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一场剑心对战山南，黄飞鸿打死武田
1865年4月4日，午时。
天正高，云如练，冈山城外，两军对峙。
在新选组与维新军的阵前，一块由双方临时搭建的木质演武场伫立原野中央，四周拉起白绳作为边界，十余旗手肃立四方，营造出一场——比武公斗的正式气场。
近藤勇挺身而出，面向伊藤博文朗声道：
“既然你们不怕，那我便提议——一对一决胜，轮番上阵。”
“我新选组虽人数少，但人皆精锐。”
“胜者不留手，败者不怨命。”
伊藤博文沉吟一息，看向山县有朋与木户孝允。山县点头道：“我们人数虽多，但新选组素来以一敌百，若是群战，恐反被其阵型反制。”
木户补充道：“且此法可控损耗，实为上策。”
伊藤转头，答应：“可以。便一对一。”
维新军一阵低声骚动，士气微微上扬。
伊藤挥手：“第一战——出战者，绯村剑心！”
全场顿时安静。
那名红发少年，身披褐红色衣袍，神色平静地走出阵前，步伐稳如磐石。他手中佩刀缓缓出鞘，刀光在阳光下仿若水波闪动。
“绯村剑心，维新军前锋一队队长。”
“亦即——刽子手拔刀斋。”
维新军士兵群情激奋，大久保利通、坂本龙马、西乡隆盛也不约而同站起，紧盯战场。
西乡轻声：“他出手了。”
大久保：“山南对他有胜算吗？”
伊藤博文：“不好说……剑心的‘飞天御剑流’，战场上从未有人能挡下完整一击。”
与此同时，新选组阵中，冲田总司几乎是第一个站起：
“局长！让我来！我要和剑心打一场！”
土方岁三皱眉：“你病还没好，别胡闹。”
山南敬助却平静举手：“由我来。”
冲田一怔：“总长？”
山南温和地笑了笑：“我一直未在战场正面对过他。”
“也许今日，是个好机会。”
说罢，他缓步走出，身披银灰羽织，背后佩刀微显，他那儒雅俊逸的外貌与温和的语气，令维新军阵中不少人低声议论。
“那就是山南敬助？”
“新选组总长，听说他练成了佐佐木小次郎的剑法。”
“燕返……”
“那可是连对手倒地前都意识不到自己被斩的剑术。”
新选组众将目光肃然，斋藤一点头道：“若论冷静、精准、无破绽……山南是最接近剑心的存在。”
冲田一边抱臂，一边不甘地叹气：“好吧……不过我要看得清清楚楚。”
两人踏入场中，四周寂静无声。
剑心轻轻一礼：“请赐教。”
山南回礼：“彼此彼此。”
下一刻——
唰！！
剑心动了！
“飞天御剑流·瞬天杀！”
身形如疾风而至，剑尖如流光刺向山南咽喉，快得近乎无法反应。
山南未动。
在剑心将刺中之际——
“燕返。”
左脚轻点，身影横移半寸，右手刀以不可思议的弧线反斩。
铛——！！
一声金鸣，剑心长刀竟被荡开一尺，他退后三步，神情第一次凝重。
“这招……不是单纯的反击。”
山南轻声：“燕返——不是一剑，是三剑。”
“你挡住了第一剑，却不知第二剑……早已到了。”
话音落下！
“燕返·二重斩！”
山南脚步一错，左肩微转，刀光如燕掠水而来，几乎与第一剑持平！
剑心眼中映出一道寒芒——
“飞天御剑流·回天翔舞！”
身影骤旋如莲花转动，化解三面斩击。
唰唰唰——！
两人身影如电交错，草叶纷飞，空气中响起密集的金属碰撞声！
观战者瞠目结舌，维新军与新选组几乎同时屏住呼吸。
木户孝允惊呼：“这不是寻常剑术……他们在战斗中推演剑道。”
大久保：“山南果然不容小觑。”
冲田却低语：“可惜——山南对剑心的‘飞天御剑流’了解得还不够。”
“这一流派……每一次近身，是为最后一式做准备。”
战圈之中，剑心一步踏前。
“飞天御剑流·龙槌闪。”
山南瞳孔一缩：“藏得好深——”
轰！！
长刀如锤砸地，剑风炸裂，山南横刀架挡，却仍被击退三步，嘴角溢血！
“咳……”
但他稳住身形，再度低吼：“燕返·乱风连斩！”
四道斩击如影附身，迅猛无比！
剑心猛然跃空，一招未曾使用过的招式骤然亮出！
“飞天御剑流·天翔龙闪！！”
这一剑，如龙卷翻天，刀光吞没剑气，气浪卷动沙石——
山南身体被冲飞数丈，重重跌落于场边。
但他，仍握刀未断，缓缓撑起，轻笑一声：“原来……你这几年，又进了一步。”
“认输。”剑心收刀，神色平静。
