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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闲师太一直站在角落,看到方才发生的一切,忍不住摇头。

沾了血的木板快要砸到江子辰的手腕时,宫九用剑将它划成了两半。

陆小凤看看岳不群被镜子划伤的手,想说什么,又想起方才因自己肚子叫而暴露,又把话憋了回去。

有些可惜,若真是岳不群拿了地藏图,他们现在也没了法子问,毕竟这人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触碰了镜子边缘。

江子辰也疑惑,但他总觉得宫九这么做有他的道理。

看左冷禅还想对江子辰出手,宫九抬剑直指他的脑袋:“再靠近我杀了你。”

左冷禅果真没再动,自知一个人不是他们的对手,他扭头看向定闲师太:“你还愣着干什么,偷走地藏图的人就在这儿。”

定闲师太捡起地上的木板,她静静看着上面岳不群的血迹:“方才所说的话半真半假。”

左冷禅拧眉:“师太这是何意?”

定闲师太垂下拿着木板的手:“其实,只有碰过地藏图的人,将手伸进水中才会变成那样。”

江子辰想了想,从怀中取出火折子,塞到宫九手中时,拿走了他手中的佩剑:“不必这么麻烦。”

他说着,用剑风熄灭山洞中燃着的烛灯。

在周围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岳不群伸手摸向腰间别着的君子剑:“定闲师太,若有人碰过地藏图,再用手去触碰别人,会如何?”

定闲师太刚想开口,就听拔剑声响起。察觉岳不群现在想除掉的人是她,定闲师太后退几步,直到后背靠墙,退无可退。

江子辰用剑尖轻点了一下木桶中残留着的水,在岳不群的剑快要刺中定闲师太时,他抬剑刺穿了岳不群持剑的手掌。

疼痛感让岳不群立马松了手,佩剑落地的那一刻,宫九吹了一下火折子,点燃四周被熄灭的烛灯。

左冷禅未曾出手,但看到眼前发生的并不意外:“岳掌门,你这是要做什么?”

不等岳不群回应,宫九先道:“你们可知有一种香料,涂在某一种东西上面,不易被一般人闻到。”

江子辰抬眼看他,见宫九视线落在岳不群左袖处,若有所思:“什么香料?”

宫九眼神微变,随后又镇定朝岳不群走。后者感觉到威胁,想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君子剑,但他远没有宫九快。

点住岳不群的穴位,宫九从他袖中取出一块布条:“上面的香料是……”

陆小凤察觉到不对劲,他很快打断:“世子见多识广,你说了我们也不一定知晓。”

宫九闻言,看向江子辰。

同太平王世子四目相对,江子辰顿了顿,没再说什么。他能够感觉到,宫九在有意隐瞒什么。

若他没有猜错,在宫九看到岳不群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知道地藏图在这人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头疼_(:3)∠)_今天痛经,布洛芬不管用,再休息一晚上

日万推到明天

第16章

离开华山,陆小凤拦下去长安城的马车,他稳稳坐上去后,朝江子辰伸手问道:“只点住岳不群和左冷禅的穴位,定闲师太就没有危险了吗?”

江子辰并没有伸手握住,他摇头示意一人可以上马车后,才回应:“只要师太不会替他们解开穴位,就不会出事。”

宫九站在后面,看到陆小凤悬在半空的手,眼眸微微一暗:“她虽是心慈手软的人,但也不会拿门派去赌。”

江子辰闻言,微微顿了顿。

他听得出来,宫九在不悦,眼下比起其他事情,解决现在的才是最重要的。

想起之前都是宫九伸手去扶他,现在落空便一副阴沉的模样,江子辰轻

叹一口气,朝宫九伸手:“山洞外留有记号,他们的弟子很快就会赶到。”

宫九怔了一下,眼底阴霾尽散。

他双手握住,触及温热的那一瞬又觉得这样不对,随后便收回了一只手。

陆小凤瞧见只想笑,方才看宫九心不在焉才伸手帮扶江子辰一把,不曾想把人惹生气了。

他正想着,猝不及防对上宫九横过来的视线,陆小凤笑意僵住。他干咳一下,摸摸下巴,继续道:“既然如此,就不必再担心山洞内会发生什么意外。”

马车内很快陷入安静,从这儿赶到长安城,最快也需要三日。一直坐马车赶路,他们不累,车夫也要累倒了。

陆小凤想着,轻点两下扶手:“若我没有记错,这儿每到夜晚都有放花灯的。”

江子辰抬眼看他:“花灯?”

陆小凤“嗯”了一声,他掀开车帘比划道:“再转几个弯儿,就能看到放花灯的河道。”

说到这儿,他又收回手问:“江兄可有心愿?传闻把心愿写在花灯字条上,待花灯飘远后,过不了多久就会实现。”

江子辰想了想:“有。”

宫九不信传闻,但还是道:“晚上留在这儿吧。”

他好奇江子辰的心愿是什么,传闻心愿说出口就不灵了,不论如何他都不能问。若想知道,只能趁所有人都没有留意的时候,偷偷看两眼花灯字条。

江子辰并不着急赶路,陆小凤也是如此。

马车又行了一阵,在路过一个摊铺时,刀光晃过,他们所在的马车车帘被划破了一道。

担心身旁的人会受刺激,江子辰很快按住宫九的手背,紧接着,女子尖叫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抢劫!有人抢劫!”

陆小凤听到,忍不住把车帘掀起来。看外面的姑娘长相娇美,他决定再多管一次闲事。

伸手轻拍两下车夫的肩膀,不等马车停下,陆小凤就从里面用轻功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