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为奴乌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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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要东西做引”,顾棉观察着周卜易的神色,看他回避的目光,心下了然,“需要什么东西,把它从最无害的地方,引出来。”

那个地方,无疑是后/穴。

“先生,其实根本不需要华云舒,你一直都知道怎么解对不对。”

只要有最关键的望江南,就能解。

“是”,周卜易瞳孔轻颤。

他当然知道怎么解,怎么把它引出来。

从前是他不愿。

如今吗……

周卜易伸手,抚摸顾棉的脸,“你猜对了一半,还需要一些药做辅。”

“光行那事,是不行的。”

周卜易眉目温柔下来,花娘说的不错,如今的他,心境已然不同了。

“辛苦爷了,爷日后,要陪奴一起吃药了。”

“药什么时候送过来”,顾棉蹭了蹭周卜易的手指,带着些许留恋,“能早日解蛊,就早日解吧,本王不愿看先生受苦。”

“我不辛苦”,顾棉停住脚,低头蹭周卜易的脸,“先生的腰,最辛苦。”

“你轻点便是了”,周卜易任顾棉跟他脸贴脸,“别跟个饿死鬼投胎一样,凡事都得有个度。”

“我馋”,顾棉的眼神有些委屈,“先生饿了我太久,我……”

“我知道自己功夫不好”,顾棉咬着下唇,“我会找画册练的……”

“舍不得先生腰疼”,顾棉走到周卜易面前,俯身,与他额头相抵,“又忍不住想要先生……”

“怎么办……先生……”

周卜易的目光很无奈,“丫头,你又要哭了?”

“你怎么就这么喜欢掉眼泪呢”,周卜易心软得一塌糊涂,“你……唉……”

“先生委屈你了?”

“嗯”,顾棉小声,“先生害我心疼。”

“小姑娘,你自己干的好事,还怪上我来了”,周卜易笑叹,“你自己听听,这话有理吗?”

“没理”,顾棉目光灼灼,“先生乐意宠我,没理又如何。”

“棉丫头,你是越大越没脸了”,周卜易嫌弃地伸出一根指头,把某人的狗脑袋推开,“贴够久了吧?你先生的额头都要红了。”

红一点才好看。

你那总是没有血色的脸,那病态的苍白,让我如此心痛。

心痛到无法呼吸。

“喜欢看先生红红的样子”,顾棉手不老实地往下摸,“膝盖红红,踝骨红红,手肘也红,手腕也红……”

“想把先生红红的足趾,捏在手心把玩……想……”

越说越不像话了!

“呵”,周卜易忽然冷笑,“为师也挺喜欢。”

“真的吗”,顾棉的狗狗眼里满是惊喜。

“为师喜欢找个物什儿,打得你手心通红!”

玩,喜欢玩!

我让你玩!

“不许”,狗脑袋又凑近,好像要把他蹭秃噜皮。

爪子要是肿了,还怎么照顾先生。

顾棉闷闷道,“你打我,我就亲你。”

“狗皮膏药”,周卜易费劲吧啦把狗脑袋推开,“别这么黏糊行不行,你都多大人了。”

“别黏人了,接着走,离三更还有些时间,我们去地下城逛逛,说不定有意外惊喜。”

“先生给我亲一下,亲一下再走。”

“没完了……唔……”

一吻作罢,顾棉推着轮椅在地道里走。

其实他知道周卜易刚刚是在安抚他的情绪。

可是,周卜易,你便不需要安抚么?

花娘是周卜易救下的,周卜易保护了她八年。

最后竟是这么个结局。

周卜易,你是不是早已经习惯了背刺。

你身边的那些人,总是在以各种各样的理由伤害你。

华山泉是,花娘是,周家更是。

周卜易……你会不会时常觉得孤独,觉得这世中无一人可信任?

“先生”,顾棉一边走,一边说,“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嗯,这话听过了。”

“多听几遍,先生……安安喜欢先生……”

“知道了。”

“安安跟他们不一样,先生可以信任我的。”

“好,知道了。”

“先生……”

“嘘,静一会儿,有点吵。”

周卜易闭着眼睛,靠着椅背休息。

无论那毒药里面有没有望江南,那都是毒药。

是毒药,就有影响。

何况望江南本也有毒。

先利用此毒解蛊,等它被引出来后,还要解毒才行。

风险很大,对身体的损耗也大。

顾小棉啊,那么雄心壮志,信誓坦坦说能养胖你先生。

等到时候困难重重,等你发现先生的身体是个难补的无底洞,你不会又要哭吧?

唉,懒,不想哄。

不哄你行不行啊?

周卜易想着顾棉鼻头红红,要哭不哭的样子。

还是心软。

从小就机灵,知道什么样子最惹你先生心软。

前面的路被拦住,与鬼市一样,这里也有人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