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梁云山一只脚踩住他的后背。

陶成玉去厨房拿来一只土豆塞他嘴里，又找了一只缺了口的破碗，举起来一把摔碎在地上，嫌不够碎，还拿石头砸了两下。

刘二壮害怕起来，嘴里呜呜地拼命挣扎。

陶成玉把他手上的绳子解开，拿起一只手覆在碎瓷片上，然后用脚踩住，狠狠地碾了一遍。

血瞬间流了出来，尽管嘴巴被堵住，可喉咙里依然发出凄惨的低吼声。

梁云山一边用力踩住脚下拼命挣扎的身躯，一边和如霜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无视那渗人的野兽般的低嚎，陶成玉把他的另一只手也拉过来如此碾了一遍。

然后把他翻了过来，把两只嵌着碎瓷片血肉模糊的手举到他跟前，轻声笑着：“不是想要燕双飞？看，现在有两只燕儿了，还飞吗？”

刘二壮拼命摇着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陶成玉蹲在他跟前思考了一下，“这嘴平时忒脏了，不如缝了起来。”

刘二壮没法说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陶成玉又说道：“还有这眼珠子，也不甚老实，不如今天一并扎了。”

他又吓得赶紧闭上，又开始拼命摇着头。

陶成玉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牙道：“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着！”

刘二壮睁开眼，看到对方那双漆黑的杏眼里燃烧着疯狂，对他一字一句说道：“刘二壮！你上无老下无小，烂泥一块，但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再惹我，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可我会让你死得比我痛苦百倍！记住了吗？！”

这张之前令他朝思暮想的美貌面庞，此刻却如同从地狱走来的嗜血罗刹一般。

看着对方忙不迭的点着头，陶成玉好似累了，坐到了一边的板凳上，对刘如霜抬了抬下巴，“如霜，到你了。”

刘二壮心里一惊，还没完？

随即感到下面一阵剧痛，眼前一黑。

刘如霜没那么多花花点子，直接过来用力给了他中间一脚，“姑奶奶今天懒得动弹，算了。”

你他妈这叫懒得动弹？

不过他也没有机会骂出口了，裤子上渐渐渗出一点湿意来，慢慢扩大。

陶成玉皱起眉头，“憋回去！若是污了我这地方，你就把尿湿的泥土全部给我吃下去！”

刘二壮哭丧着脸努力憋住尿，又听他说道：“还有，你记住了，今后我家桃园里若少了一个桃子，门口菜地若少了一根菜叶，村子里若传出如霜的一句风言风语，都会算到你头上。”

这什么霸王规矩？

不过此时他也不敢有二话，只是不住点头。

陶成玉又转头问道：“梁大哥，阿黄的仇还没报，你还有没有什么想法？”

什么？还有？！他不是打过了吗！

梁云山看着那滩东西实在要憋不住了，皱着眉道：“我的留着下次吧。”

陶成玉大发慈悲，“算你走运，那快滚吧，记住我今天的话就行。”

刘二壮用手背撑着地，艰难地爬了起来，哆哆嗦嗦地夹着两条腿，慢慢挪了出去。

刚到门口便憋不住了，淋了一裤子，滴滴答答地流到了地上，他小心翼翼地转回头看了一眼，见陶成玉皱起眉，生怕他改变注意让自己吃完了这堆泥再走，连忙一瘸一拐地快步逃离这个成为他此生噩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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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买鸡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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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集是赶不成了，几人开始收拾残局，陶成玉让梁云山去烧了一杯热水端过来。

进了屋后，他问了下如霜事情的始末。

刘如霜拧了拧眉头，“家里今天就我一个闲人，他们都去赶集了，阿娘让我把多出来的韭菜苗拿给你栽。”

“我刚进门就看到那贼货在鸡窝边鬼鬼祟祟的，被我发现了还不赶快逃走，反而对我口出污言，我骂了他，不知怎地他就特别生气，还非说我跟你俩有一腿。”

她撇撇嘴道：“你俩有几腿我不知道，可有我啥事儿啊。唉，总之，他看今天大家都去赶集了，四下无人，想占我便宜，我能任他摆布吗？所以就打起来了。”

“那个狗养的玩意儿，早知再多踢两脚，哎，你不知道，我看你扎他那两手血淋淋的，心里别提多爽快了，你怎么那么有点儿啊成玉？”刘如霜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陶成玉有些尴尬：“啊，没什么，对于这种心怀不轨之徒，总要让他痛一点才能长教训。还有，我跟梁大哥之间没腿。”

梁云山抬眼看了看他，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腿？”刘如霜狐疑地巡视了一番他们两个。

陶成玉突然发现他的话更让人产生误解了，“啊，不是，是没一腿，就是清清白白的意思。”

他赶紧转移话题，“你真没事吗？不用看郎中？”

刘如霜叹了一口气，“当时确实疼，现在真没事了，我没那么弱。”

“那，你的衣服——”陶成玉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好帮你买，这样，我给你拿钱，你自己哪天去成衣铺重买一件吧。”

如霜低头看了一眼，“开线了，布没坏，你找个针线来，我缝一下吧，你俩先出去。又不关你的事，怎么能要你的钱。”

陶成玉给她找来了针线，“要不要跟四婶说一下？”

“算了，我不想跟家里人说这事，如果我阿娘知道了，怕是会跟我大哥去生吃了那刘二壮，那样就闹得人尽皆知了。”

陶成玉想想也是，尽管没有什么事，但传到别人的嘴里不知会变成什么样，人言可畏，他不在乎名声，但如霜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还是谨慎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