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为奴乌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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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话。”

“哟!爷,您是?”

“前两天,有人借了把名叫折竹的剑给我。”

“嚯!”

老头眼珠子一转,这可是个大消息,有人说阎君没了,有人说还活着,他正愁诏狱的消息不好搞呢,这就有人上门送消息来了!

“您跟阎君,是……”老头把两个大拇指靠在一起,“这个?”

“咳,不好说”,周卜易掩面咳嗽,“不好意思,最近……咳……”

“明白了!”老头把其中一只大拇指往后一扳,“您是这个!”

顾棉眼见着周卜易藏在袖子后面的那张脸表情越来越精彩,他不由自主琢磨起两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先说你的事……”周卜易把毯子往下挪了一点,露出沉香木的一角,“张果老,你骗骗其他人也就算了,我,你骗不起。”

老头浑身一颤,低头看自己的桃木腰牌。

奇了怪了,他明明用的是别的身份呀……

“是这样的,这个,您旁边那位千面大人不是偷了东鼎的镇国之宝沧海遗珠嘛,我这一打听,您猜怎么着?这是阎……”

老头忽然意识到什么,张了张口,有些不确定道,“您……友人……有告诉您这计划吗?”

“你继续说。”

“哦,也没什么,就是它是十方国器之一,谁都知道东鼎那个小皇帝是个傀儡,线呢就在您朋友手里,您朋友把沧海遗珠放在那,本来是打算引出几个邻国再一网打尽,您也知道,倭国就是这么被一通坑害后……

“反正倭国也是活该,要我说,东鼎也是咱们神州人,这是阎君大人借东鼎之手替我们出气呢,把那几个边沿小国收了是好事呀不瞒您说,老头子我一天到晚幻想征服世界,海外诸国都来归一,万国朝圣,我还想……”

“扯远了。”

“哦哦,这计划确实是好,就是有一点不好,阎君大人不在东鼎,东鼎那帮废物看不住沧海遗珠,叫那杀千刀的鬼手……”

“嗯咳咳咳!”老头子面色骤变,“我的意思是说,千面大人您真是不愧鬼手之名,轻轻松松就从皇宫盗了出去,这东鼎国君也是不懂事,花了大价钱要买您人头呢!今日地下城就有埋伏,您要是有那个意思,只需要给老头子五万两,老头子保证全须全尾给您送出去。”

顾棉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周卜易,周卜易摇摇头。

张果老满脸遗憾离去。

“为什么不买呢?”

“没钱”,周卜易摊摊手,“没那闲钱去买假货。”

“那边卖的几条麻绳材质不错,捎上”,周卜易慵懒伸出一根手指,“那黄纸是真货,全要了。”

“朱砂不要,送的也不要,没用的假玩意儿。

“回来,老板,你手上这串珠子什么价?

“不卖?白丢三百两都没人捡,可惜可惜。

“你不是不卖吗?”

顾棉抱了一堆东西,周卜易指哪他就买哪,反正花的全是顾承年的银子,不心疼。

在又买了一个老罗盘后,周卜易终于把直起来的腰又松了下去。

“走吧,该还阳了。”

原路返回,把牌子交给守路人,再上去,客栈已经变成了废墟,不知为何,顾棉有些感慨。

空气里仍残留着焦灰味,好像是什么东西的见证。

夜深了,周卜易的眼睛却很清明。

“夫子,你在好了。”

噩梦少了,不是吗。

“嗯,有个这么用心的大夫,再不好起来,倒显得我不识好歹了。”

“顾大夫”,周卜易半开玩笑道,“你听了我多少梦话?”

“夫子不用试探我”,顾棉把手里东西整理好,“买这么些黄纸,是要画符吗?”

“是啊”,周卜易点点头,“毕竟你叫黄三狗,你是容正茅山上清派,黄老石的孙辈儿

。”

“那为什么不穿道袍……”

“穿道袍反而不像,黄家一直都这般招摇的。”

“那你……”

“我乡野村夫。”

“鬼才信。”

“你是鬼吗?鬼信了就好。”

这句话里面似乎有很多深意,顾棉正低头思考呢,周卜易忽然道,“狗儿,去接接他,我看他是迷路了。”

顾棉抬眼望去,胡一窦瞪大个眼睛看着坍塌的客栈,嘴里还一直咕哝着“惨了惨了”。

“什么惨了?”顾棉走过去。

“你谁啊你”,胡一窦指着他鼻子道,“无关人士别在这逗留行不行?你知不知道长这么漂亮很容易出事的……”

很好,第二次了。

“胡牛马”,顾棉的脸色阴沉,“你说我是谁?”

“嘿!殿下!几天不见,殿下这么美了?这皮是怎么长的啊?刮目相看刮目相看。”

不会夸你可以不夸!

顾棉攥拳。

“一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