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而玄广霄在剑气中爆喝一声，剑斩四象，拳震五岳！
悟空怒吼：
“老孙来也！”
金箍棒翻腾如龙，强势搅碎混元钟声，一棒迎上斗姆法印，灵力炸裂！
战至酣时，星辉沸腾，命源翻江！
—
然而就在这乱战之中，一道残破金影自封神榜残骸中升起，那是“榜灵”的末念——化作“末命灵”，自虚无中呼唤玄广霄。
“你本星血之子，命格之外者。”
“我可为你补位封神，执掌三界命数。”
“你，只需……停下。”
玄广霄眼神不动，平静道：
“我来，不是为神位。”
“我是来斩断你这榜——和你这妄称的命运。”
话音落地，剑光再斩！
——榜灵残念，被彻底绞碎于命海之中！
—
】正当悟空与玄广霄合力斩杀数尊神将之际，命源海深处忽然出现一处黑渊，仿佛被裂出的裂隙！
玄广霄低头望去，眉头微皱：
“……那是什么？”
悟空目光一震：
“像是……洪荒残痕？”
下一刻，一道诡异低语从黑渊中传来：
“榜既裂，印既现。”
“那位……该归来了。”
玄广霄眼神一凝，裂星剑骤然沸腾，似乎感应到某种远古的召唤——
那是早被封神榜抹去的存在，那是命运之外、天道不容的存在……
“——开天者的遗痕。”
命源海底，那道漆黑如墨的深渊仿若不是属于现世，而是某种被遗忘的远古遗痕，一缕缕无名气息从中升腾，既非仙气，亦非妖气，混杂着不可言说的原初波动，如潮涌天地法则之源。
玄广霄站于深渊之上，神色凝重。
悟空眉头紧蹙，低声道：
“这地方……比五指山下那片古魔谷还深沉几分。”
忽然，一道苍老到极致的声音，从那裂缝深处传来：
“你……终于来了。”
“星血之子，命外之灵。”
“你来，是为斩榜，还是——为复开天命？”
声音每一个字都仿佛刻入元神，悟空听得浑身寒毛直竖，而玄广霄眼中星光悄然震荡。
他没有回答，只是缓步踏下，步入那道裂痕。
—
踏入裂缝之中，天地变色。
这是一片灰白色的荒芜之地，无日月星辰，无风无雷霆，只有时间与命运早已枯竭之后的“遗留之力”。
中心处，一座残破的石碑斜插在虚空，与天道无缝对接，其上铭刻三字：
“命初印”
碑身残破，裂痕处隐有古老神血未干，仿佛来自当年“与天争位”的存在！
玄广霄站在碑前，星血沸腾，眉心再度浮现那道“星渊烙印”，心神轰鸣之间，无数断裂记忆自碑文中流泻而出！
——那是“榜”之前的存在，那是“封神”尚未设立之时，那是“混沌初定、天地未分”之际，一位持星而生的存在，逆天行走，踏碎虚空、以身铸印，立命于无中！
他，不被三界所记。
他，被“榜”所封，被“神”所埋，被“天”所遗忘。
而他体内的血，正是与玄广霄的星血，一脉同源！
“……是我吗？”
玄广霄低语，身形微微晃动，手中裂星剑竟发出震颤，似在共鸣！
而悟空则站在其后，额头金光翻涌，神魂剧烈鼓动，仿佛也被这“命初印”唤醒了某种沉眠的记忆！
忽然，碑中一道虚影凝现。
那是一个面容模糊的存在，全身被星光与混沌裹挟，缓缓抬首：
“吾既无名，也无命。”
“吾曾想为万灵争位，为诸世留名。”
“但吾败了，被封，被钉，被抹。”
“若你能续吾未尽之路，便……斩此命碑。”
碑中星辉骤盛，一道沉沉天问砸向玄广霄：
“你，愿背命抗天？”
—这一问如雷震魂，星血剧烈翻涌，玄广霄脚下命源海剧烈沸腾，神魂一寸寸燃烧。
悟空上前一步，却被无形气场震开，他咬牙：
“你若敢死，我就把这天掀了！”
玄广霄却轻轻一笑，神色坦然如往昔：“我若不背命，天便早晚掀塌。”
他对着“命初印”开口：
“我愿——背命抗天。”
话音一落，命印发出第二问：
“你，愿舍身为器？”
玄广霄长身而立，毫不犹豫：“我命不属此世，自当为器。”
第三问随之而来：
“你，愿毁榜重启三界秩序？”
这一问之重，令天地剧震，整个命源海狂风四起，封神榜残页纷纷自天而落！
悟空低吼：“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玄广霄却缓缓握住裂星剑，语气如铁：
“毁榜，方能为世续命。”
“我愿。”
——三问皆应！
下一刻，命初印轰然碎裂！
一股可怖的力量自碑中释放，一道无形神念注入玄广霄体内，那是那位“命初者”的最后残识，彻底融合星血！
星辉逆流而上！
玄广霄神体剧变，星纹在体表流转，如神图铺展！
而此时，命源海之外，十二神将齐震！
天界震怒：
“玄广霄，得‘命初之印’？！！”
“他要做什么——要颠覆三界根本？！”
凌霄宝殿，太上老君亲自出手，推演因果，却发现：
“星渊将启，命主即位。”
而命主，非玉帝，非佛陀，非妖皇，不是任何一位已立者。
而是那个，从榜之外而来，从命之外而归的逆命之人：
——玄广霄！
天庭震怒，战令再下：
“集六道兵符，聚天庭三军。”
“发起‘命海封灭之战’！”
“不可让玄广霄破开星渊——唤醒命初者！”
—
玄广霄自碑下归来，目光深沉，身后命海彻底动荡，一片崩灭之势！
悟空看着他，低声问道：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玄广霄缓缓吐出一口气，轻声答道：
“他的名字……叫‘逆初’。”
“他曾为诸生争命，却被榜斩九世。”
“我，要为他——续命。”
在命源最深处，虚空中那被封锁的“命初者”，那位曾以身铸印者的真身，正缓缓睁开眼……—
裂碑之后，虚空剧震，天地如同某种不可承受的命轴被猛然撕开，一道模糊至极的存在自最深处缓缓睁开眼眸。
那不是肉眼可见的形体，而是一种源初的意志与命运的化身。
——“命初者”，逆初，真正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