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二人斗法，妖谷崩塌三分，妖影怒嚎，仿佛真正的“末劫”已至！
更可怖的是——妖皇之魂已然苏醒！
血海中，那庞然的四臂妖皇缓缓站起，万妖惊怖，不敢仰视！
玄魇微一分神，顿觉不妙。
悟空却已抓住机会，身影暴起，一棍横斩，正中她肩头！
“你挡不住我。”
“就让我一个人——扛下这一切吧。”
他低吼如雷，带着血光冲入妖皇魂躯之中！
……
这是一场必死之战。
妖皇乃三界“妖念”所化，其存在本就不属天道，无法被杀，只能被镇。玄广霄当年拼尽全力，仅能封其元魂，今若强杀，只能以“规则”为刀。
而悟空，恰是那柄刀。
星血燃尽，识海雷动！
玄广霄所留的“未尽之识”在他心头轰然炸开。
“悟空——若你执念不灭，那就以我之志，为你点燃最后一击！”
那一刻，悟空全身金焰腾起，背后竟现出一轮星环虚影，似玄广霄旧形，似天地重聚之意。
——“为兄弟，为三界，为那一点不愿向命运低头的光。”
他大吼一声，金箍棒凝聚天地之力，一棍轰入妖皇眉心！
轰！！！
妖皇之影炸裂，妖谷天幕彻底破碎！
……
三日后。
万妖谷静寂如死，玄魇站在灵台断崖处，望着天边缓缓升起的霞光。
她轻声低语：“他……还活着吗？”
幻煞摇头：“妖皇已碎，他也……未现身。”
就在此时，一道残破的金光自谷底缓缓升起，一身是伤的孙悟空拄着金箍棒，步步踏上崖台。
“喂，玄魇。”
“老孙说过的话，算话。”
“你妖皇的路，我不管。但老孙兄长的命，已还。”
“从今往后，三界若再生劫，老孙还活着，就再战一次。”
他咧嘴一笑，满脸伤痕，却像个不可战胜的神。
万妖谷，重伤初愈的悟空静坐于断崖，身后星辉尚未散去，身前玄魇悄然现身。她未再着斗战玄甲，而是一袭白衣，手持骨玉权杖，神情淡漠，却难掩疲惫。
“妖皇不是终点。”她淡淡开口，望着那妖魂碎片慢慢沉入谷底，“你知道，那道妖魂碎得太‘干净’了。”
“不是被你一棒子打散的。”玄魇语气冷冽，“是……被提前掏空了。”
悟空缓缓睁眼。
“什么意思？”
玄魇看着他，眸色复杂。
“三千年前，妖皇陨落时，那位玄广霄星君为他布下封印。可你知道吗？那场‘星魂镇妖’阵法里，根本少了一道核心符印。”
悟空一怔。
“你说他故意留了一口气给妖皇？”
“不，”玄魇摇头，语出惊人，“是有人，抢在他之前，偷走了‘妖皇真魂’。”
……
玄魇沉声道：
“我妖谷奉‘妖皇之名’存世，但真正的‘妖皇’，三千年前就已遭人炼化。如今现身的，不过是余孽残魄，强行撑起的躯壳。”
“而那个炼化妖皇的人……来自天庭。”
“天庭？！”悟空怒瞪双目，拳头不由紧握，“是谁？！玉帝？”
玄魇冷笑：
“玉帝？他不过是守规矩的门神罢了。”
“那人名唤——‘星冥’，玄广霄的师兄。”
“星冥……”悟空呢喃，只觉脑海中有一片混沌记忆被星火照亮，“玄广霄……在梦里提到过他，说他……才是真正‘动手’之人……”
玄魇缓缓走向他，站在崖边。
“星冥在三千年前脱离天庭主序，暗中炼妖图谱，妄图将‘妖皇真魂’转化为天道之器，用以重启‘洪荒道统’。”
“而你那位兄长——玄广霄，就是他唯一的拦路石。”
悟空神色变得极其沉冷。
“……所以，玄广霄之死，是星冥一手造成的。”
“他不只害死我兄长，还炼化妖皇，借我出手毁掉万妖谷……这一切，都是一盘棋？”
“你终于看明白了。”玄魇轻叹，“你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她转过身来，第一次，以一种不带妖意的语气看向悟空。
“我祖上三代镇守妖谷，玄广霄与我祖曾是道侣。”
“他死前，将你托付给我祖母，说你日后必是那场劫数的破局之人。”
悟空大震，脑海中梦境浮现，玄广霄轻声说着“来不及了”的悲切画面，与眼前的一切忽然交汇。
他闭上眼，沉默片刻，然后抬头。
“玄魇。”
“我兄长的未了之志，你我共同继承。”
玄魇轻轻一笑，仿佛三千年风沙拂面而去。
“那就一起走吧，去找他——星冥。”
……
幽月天狱，位于天庭南荒之外的流放之地，传说是星冥叛出后被“逐入虚空”的封印遗迹。
三日前，有秘使传来星光异动，似有旧星神残力再现。
悟空与玄魇踏入天狱入口，周遭是灰白枯寂的天沙，空间不时崩塌重组，仿佛世界本身也在反抗他们的前行。
忽然，星辉中，一道声音回荡于九天之上：
“玄广霄已死，你们来此，只为再见一场旧梦吗？”
声音冰冷，如混沌初开。
悟空握紧金箍棒，眼中冷光乍现：
“他虽死，但未了之志犹在。”
“我这一棒子，便是他未说完的最后一句话——”
星辉颤动，一道白发星袍男子虚影现身于天狱之巅。
他一身气机凝练如实，周围星轨如锁，面容平静，却带着某种俯瞰众生的神意。
“星冥。”
玄魇低声唤出这个名字，语气恨意滔天。
星冥望向她，似有几分笑意：
“玄魇，当年我留下你，是想你亲眼见证这三界再归洪荒之时。”
“而这只猴子……”
他看向悟空，淡然一笑：
“不过是你那死去的弟弟，用来给我添点笑料的弃子罢了。”
悟空一跃而起，金箍棒卷雷霆万钧，直劈而下！
“笑你奶奶个腿！”
轰隆隆！！！
星轨碎裂，万千规则崩塌。
——悟空与星冥，真正的因果之战，终于开始！
幽月天狱之内，星轨崩塌，天穹破碎。那一棒之力，撼天裂地，若非整座天狱以太古星铜为骨架，只怕连这片空间都将被孙悟空轰得归于虚无。
“果然够凶。”星冥虚影轻轻抬手，一指点出，身后星图旋转，亿万星辰构筑的壁垒骤然成形。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