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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江市医院。
抢救室外,沈长余夫妇焦急的等在门外,目光死死的盯着上面亮起的手术中三个字。
由于沈唯一情况特殊,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好几次了,但沈长余根本不敢签字,就好像签了这个字沈唯一就真的活不了了一样。
医生也见过不少这种情况,只能耐心劝说。
“能理解您的心情,但病人本身就重病在身,如今求生意志非常薄弱,还是建议您有个心理准备。”
沈长余崩溃的掩面:“我不准备,我儿子不能有事,医生求求您救救他,我就这一个儿子啊!”
站在一旁的沈辞微怔,盯着痛哭的沈长余心里拧巴着难受。而就在他走神的功夫,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手,将他搂进怀里。
傅砚观抱着沈辞的手很用力,他道:“小辞,你已经有家了。”
藏着眼眶里的眼泪到底是掉了下来,但不是因为沈长余,而是因为傅砚观。
是啊,他已经有家了。
病危通知书最后是沈辞签的,人永远无法和一个说不通的人讲道理,沈长余只知道这个东西是危险的,他不能签。
而沈辞则是明白他们在这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耽误里面的治疗。
医生象征性询问:“请问您与患者的关系是?”
沈辞拿着笔的手微顿,随后签下沈辞两个字,道:“我是他哥。”
“好的。”
医生拿着病危通知书回了抢救室,而沈长余在看见沈辞签了后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冲上来想要质问,却还没等碰到沈辞,就被傅砚观拦住了。
他扫了沈长余一眼,淡声道:“往后退。”
沈长余没动。
傅砚观再次开口:“我再说一遍,往后退。”
第23章 为什么只忘了他 沈辞之前是受了多少委……
沈长余被傅砚观吓住,到也真的没再上前,牵着梁兰的手去了一边。
沈辞轻轻拉了下傅砚观。男人的手崩的很紧,胸口起伏很快,显然是被沈长余气的不轻。
沈辞轻声道:“别管他。”
沈长余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小时候就知道了,跟他置气实在没必要。
抢救室的灯一直亮到了半夜,期间又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都是沈辞签的字。
而每一次签字沈辞都更加看不起沈长余,如果说他疼爱沈唯一,可又在大事上撑不取来,如果说他不在乎沈唯一,却又在各方面视若珍宝。
“小辞。”傅砚观递过来杯奶茶,轻声宽慰道,“喝点东西暖暖胃。”
此时已经是凌晨,沈辞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连傅砚观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温热的奶茶握在手里,沈辞打了个哈欠,和傅砚观谈论起沈唯一。
“我好像就只有小时候见过他一面,那时候沈长余跟他说不用叫我哥哥。他给沈唯一买了冰淇淋,还有很多好吃的,又带他去游乐园,而我...就像是一个偷窥者,一直跟在后面。”
“我因为没有买票进不去游乐园,就只能蹲在外面等,一直等到天黑。后来我甚至忘记那天是去干什么了,好像是要学费吧。”
沈辞歪靠在墙上,喝着傅砚观买给他的奶茶。以前这件事或多或少对沈辞都有几分影响,不然也不会一直记到现在了。可现在和傅砚观说起,心中竟然掀不起一丝波澜。
许是困的有些迷糊,沈辞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恍惚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傅砚观,你说我为什么只忘掉了咱们之间的事?”
“按理说我更想忘掉的应该是那些不愉快的事啊,小时候的事,在学校的事,有这么多可以忘,可为什么会忘掉你呢?”
沈辞是真的觉得疑惑,但因为困倦并没有注意到傅砚观脸上的不自然。
是啊,有那么多能忘的,可却偏偏把他忘了。傅砚观侧头看着沈辞,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良久才道:“小辞,我...以前确实是把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可能忽略你了,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跟我说,我会改。”
沈辞咽下嘴里嚼着的珍珠,困的眼角有几分湿意:“认真工作是好事,钱给我就行。”
对于傅砚观说的话,沈辞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确实忘了他跟傅砚观所有的事,这种选择性遗忘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傅砚观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什么都太苍白了,他和沈辞的以前太不光彩了。
甚至是有一天沈辞想起来,他们的这段感情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抢救室的灯灭了,经过长达七个小时的抢救,终于把沈唯一的命抢了回来。医生后面的那些嘱咐沈辞都没打算听,毕竟后续的照顾还是沈长余二人。
他能陪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咱们走吧,医院的味道太难闻了。”
“好。”傅砚观应下,牵着沈辞的手,二人刚准备离开,就被一个医生拦下了。
沈辞望去,见是那个之前让他签病危通知书的医生。
“你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