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说错话的男人活该讨不到老婆
倏忽间,身影陡然贴近。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江呦呦不自觉地想要往后撤,上面传来含着笑意的轻哼声。
“小胖鼠,讨厌白虎之后,可就不能讨厌我了。”
江呦呦歪头,你没事吧?!
鼠鼬带着有些圆润的爪子戳着白虎的脑门,怀揣着别样的眼神,“你不就是白虎吗?”
贺斯翊靠的愈发近,两者的鼻息基本交缠在一块儿,仿佛下一刻就要贴上。
“小胖鼠,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呦呦从白虎的眼神里看出了其他的东西,瑟缩着身子就想要回避。
“哼,你和他一样坏。”
话语里的娇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控诉,贺斯翊却能轻而易举地分辨出来。
小鼠鼬是在什么时候受委屈了?
江呦呦冷不丁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被对方一把抱在怀里,手里也被塞了一根白色大尾巴。
熟悉的触感。
宛若一根逗猫棒,一下子就吸引走了江呦呦的注意力。
鼠鼬心满意足地抱着大尾巴来回蹂躏,将刚才的不愉快全部发泄出来。
贺斯翊:“我拿尾巴赔罪,好不好?”
是低沉的诱哄。
江呦呦一时没把持住,她只是犯了全天下所有鼠鼠都会犯得错误而已。
高傲地仰起脖子,“勉为其难吧。”
实现共感的贺斯翊忍不住想要扬起笑容,任凭江呦呦对着自己的尾巴为所欲为。
原本毛绒蓬松的尾巴没过一会儿,就如同被屁崩了一般,瞬间就炸开了。
江呦呦略微有些心虚地想要将对方藏起来,眼瞅着白虎一直盯着自己,只能拿爪子半遮半掩。
就在江呦呦试图将尾巴藏在自己屁股下面的时候,上方再度传来低沉暗哑的声音。
“小胖鼠,你又在做什么坏事儿?”
许久没有听到的声音再度响起,江呦呦始终秉持着临危不惧的心虚感,保持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
“鼠鼠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扑闪着两只大眼睛,不停地在那里眨巴眨巴。
贺斯翊掐了一把鼠鼬的腮帮子,“小胖鼠,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心思全写在脸上。”
“就差脑门上写着我做坏事了。”
江呦呦:“……”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鼠鼠低头,鼠鼠试图挖坑埋尸。
别问!
问就是……反正不是自己的。
贺斯翊看着顿时身体僵直的鼠鼬,脸上挂着轻笑,自从再次遇到这小家伙,笑容仿佛一刻都没下来过。
“小胖鼠,我有点想你。”
江呦呦感受着柔软剐蹭着自己的腮帮子,对方完全没有要收力的样子,“你……鼠鼠我的脸皮要被蹭掉啦。”
贺斯翊继续不停地蹭着,“就让我再贴一会儿。”
有一段时间,贺斯翊即便是想通过聚宝盆也无法和白虎获得精神链接,使得对方十分的焦躁。
从一开始的莫名其妙,到后来的想方设法,贺斯翊知道自己是对眼前的小胖鼠上了心思。
可是,不能近距离的跟对方进行接触,这使得贺斯翊非常的暴跳如雷。
甚至有那一刻,他开始嫉妒起自家的精神体来,能够无时无刻地和鼠鼬相处。
江呦呦:“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
完全不符合对方以往的印象。
不知不觉间,竟然被脱口而出。
贺斯翊询问道:“那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的?”
江呦呦想都不用想,立马应答道:“你的性格一点都不像老虎,反而像一只……狐狸。”
贺斯翊:“狐狸?!”
江呦呦:“狡猾且贱兮兮的。”
腮帮子再次传来拉扯感,不出意外还是某只老虎。
贺斯翊:“在你眼里我就没有一点优点吗?”
虽然他觉得鼠鼬说的也不是缺点。
江呦呦来回对着白虎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最终叹了一口气。
“没看出来。”
说完之后,就忍不住捂嘴偷笑。
贺斯翊也没有揪着这个点不放,反而是选择转移话题。
“今晚为什么偷偷哭鼻子?”
贺斯翊接着道:“跟我说实话,我看得出来。”
江呦呦来回扣着自己的爪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无言的紧张瞬间上涌。
贺斯翊看着鼠鼬拱起的脊背,又一次将对方强制性抱在怀里,顺着对方的背部轻拍着。
“实在不想说的话,那就不说。”
温暖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
江呦呦暗地里握着拳头加油打气,抬头对上含着深意的眼眸,“如果对你很重要的人有一天要离开你,你会怎么办?”
贺斯翊的瞳孔一缩,淡淡地道:“以平常心去面对对方的离开,直到将对方……彻底忘记。”
江呦呦:“你好无情。”
贺斯翊:
“小胖鼠,我不希望你会这样做,但是前半句是真心的。”
“没有人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但你只要记住一点,你对于那个人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
是朋友,或亲属,乃至于更亲密的关系。
江呦呦:“你一点都不会安慰人。”
贺斯翊:“小胖鼠,我在很认真地哄着你。”
江呦呦哼哼一声,“没听出来。”
贺斯翊能觉察出来鼠鼬不安的情绪,更多地应该来自于身边的某个事物。
或许他已经猜到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自己的精神体。看来这段时间他们相处的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好。
贺斯翊:“小胖鼠,我会一直陪着你。”
江呦呦推开白虎的爪子,恶狠狠道:“大骗子!说话一点都不算话。”
看着眼前气鼓鼓成一团的鼠鼬,贺斯翊俨然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贺斯翊:“哪里说话不算话?”
江呦呦:“就是大骗子!”
养不起鼠鼠就别说一辈子,只会口花花却不付出行动的臭老虎。
贺斯翊绞尽脑汁想破脑袋,怎么也没想到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能询问本人。
“小胖鼠,我哪句话没说到做到?”
江呦呦:“分开就分开,鼠鼠我又不是找不到铲屎官!”
等等啊!
不是!怎么话题突然转变地那么快。
贺斯翊的脑回路一下子没跟上,怎么突然就转变成“割袍断义”的现场。
“我什么时候说要分开了?”
到底是那只白虎说的?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以后怎么娶老婆。
白虎:我说的
江呦呦:“你还不承认,鼠鼠我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贺斯翊还想说些什么,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链接再次被打断。
“我喊你好半天,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