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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误打误撞上对了船,江子辰解开他穴位后,又在余人彦肩膀上轻拍了一下。

余人彦微顿,穴位被解,但他想抽匕首的手完全没有力气,身体也有不对劲的地方。

他的身体涌入一股莫名的内力,胡乱冲击让他感觉很不适。意识到这很可能是江子辰拍他肩膀时干的,余人彦瞪目欲裂。

他很想破口大骂,但嘴巴哪怕张到可塞下一个拳头,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宫九瞧见,猜到了这是余人彦承受不住江子辰的内力正被折磨,他想过不了多久,余人彦就会爆体而亡。

跟随余人彦的随从反应慢了半拍,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劲,慌忙上前察看。

只是他走到余人彦身边时,被灌入内力的人早已没了意识,余人彦此时就像个被搁置的提线木偶一般杵在原地。

随从大骇:“你们做了什么!”

江子辰平静回应:“他方才说了伺候。”

随从当然听到了,只是江子辰除碰了余人彦两下之外,什么都没做。

想到这儿,随从探向余人彦的脉搏,没发觉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更焦急了:“定是你们搞的鬼,老实交代,你们都做了什么?”

宫九半眯了一下眼:“内力传入体内,本可增强武功,但你主子太弱,根本无福消受。”

随从听了,脸色煞白,爆体而亡该有多痛!这哪里是伺候,分明是折磨!他只是想想,就哆嗦着嘴唇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江子辰不理会他,而是细细思索别的事。

掌门武功应当比这人厉害几分,想拿下第一,免不了与青城派掌门比试。

位高的人往往不会当着其他武林中人对没有名气的动手,想到这儿,江子辰决定放余人彦的随从回去:“告诉你们青城派掌门,余人彦之死是江子辰所为。”

随从听进去了,但他吓傻了,不敢吭声。等江子辰同宫九找空船房离开之时,一旁的余人彦就毙命了。

只当没听到身后的动静,江子辰敲敲门,走入一间空着的船房。

宫九在门口放下一袋银子后,跟着一同进入。回想江子辰方才不同以往的冷淡,他没话找话:“想不到子辰对待无耻的人,下手还挺狠。”

江子辰指尖摩挲桌上的茶杯,一本正经道:“不会对这种人留情。”

回想初遇江子辰时,他也像个浪荡子,若非江子辰误认了人,他们不会走到一起,宫九屏息试探:“对待欺骗你的人,子辰又会如何?”

江子辰认真道:“言而无信者,必除之。”

作者有话要说:

第8章

宫九失眠了。

虽知世事难料,但江子辰那句“必除之”还是让他心头一颤。

早猜到会如此,可当他真正听到时,还是会黯然神伤。

船房只有一张床榻,不大但也能容下两人。江子辰躺在内侧,闭目养神,若有所思。

船只有些劣质,有人动一下榻板都会咯吱作响,躺在一旁的宫九一整夜一动不动,就好像在熟睡。

但宫九不平缓的呼吸声让他轻易就明白,世子有心事,翻身动弹怕吵醒他,所以一直僵着身体。

饶是再迟钝的人,相处这么长时间也能明白,他想跟随的人有事瞒着他。

思索片刻,江子辰睁开眼:“九哥哥,你可是因为昨晚的事烦心?”

一直未察觉身旁的人醒了,宫九惊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江子辰方才说了什么。

宫九想了想,故作担心:“我在想那些人会不会找我们麻烦。”

他话音刚落,就听脚步声传来,来的人有目的一般,丝毫没有犹豫的停在他们船房门口。

江子辰坐起身,

视线落在船房的纸窗上:“不必担心。”

外面的人凑得近一些,隐隐听到有声音,胆子大的使劲敲了几下:“里面的人快出来交代,余人彦是不是你们杀的?”

宫九最先离开床榻,他走到船房门口,余光瞥见江子辰理好衣裳,才伸手拉开门。

正准备再敲几下船房门的人,看门被突然打开,他放下悬在半空紧攥的手,正想怒骂几句,就对上宫九看死人一般的眼神。他后背蹭蹭冒汗,一时间忘了要做什么。

一旁有几分英气的人面带笑意,他过来似是看热闹一般,不急不躁就在一旁站着。

江子辰留意到他的不平常,走过去试探:“于你们而言,余人彦不该死吗?”

敲门的名为邓八公,是嵩山派弟子。他虽不惧谁,但受掌门命令得安稳到华山,可发生这件事,又如何能安稳?

邓八公后退半步,缓和几分才厉声道:“左掌门安排船便于所有同道中人入华山,可你们竟在船上杀人,这是不把嵩山掌门放在眼中。”

江子辰了然:“你只见人死了,并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

江湖中最好对付的,莫过于在这种情况下还讲道理的人,邓八公看他还算客气,冷笑道:“那你说说昨晚发生了什么,让你对余兄弟痛下杀手。”

宫九本不想多言,但看顾及江子辰还在,他回想余人彦所说的话,淡淡道:“狗彘之人,满嘴污言秽语,死了江湖中便少一个祸害。”

邓八公一听余人彦是死于嘴贱,他忍不住笑了:“你们可有证据?只凭一面之词,谁又能相信?”

江子辰思索片刻:“你方才称他为余兄弟,你们应当相识。”

一旁英气的人不再闲着,他拿出不知从何处扯的草儿,在手中把玩着大笑:“谁不知余人彦作恶多端,为他脱罪的能是什么人?”

邓八公瞬间黑脸,他侧身怒瞪站在身旁的人:“令狐冲,你可要想好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