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红月之夜，血洗皇居

1865年5月4日，黄昏，名古屋。

血光洗礼的大地终于归于沉默。

夕阳斜挂，残照如血，洒落在千疮百孔的名古屋平原之上。空气中残留的火药与灵压混杂着炽热气息，宛若尚未完全熄灭的地狱余温。

英军前线的高台上，乔治王子站立良久，目光冷如寒冰。

更木剑八一人斩二英灵的壮举，重重地砸在了整个帝国军心头。

英灵都保不住局面，再打下去……

副将伍德福德策马上前，拱手低声道：

“殿下——该收兵了。”

“我们今日折损三千余众，魔法军团元气大伤，巫师团长死亡，英灵也……尽皆战死。”

乔治王子脸色阴沉如铁，拳头紧握到骨节发白。

他望着远方仍矗立不倒的日军大营，仿佛能看见那群“东方狂徒”冷峻不屈的眼神。

过了一息，他终于冷冷吐出两个字：

“收兵。”

夜幕缓缓落下，天空呈现出墨蓝色，星光初上。

英军大部队有序后撤，进入防御状态。

与此同时，日军也没有趁胜追击，而是将重伤者转入后方，尸魂界与木叶忍者、天地会共同负责战场清理与阵亡者归葬。

日军大帐内，营帐被昏黄灯火点亮，空气中是药草、火油、酒气与沉默交织的味道。

帐中围坐着数道身影——

绯村剑心，坂田银时，黄飞鸿，宇智波佐助，斋藤一，土方岁三，以及漩涡鸣人。

每个人身上都有或轻或重的伤，但此刻没人抱怨，他们只是沉默地看着中央铺开的地形图。

剑心靠着帐柱，低声开口：

“……英军今天虽然收兵，但他们还没放弃。”

“我们……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还要拼命。”

银时咬着草根，懒散地坐在一堆绷带旁，抬眼看天幕：

“这场仗打到现在，连英灵、禁术、魔法军团都扔出来了……还真是活见鬼。”

“说到底，我们到底是在守护什么？”

黄飞鸿正在为自己的手缠上绷带，他语气平静：

“守护日本的未来。”

“也守护，抵抗者的尊严。”

佐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望着火盆里的火焰。那团火影映出他红色的写轮眼，仿佛看透了未来的刀光血雨。

斋藤一盯着地图，冷静道：

“乔治王子不是傻子。他今天已经把全部底牌亮了一遍，还失败了。”

“如果是我，我会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改变打法——可能是诱战、围歼，甚至是谈判。”

“但绝不再正面对上我们。”

土方岁三喝了口酒，沉声道：

“可他也不是普通贵族。他是军人。”

“军人最忌的，就是半途而废。”

“所以他不会退。”

帐中一时沉寂。

直到鸣人打破沉默：

“我们打赢了一场……也失去了很多人。”

“冲田先生、山南前辈，还有那个叫金斯利的英军士兵……就算是敌人，也有自己的信仰。”

“这场战争，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

没人回答。

剑心眼中浮现出从幕府末年走来的血与火，那些无数熟悉或陌生的脸，正在记忆里一个个消失。

他轻轻说：

“或许……直到我们打赢为止。”

黄飞鸿点头：

“或者——直到他们知道，我们不会屈服。”

佐助缓缓抬头：

“只要我们还活着……战争就还得继续。”

帐外，夜风刮过，旗帜猎猎。

不远处的火堆旁，更木剑八正一个人坐着，盯着手中那染血的斩魄刀。

白哉走来，沉声问道：

“你今天……是打得太认真了吗？”

剑八咧嘴一笑，擦掉刀上的血。

“只是还没玩够。”

“但我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明天，也许——会更有趣。”

