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惨强反派拒绝走剧情平行线交汇的瞬间

第117章 坐飞机

第117章

安静。

这句话后,只剩下夏日滚烫的风在呼呼吹着。

半晌,夏焱呐呐道:“……也是,哥哥太累了,还是别老是开车栽别人……”说完他自已都觉得好假,见当事人没人瞧他,干巴巴的对林珀笑了笑。

林珀比他淡定很多,神色从容的关上车窗。

夏天开车车内都是打着冷气空调,刚才开了一会,外面的热度已经蔓延至车内了。

车载音乐仍在工作,刚巧唱到那一首《学不会》。

“我相信爱能证明一切~够真心会超越时间~多付出也多了喜悦~让幸福蔓延……”

这首歌同样的旋律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端歌词,像是从“爱”到“不爱”的一个过程。

关于友情,江东凛是无师自通的天赋者。

关于爱情,江东凛是新手,学不会,悟不透。

他坐在副驾驶,望着前方的车流,强装镇定,可他感觉自已脸上滚烫无比,像是被刚才的猛烈热风吹动了心幡。

——其实按照夏焱理解的意思,也是对的吧?迟拓或许只是想他多多休息,才说出这样的话。

——可为什么我心跳的这么快?

“东凛?”

“啊?”

迟拓俯身过来,替他解开了安全带,抬眸看向江东凛,含笑说道:“到机场了。”

江东凛这才发现,他发了个呆的功夫,车上只剩下自已与迟拓,后座的两人早就下车跑到前面和大部队汇合,周围摆着一个个行李箱,他还注意到,夏焱满脸纠结不解走到二哥笛照野面前,对身后车内的两人来回比划。

江东凛闭了闭眼,用脚趾头想一想都知道,夏焱在和笛照野说刚才车内发生的事情。

褪下去的红意又翻涌了上来。

迟拓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身侧人,拔出车钥匙后,温声说道:“东凛的脸好红,是刚才晒到了吗?”

江东凛脸颊滚烫的瞪了他一眼:“对,谁让你开车窗的!”

不开车窗就不会有后续的事情,就不会让他此时心绪不定的好像一根羽毛在半空轻飘飘的飘着。

他走下车,立马听见笛照野露出天崩了的表情:“什么!他们不会是又吵架了吧?别搞啊!度假之旅这才开始,两大佛爷怎么又要吵架了?”

酥酥麻麻的情绪一下淡去。

江东凛轻咳一声,沉着脸走上前:“让女生搬行李,你们在这里聊天?”

这里是停车场,大件行李卸下来后,会有个机场专门小推车,只需要把行李一件件搬上小推车,然后往托运的地方推过去就行。

江东凛一下车就看见,一边是陈弥浪和余忻瓷、周人和以及周政安在默默搬行李,林珀看见后还知道来搭把手。

另一边笛照野和夏焱狗狗祟祟的聊着天,旁边站着渠黎,时不时把脑袋插进他们中间,听八卦听得飞起。

“哎呀!”笛照野立马抬起行李箱:“我们来,我们来,剩下的我们来。”

陈弥浪在一旁吱吱笑,余忻瓷也勾着唇退出人群,周人和拍了拍手:“那剩下的就交给教练啦!”

团队里男生多的情况下,这种重活累活一下就干完了,带着大部队去办完托运,江东凛带着大家在候机时吃了点东西,随后登机。

期间笛照野还很小心翼翼的凑过来问:“江东凛,你和迟拓吵架啦?”

江东凛觑了他一眼:“没吵架,吃你的汉堡。”

笛照野:“哦。”放心的大口咬下汉堡。

不过笛照野的话,也是江东凛也有苦恼——他买的机票都是民航客机头等舱,除了两边是单人位置,中间都是成对位置,不过头等舱的位置范围很宽,他承包了中间的所有位置。

正常情况下,江东凛都是和迟拓坐在一起的。

但刚才发生的一幕还在他脑海里荡漾,江东凛犹豫着要不要先和迟拓分开坐会?