山南点头，艰难站起：“我败了。”
全场寂静数息，随后，维新军大喝雷动！
“剑心！！”
“维新军第一胜——！”
而新选组阵营中，近藤勇只是轻轻点头：“山南，已经做得够好。”
土方岁三眼神微凝：“看来……我们也要动真格的了。”
1865年4月4日 下午，冈山藩城外演武场。
第一战，绯村剑心击败山南敬助，为维新军赢得开门红。
黄飞鸿从不言战意，但在山南败北、战局胶着之际，他主动走出维新军阵列。
他披着白色劲装，腰束布带，未佩刀剑，仅携一双拳，一双脚。他不属于日本，却以自由武者的身份，选择站在“进步”这一边。
“第二战，我来。”
伊藤博文点头：“好。”
与此同时，新选组一侧。
近藤勇扫视左右：“下一战——五番队，出列。”
“是！”一名中等身材、目光锐利的武士挺身而出，正是五番队队长·武田观柳斋。
武田拄刀而立，眼神中带着一丝骄傲与轻蔑。
“让一个不用刀的家伙上场？他们维新军还真是没人了。”
土方岁三却皱了皱眉，对他说道：“别轻敌。黄飞鸿是天地会出身，拳术腿法都不是寻常功夫。他的脚，比飞剑还狠。”
近藤勇附和：“观柳斋，若他近身，你就危险了。”
武田嘴角上扬，自信满满：“局长放心，他连兵器都没有，就凭两只脚，也想破我刀势？”
“我自创的‘观柳斩势’，正好拿他练手。”
他翻身上马，轻轻跃入演武场，长刀出鞘，寒光闪烁。
两军寂静，唯有山风卷动旌旗。
黄飞鸿静静踏入场中，躬身一礼：“在下黄飞鸿，请教。”
武田冷哼一声：“少装绅士，挨我一刀就好。”
战斗，开始。
黄飞鸿并未急攻，仅以缓步向前，脚步沉稳，眼神犀利地观察武田的下盘与握刀姿态。
他不像一般拳师，而像一个久经沙场的医生——沉稳、精准、心如止水。
武田忍不住出刀试探，斜斩一道。
“唰！”
黄飞鸿轻巧后跃半步，避之毫厘。
接着是第二刀、第三刀，刀风如蛇，缠绕不断，黄飞鸿却始终不急不躁，只以最简练的身法闪避。
维新军一侧，虎岛弥次郎眯眼笑道：“黄兄又在‘把脉’了。”
坂田银时叼着糖棒，靠在旗杆上：“这人出手前，先诊断对手的死法。”
场中，武田连斩十余招皆不中，怒吼一声：
“看你怎么躲这个——观柳斩·乱蛇步！！”
他脚下踏出迷踪步伐，身形分为数道幻影，刀光交错，如蛟龙翻海，直接包围黄飞鸿。
众人一惊！
“这就是武田观柳斋的独门刀法！凭速度和步法压制拳脚！”
但就在此刻——
黄飞鸿动了。
他的右脚一转，左腿猛地弹起，一脚落地借势旋身，另一脚腾空而起，腿如铁鞭，罡风呼啸！
“佛山无影脚·破影三式！！”
第一脚——“破势”！
一脚正踢中武田腹部，将他踢退两步！
第二脚——“破形”！
未等其反应，黄飞鸿腾空翻腿，膝盖如雷轰顶，直击胸口！
武田观柳斋猛吐一口血，整个人踉跄倒退！
第三脚——“破心”！
黄飞鸿凌空一旋，后脚弓起蓄劲，空中踩出一个“s”形轨迹！
“砰——！！”
最后一脚正中武田咽喉！
这一击，音爆震耳，劲力从咽入脊，声震四野！
武田观柳斋眼珠骤然翻白，喉骨碎裂，身躯如布袋般飞出五米，重重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气绝身亡。
寂静。
演武场两侧一片死寂。
数百名新选组士兵目睹五番队长当场被一脚毙命，皆倒抽一口凉气。
斋藤一微微皱眉：“这人……是杀过太平军的人物，出脚全是致命。”
永仓新八低语：“那是中国功夫中真正的杀招啊。”
近藤勇与土方岁三脸色不动，但目光凝重无比。
“他太冷静了。”土方道，“一开始就在引诱观柳斋使出杀招，等摸清他步法之后，一脚封喉。”
“他是个战场上的手术刀。”
而维新军一侧爆发出热烈欢呼。
“黄飞鸿！！”
“黄先生神勇！！”
伊藤博文面无表情，但眼神中多了几分敬意。
“第二战，维新军——再胜。”
黄飞鸿未说一句话，只是默默拂袖转身，一步步走回己方阵中。
他没有回头，只低声说了一句：
“胜负不在刀上，在于心稳。”
而在新选组阵中，冲田总司终于站了起来。
“下一场——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