黑夜沉沉，战争未止。

但这片土地上的抵抗者们，正凝视着黎明未至的东方。

他们知道，胜利——不是靠运气。

而是靠每一个人活下来的意志。

1865年5月5日凌晨，江户。

冷风如刀，夜雾压顶。江户皇居大殿中，灯火虽明，却难驱逐空气中逐渐蔓延的寒意。

大殿中央，德川家茂、志村团藏、孝明天皇与阴阳师土御门阳太围坐议事。

桌上摊开的，是英军入侵路线图，以及数份急报。

“英军虽遭重挫，但仍未退兵。”志村团藏低沉道，“尸魂界与维新军联合，我们必须另寻破局之道。”

“与其困守，不如主动攘夷。”土御门阳太皱眉，“再拖下去，只会被人嘲笑为缩头乌龟。”

孝明天皇终于开口，神色不再温和：

“朕再也不愿让天皇之名沦为笑柄。”

“幕府、神职、忍军，我们必须合力清扫外辱。”

此言一出，三人皆起身拱手：

“臣等遵命！”

德川家茂紧锁眉头，却也点头认同，转头高声唤道：

“庆喜，快上茶！”

沉默片刻，角落中那名侍立的“德川庆喜”却忽然传出一声冷笑：

“哼……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此话出口，满殿惊愕。

“你说什么？”德川家茂目光一沉。

只见那人缓缓解开外袍，化作一名黑发长披、眼眸赤红如血的男子——

他低声冷笑：

“我非德川庆喜。”

“我是——大筒木因陀罗，而德川庆喜早在几天前就被我干掉了。”

空气骤然一凝，孝明天皇猛地起身：“刺客？！”

志村团藏怒喝：“大胆！”

土御门阳太手中印诀急结，一道符箓化作金龙直扑因陀罗。

而团藏的右臂早已展开封印术式，十余只写轮眼齐睁，伊邪那岐瞬间启动！

但——

一切皆无效。

金龙在接触因陀罗的一瞬间崩碎。

伊邪那岐发动不到三息，团藏的幻术就被一股从未感知过的“邪气”彻底碾碎。

那是从中原带回的暗黑业火与阴气所融合而成的法力，超越忍术本源。

因陀罗一步步走向御座：

“伊邪那岐？那不过是我玩剩下的幻术。”

“你们这些跪在幕府脚下的走狗……连看清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他挥手一掌，结界撕裂，团藏整个右臂连同十颗写轮眼被瞬间震碎，喷血倒退十米！

土御门阳太强行启动八卦封印，召出五雷护体，符纸如蝶，但刚飞出一尺便尽数化灰。

因陀罗双眼陡然化作“六勾玉轮回写轮眼”，声音如神灵判决：

“我才是真正的日本之主——宇智波与我血脉一族，从不跪天皇。”

他一脚踢翻大座，长袍如夜神翅膀展开。

孝明天皇大惊失色：“快来人——”

“来不及了。”

因陀罗瞬身而至，一掌穿透天皇胸膛。

“朕……不信……”天皇喃喃倒下，血染御服。

德川家茂想拔刀反抗，下一秒整个人被“黑炎”吞噬，连惨叫都没发出便化作飞灰。

皇宫守军刚涌入殿内，未及反应，已被因陀罗释放的“中原邪气·万魂噬天阵”撕成肉泥。

短短十分钟，整个皇居化为血腥修罗场。

夜空忽转血红，一轮诡异的满月自云层升起，映照江户如地狱降临。

因陀罗站在皇居大殿之顶，双眼睥睨天下：

“今日起——德川幕府与皇统，皆灭。”

“日本，将由宇智波一族重铸。”

皇宫后的密殿内，宇智波带土快步走来，躬身道：

“主上，我已经将宇智波斑与宇智波泉奈的尸体寻回。”

“正如你吩咐，用最严密的咒印封存，只等您下令。”

因陀罗点头，六勾玉轮回眼缓缓转动：

“很好。”

“明日拂晓——我将亲自使用轮回天生术。”

“唤醒我的后代，迎接血与火的征服时代。”

而此时的名古屋前线，仍浑然未觉。

未来，将是一场——双重毁灭。

来自西方的枪炮与英灵。

与来自东方的古神与血脉。

战火未熄，夜已成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