一登上飞机,渠黎拉着江东凛坐下:“来,小凛。”

见此,江东凛也没啥好纠结的,顺势坐下,只不过这个过程中,迟拓在往这边看,余忻瓷在往这边看,好多人在往这边看。

江东凛感觉自已都要麻了:别看我了,让我冷静会儿。

“瓷姐,我们坐一起。”陈弥浪邀请余忻瓷,坐在了靠中间的位置。

很快大家一一落座。

双周兄妹自然是坐在一起的。

夏焱想去和林珀坐在一起,被笛照野一拉:“来bro,我们聊聊天。”二哥和三弟一碰见,就是说不完的废话。

林珀走向迟拓,指了指后面空的位置,迟拓点头。

这两人也是小萝卜头的时候就认识对方了,对彼此很是了解。

“你和夏焱……”

“你和,东凛……”

异口同声的开口后,又心照不宣的止住。

随着机身轻微震动,飞机滑向天空。

……

“没事吧,渠黎?”

自从飞机起飞,渠黎的脸自动白了一层。

明明足够安全,只要扛过起飞时的震动,飞机飞行过程中非常稳当,但渠黎还是光是靠着幻想,就把自已吓了个半死。

“要不然我陪你聊聊天,转移一下注意力?”

江东凛关切的看着他,可谁知渠黎看他一眼,指了指他的眼睛:“睡一觉吧,东凛,睡一觉吧。”

为了筹备这次的海边度假之旅,小江总将这一个星期的工作量压缩到了三天,每天工作到深夜才睡下,第二天又是早八。

渠黎或许是想聊些什么的,但不重要,医生最在乎病人的身体状态。

江东凛认真打量他,再度问:“不怕了?”

渠黎苦笑一声:“总没有小时候怕了……况且我都这么大了,再不克服这个问题,这辈子是出不了国了。”

出国要做什么?江东凛眨了眨眼,自然是见想见之人。

既然好友这么说,江东凛便给自已盖上毯子,戴上眼罩:“那就和我一样,睡一觉,睡一觉就到了。”

渠黎支着下巴看他,笑道:“那挺不错。”

过了一会,后方座位有人要了一条毯子,头等舱逐渐安静下来,三三两两入睡的友人们有人梦到了在海边捡贝壳,有人梦见了年少时的校园生活,有人梦到了支离破碎的未来。

【“他真死了?”清亮的声音中有一分不可置信,不像是为此难过,更像是不太相信这个结果。

“死了,尸体我检查过了。”

“尸体?泽恩,萧清河说过,江东凛的尸体要留给他,他有用!你是不是把他尸体藏起来了?”

“不。”泽恩缓缓取下手中的白手套,冷淡说道:“我不会给他。”

蔺寻一怔,他似是不赞同的皱眉:“……你别和萧清河作对,他背后全是国外权贵财阀。”

泽恩轻笑一声:“他要江东凛的血液,我给他提供了三年,如今人已经死了,他还想做什么,抽筋拔骨还是吞皮啖肉?蔺寻,你知道杀人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蔺寻动了动唇,虽然这些年做了很多腌臜黑暗的事情,但亲自动手杀人……他没有试过,给江东凛长期抽血断绝其生机的一直是泽恩。

泽恩低着头,尽管手上干净无物,他还是仔仔细细的在水池边认真洗着,一边洗一边喟叹道:“上瘾的感觉。”

不是害怕,不是恶心,不是恐惧。

是上瘾。

是对掌控他人生命的上瘾,像是毒药一样侵蚀五脏六腑。

“这和你藏尸体有什么关系?”蔺寻不解,这几个人中,他不喜毫无风度的陆明深,也看不上动不动孔雀开屏的沈昱则,还打心眼里惧怕笑语晏晏的萧清河。

只有在泽恩身边,稍微能说上几句话。

毕竟泽恩是平等的对所有人视而不见,他只会对自已感兴趣的人施以目光,谢天谢地,他对自已不感兴趣。

“泽恩,快把江东凛的尸体交给萧清河吧,他要是和你打起来,我可不会帮你的。”

本就是情敌关系,大难临头各自飞得了。

泽恩用手帕擦干净手淡淡说道:“尸体不在我手上。”

“什么?那在哪里?”蔺寻瞪大眼睛,江东凛的死,他多少也是掺了一脚,很担心有朝一日真相大白,萧清河是可以全身而退,他一个爱豆肯定要进去踩缝纫机的!

