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金陵陷落
清晨的宛若轻纱透过窗照进了屋内，张启旻难得的开始认真工作起来，这一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此时的沪市国军将士们已经准备好随时和日军开战，空军也不甘示弱。从凌晨开始，华夏空军已经在备战状态，时刻准备进行起飞。
次日一早，新任少将张启旻还没睁眼就听见一阵阵轰隆隆的噪音，作为后世见过高科技的人，他立马听出了这是飞机划破长空的声音。
华夏空军主动出击，开始了他们的轰炸任务。可惜的是这次收获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且误炸了租界造成了平民伤亡引起了其他国家抗议。
但这群有志青年们很快就会证明自已……
沪市日本海军司令部…
“纳尼？该死的支那人居然敢来轰炸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勇士。八嘎，我要让他们全部死啦死啦地。”
长谷船庆感觉自已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当即发出命令，“回击，给我狠狠的回击。”
接到命令的这些日本海航兵们，一个个都兴奋不已，觉得这简直是上级在给他们白送功劳。
可接下来，在他们眼里无能而又落后的华夏，将会给他们狠狠的上上一课。
三天里，小日子的飞机一架架坠落，华夏空军更是击毙两名鬼子少佐，一名鬼子大佐剖腹谢罪。
空军这边暂时性的夺取了制空权，陆军的情况却是不妙，敌我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再加上某位不知名微操大师打到一半又想要寻求国际援助了。
甚至最夸张的是前线将领的调兵权发生变化，将领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老头子还冒雨前去督战，对于他的这一行为，此时金陵的张启旻觉得，督的很好但下次别督了，主要也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就是前线太危险了。
但老头子可不觉得，他觉得自已太伟大了，于是他冒着被炸的风险还要去督战。
无数华夏男儿的血肉之躯最终还是没能挡住日寇，沪市沦陷了，金陵陷入了空前的危机。
十一月中旬，张启昇带着张启旻参加了数次高级会议。
张启旻一边做着会议记录，一边感慨原来金陵问题开了这么多次会议都没能决定好啊。
基本所有人都表示直接撤出金陵，但老头子迟迟没有表示。正如老头子在日记写的那样，金陵孤城，不能不守，对上、对下，对国、对民，殊难怀也。
可谁来守？怎么守？死守还是象征性守？没有人开口做出回答，谁都知道留守金陵的后果。
突然一个人站了出来，“金陵必须守。否则死后有何颜面与先生相见。”
说这话的居然是他哥？张启旻记录会议的笔顿了一顿，随即又继续记录。
接下来的时刻，几乎所有人都处于半沉默状态。
之后几天的会议上，还是没有人站出来，最后张启昇表示自已愿意留下死守金陵。
蒋治清自然应允，并表示支持张启昇死守金陵。可张启旻却清楚，蒋治清的这个话不过说说而已，否则后来就不会被某位韩姓长跑冠军贴脸开大了。
至于他哥死守金陵的提议，他很想劝，但不知道怎么劝。他对于这个事情也是不抱希望的。
对于他哥来守这个金陵他更是不看好。
他哥已经好多年没有带兵大规模作战过，但日寇目前气势正盛，再加上他哥早年战争造成的旧伤时不时会发作，他实在是不觉得他哥能充当好这个角色。
他哥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回到家就把他叫去了书房。书房中，两兄弟再次对坐，这一次的心情却与之前不太一样。
“维思，你的担忧我明白。可大丈夫生于天地，有所为有所不为。”
张启旻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但他还是提醒他哥，“哥，老头子一向喜欢变来变去，现在他看着是他支持你死守，说不定过几天就又会让你撤出金陵，我们一定要准备好后路，不仅是为了自已更是为了数万士兵们。”
他想起那些金陵死去的同胞们，又对着他哥提起之前的一些想法，“哥，之前提议过的分批撤出一些百姓，我看老头子也没有什么要行动的意思。我们留守的期间每天送走几个人也行，这样也不影响军心，万一金陵……”
说到这里张启昇也懂他的意思了，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不过他又纠正弟弟，“不是我们，是我。你带着你嫂子他们一起跟着老头子他们先撤出金陵。”
“哥，我……”张启旻很想拒绝，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他留下来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更何况自已确实没有那么勇敢，他也怕死。
月底，张启昇正式开始了关于死守金陵的部署。就在他准备采取“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计划时，他想起了弟弟的提醒和请求。
最终还是决定留下部分船只和轮渡，但命令士兵看守，没有命令严禁渡江。
十二月初，蒋治清眼见和谈已成空谈，撤出金陵。几日后，小日子空投“劝降书”被拒愤然发起总攻，金陵局势越发艰难，正在炮火猛攻下的金陵收到了一通电话。
听到电话里撤出金陵的命令时，张启昇
内心咒骂了蒋治清的八辈祖宗。士兵们正在坚守阵地，和日寇打生打死呢怎么撤？
几个小时后，小日子攻势稍弱，张启昇通知大家准备撤出金陵，所有人一时间面面相觑。
又几个小时候后，收到正式电令通知的军队开始缓缓撤出了金陵。
张启旻和段蕴柔在汉口码头再一次见到张启昇时，他已不复往日风采，此时他的那种狼狈与疲惫是由内而外的。
回到张公馆后，张启旻简单洗漱了一番恢复了些许气色，眼中含泪痛心疾首道，“日寇比我想象中还要残暴千倍万倍。我愧对万千同胞啊，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前几天就留在金陵不走了。”
段蕴柔听了这话眼泪瞬间顺着脸颊落下。
张启旻此时有些沉默。
他其实心里明白，金陵大屠杀的惨状非一人之力所能改变，可有些事就算知道，真正面临的时候还是会异常难受。
他们这些天也暗中送出来几千人，但总归是太少了。小鬼子们，等着吧，过不了几年，在你们的领土上就能看到满地熟人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