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原则
......
【纱夜解除情感抑制以后，她和你的距离明显缩短了许多】
【以前会触发情感抑制效果的一些动作或者接触，都不再会让纱夜痛苦】
【你对此感到很欣慰】
【但你同时也发现】
【纱夜有时候似乎和你有些过分亲近了点】
晨光透过百叶窗倾洒进寝室，勾勒出一地柔光。
纱夜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杯温热的水。
她走到床前，摇曳着目光静静看了片刻，才低声凑到楚渊的脸畔，唤道：“主人，早安。”
楚渊悠悠醒来，睁开眼时正看到纱夜微俯下身的姿态，银灰色的发丝垂落下来，几乎扫过他的面颊。
他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香气。
亲戚。
姓陈的伯伯来了。
楚渊转了转身，侧卧而起。
“主人，请先润喉。”
“昂......”楚渊接过水杯喝起来。
......
临近中午。
楚渊坐在庭院中的凉亭中，而纱夜就侍立在他身侧，正替他取下刚刚训练过的护手。
风吹过，纱夜的银色长发微微扬起，露出她完整的绝色脸庞。
楚渊手上的护手绑得很紧，为了更方便发力，纱夜凑得更近了一些，几乎毫无缝隙地贴着楚渊。
这是从前很难出现的举动。
她如果和主人太过亲密，那种破裂、撕裂般的精神负担会让她痛苦不堪。
可现在，那种痛苦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温热的、让人沉醉的东西。
纱夜微微侧过目光，悄然观察着楚渊的脸庞。
她终于可以如此清晰感受到，主人身上的体温、气息......
随着满溢而出的情感不再被限制。
曾经被冰封的渴望如洪水般汹涌而至，填满了她的呼吸与思绪。
——想离主人更近一些。
——再近一些。
她想要更进一步地体会，以前不配拥有的这种温暖而又令人沉迷的感觉......
......
午后，楚渊换好了衣服，在书房看书。
而纱夜则是趁着这会儿，拿楚渊的衣服去洗。
此刻纱夜正端着衣服篓走在府邸的走廊上。
过不久，她来到洗衣房，一件一件地将楚渊的衣服放进洗衣机当中。
当纱夜拿到楚渊的贴身裤，准备放进贴身衣物洗涤的另一个洗衣机的时候。
她的动作忽然一滞。
望着手里的衣物。
心中有异样的灼热情感溢出。
而这是以前都会被抑制的。
就这样凝视了片刻之后。
神使鬼差地，纱夜将之轻轻向自己的琼鼻靠近。
接着。
贴了上去。
纱夜的眸光一瞬迷离。
......
另一天的晚上。
夜色深沉，水汽氤氲。
热水自墙体龙头哗啦流下，雾气升腾，在玉石铺就的澡堂内弥漫出一层温柔朦胧的氛围。
楚渊坐在木凳上，手中拿着毛巾，一边冲洗一边擦拭。
一日的训练结束，他的肌肉还残留着酸胀感，略有些疲乏。
就在这时，脚步声轻巧响起。
门被推开，脚踩地面的声音落入楚渊耳中。
他转头看去，便看到纱夜端着水盆静静走进来。
她裹上了在浴室服侍楚渊专用的浴巾，头发束起，神情一如既往地沉静。
“怎么现在这个时候来？还没到泡澡帮我揉肩的时候吧。”楚渊问。
“我知道。”纱夜垂眸回答，随即轻声道：“我想来帮您搓背。”
以前纱夜被e-lock所困扰，做不到这样的事。
但是现在不同了。
她能做到。
楚渊感受到了纱夜想要尝试的心情，轻轻一笑，“好，那来吧。”
“是。”纱夜应声，随后素手放到了楚渊的背上。
她的动作很自然，很专注。
楚渊转回头，闭上眼，本来很享受。
但渐渐地，他皱起了眉头。
怎么感觉......这场景好像在哪发生过？
——既视感，强烈的既视感。
下一刻。
浴巾落地的声音响起。
楚渊余光瞥见那刚才还围在纱夜身上的浴巾，如今躺在地面上。
忽然明悟。
我想起来了......
这好像在现世也发生过！
还没等楚渊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果不其然，纱夜直接从后面贴了上来。
她的呼吸落在他颈侧。
“纱、纱夜......？”
“这是为了增大接触面积，更好地为您搓背，主人。”
“不，再怎么说这也......”
楚渊条件反射地弯腰。
他本以为纱夜这样总会消停了。
没想到人家追着贴上来。
楚渊有点绷不住了。
但没多久。
纱夜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楚渊松了口气。
正当楚渊想要继续跟纱夜说话时。
纱夜的手从他的腰侧伸到了前来。
“前面也要帮你搓洗......主人。”
“嘶——”
楚渊一个激灵，直接抓住了她的手。
他猛地回头，紧紧盯着纱夜道：
“纱夜......你可要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会忍不住的。”
岂料纱夜轻轻阖眸，“没关系，○侍奉也是我身为专属女仆职责的一环。”
“主人已经成年了，如果憋着，对身体不好。”
“更何况本来主人就是没品的瑟情狂，满脑○虫，肯定很早之前就想把我弄得乱七八糟了。”
“可以哦，主人的话。”
热气氤氲的澡堂内，一瞬安静得只剩下水声滴落。
某一刻。
咚！
楚渊回过神来的时候，纱夜已经躺在了地上，而他的手撑在纱夜肩窝边上。
她的头发在地上像是白莲一样散开。
楚渊喉头滚动。
正当他欲再更进一步时——
他忽然身形一顿，眉头微蹙，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念头拽住了。
“等一下。”
楚渊凝视着纱夜的眼睛，语气忽地变得古怪而严肃：
“你......成年了吗？”
纱夜一怔，显然没料到楚渊会在这种时候问这么个问题。
“我二十一岁了。”她回答道。
楚渊刚要松口气，纱夜却补了一句：
“不过我是赛伊尔族。赛伊尔族人的寿命比较长，一般三十岁才被认定为成年个体。”
“如果是按照赛伊尔族的传统来看的话，我并没有成年，主人。”
楚渊顿时整个人一僵。
他深吸一口气，默默从纱夜身上起身，裹上毛巾坐到一旁，像是刚从火场里把自己拎了出来。
纱夜坐起身来，银色的发丝半湿，披散在肩上，眼神疑惑地看着他：
“主人？”
楚渊单手掩面，神秘莫测，“我不会对未成年人出手。”
纱夜歪了歪头。
“可主人，按照帝国法律，我身心都已经成年了，只是还没到赛伊尔族的传统成年年龄......”
“那也不行。”楚渊的手从脸上离开，掌心朝向纱夜，“此乃原则。”
纱夜往另一边歪了歪头。
可惜她实在做不出什么像样的表情，只是挂着一张面无表情地扑克脸。
不然这会儿一定黑人问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