“唔,”泽恩卖关子笑了笑,就是不和蔺寻说清楚,任蔺寻担惊受怕了半个月,他不用担心了。

因为他和泽恩被绑架了。】

江东凛以上帝视角梦见了泽恩和蔺寻的对话。

在他死后的对话。

他很平静的看着这两人讨论自已的尸体,当面前的黑布被掀开,他睁大了眼睛,一个从未想过的人出现在他的梦里。

迟拓发现自已又做梦了。

这一次,他并非一道虚影,一抹灵魂,而是被困在了一具躯体里,透过他的眼睛去看外面的世界。

他站在镜子前,看见镜中的自已——原来是十年后的他。

曾经的乌发如今掺杂着白发,面目轮廓更加深邃,他穿着一件与《东东的游戏》中其中某一款作战服很像的绿色军装,无论何时何刻,身后都会跟着四个保镖。

【“找到了吗?”迟拓听见“自已”对身后人说。

“迟先生,找到了,但……”

男人本以为这次依旧是杳无音信,没想到听到了与过往不同的答案,他立马转过头,黑眸紧紧盯着下属,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明明有话想说,却在那一瞬间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下属深吸一口气,还是把自已查到的消息完完整整告知。

“迟先生,我们循着线索找到江少爷时,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其他几个下属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去看迟拓的表情。

一向冷静的男人怔怔的后退两步,扶着桌角,慢慢捏紧,多年健身习惯让他手臂上青筋隐现。

他像是难以置信般轻喃:“……你说什么?”

下属猛地把头一低:“节哀,迟先生。”

他们知道迟先生找那位江少爷找了许多年,翻遍了整个杭市,用自已无上功绩换来这个找人的机会,如今已经无父无母无妹的迟先生,是世间真正的孤家寡人。

最初大家心想,没有消息应该就是好消息。

可是时间久了,大家也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他们找不到的人吗?是不是已经……

可是迟先生不信。

他和他们说:“我总觉得东凛还活着,活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等着我去找他。”

直到前几天,迟先生突发心悸,住院醒来后加大了搜索力度。

他们找到了一个叫泽恩的人,从他身上获取到了江少爷的线索。

可这个消息,令迟先生本就白了一半的头发,一夜尽数苍苍。

……

“你们是谁?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啊?你们竟然敢绑架我?”

“陆明深,安静些,你已经喊了半个小时了。”

“萧清河,是不是你的仇家找上门了?绑你也就算了,绑我做什么?”

“嘤~”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醒来的姜云朵发现自已被牢牢困在一根柱子上,已经很久没有吃苦的她,一下子痛叫了起来。

“云朵?是不是你云朵?该死的绑匪,居然还敢对云朵下手!”

“草!哪个不长眼的敢对本少动手?”

“昱则哥哥?陆哥?你们都在吗?”

现场六根柱子前,都绑着一个人,每个人头顶着一个黑色头罩,被盖得严严实实。

江东凛以上帝视角看见这一幕,只觉得心中畅快,到底是哪位英雄这么猛,他受制于系统,以前想收拾这几人时,总是受到千般阻碍。

这次这六个人被一网打尽,陆明深因为害怕恐惧叫的最大大声,随着姜云朵醒来,变成了不断安抚姜云朵。

萧清河除了让陆明深安静一些,便一直保持不动在思考什么。

沈昱则一醒来就跟个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很不适应绳索捆绑。

让江东凛微微惊讶的是,蔺寻和泽恩像是没醒来似的,一句话也没说。

不,蔺寻说了。

他朝泽恩探头,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泽恩动了动脚腕,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已的下半身能好受一些,他淡淡说道:“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