,像一口望不见底的古井,倒映着他自己苍白的脸。
“未来?”他低喃,声音轻得像是怕惊碎什么,他面上的表情仓皇失措,“这不可能……”
竹影婆娑,在范闲的衣袍上投下斑驳的暗痕,风掠过时,那些影子便如无数细小的爪牙,悄然攀附。
他忽然觉得冷,冷得彻骨。
孟凡拾起一片飘落的竹叶,指尖一捻,叶脉间竟渗出细密的霜花。
“你以为自己穿越了时间,回到了过去,或者说穿越了空间,来到了另一方世界,可实际上………”
他抬手,霜花簌簌而落:“你只是顺流而下,抵达了一个被历史遗忘的拐点。”
范闲的呼吸凝滞了一瞬。
他想起儋州的晨雾,想起澹州的海浪,想起那些与记忆中古代截然不同的细节:真气、武道、鉴查院……
但偏偏一些词语习惯却和前世惊人的相似,就算询问他人,别人也只会说自古以来就有,但偏偏说到其出处时,却怎么都说不上来。
一切都有了解释,这不是他熟知的过去,也不是另一个世界,而是一个陌生的未来。
“那现代……”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沙哑,“现代文明呢?”
孟凡望向远天,暮色正吞噬最后一缕霞光。
“文明的灰烬里,总会生出些新的东西。”他轻笑,眼底却无笑意,“比如真气,比如……大宗师。”
范闲猛地站起身,衣袍带翻了茶盏,瓷器的碎裂声里,他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轰鸣。
原来,他从未回头。
他只是走到了时间的尽头。
看向陷入自我怀疑的范闲,孟凡忽的站起身来,自怀中拿出一本小册,递给范闲,并说道。
“我知你修行功法霸道,真气不易掌控,今日初次见面,送你一件小礼物,姑且算是见面礼吧!”
只见范闲无意识中将其接过,小册的扉页上赫然写着四个古朴篆字:“九阳神功!”
范闲当即嘴角不由得一抽,一副你在玩我的表情。
然后他将小册翻开,功法内容映入眼帘。
“总纲: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九阳者,至刚至柔,阴阳相济;佛道相融,万法归宗。习之者,百毒不侵,诸邪难犯;大成时,刚柔随心,劲发如潮………”
这功法中,不单单包括吐纳法,导引术,甚至还有大小周天行功法门,心法卷,疗伤篇,壁虎游墙功,缩骨功等。
看起来倒像是那么回事,而且修行的功法路线比自己修行的霸道真气要繁复许多。
而根据范闲所知晓的,九阳神功融会贯通武学至理,将其练成后,天下武学皆附拾可用,内力自生速度奇快,无穷无尽,普通拳脚也能使出绝大攻击力。
防御力更是无可匹敌,自动护体功能反弹外力攻击,成金刚不坏之躯;更是疗伤圣典,百毒不侵,专门克破所有寒性和阴性内力。
但功法再好,也是小说中杜撰出来的啊,难道还是真的不成?
这功法自然是真的,不过却是孟凡在掌控天龙世界之后,自天龙世界的时间长河之中捞出来的。
见到范闲这般反应,孟凡则是笑道:“货真价实的功法典籍哦,练不练,信不信全在你自己。”
“今天和你说的已经足够多了,我们下一个站点再见。”
“等等,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你?”范闲急切的想将孟凡拦下。
但谁知孟凡的身影竟化作几率白色烟气凭空散去,只在虚空中留下一道声音:“若有缘时,自会相见!”
竹叶沙沙声响,充满空寂。
若非亲眼所见,还有自己手中的那本功法小册,范闲宁愿相信自己刚才是做了一个梦。
他恍恍惚惚的回到范府,一路上就算是有人和他打招呼也从未搭理,就连周管家明嘲暗讽的话也并未放在心上。
他回到房间,不许任何外人进院。
然后压住心中的激动,仔细将那本荒唐的“九阳神功”翻看了起来。
嗯,真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