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无限月读
1865年5月29日，黄昏，江户西线。
天边最后一抹残阳如血，映照着焦黑的战场，硝烟与尸气交织在空气中，令人几欲呕吐。
各路联军全面收兵。
尸魂界的护廷十三队战意低落，朽木白哉、日番谷冬狮郎、更木剑八等队长虽然尚未伤亡，但灵压消耗殆尽，伤痕累累。山本元柳斋重国依旧未能压制因陀罗，反倒被其“邪气”侵蚀，陷入苦战。
清军残部凄惨败退，曾国藩等名将相继战死，联军副帅伍德福德亦命丧宇智波之手。
英、法、俄、意、普、奥诸国联军士气崩塌，乔治王子一度请求撤回横滨，以图重整。
就连日军也陷入前所未有的沉默。
西线，日军主帐。
昏暗的烛光下，鸣人安静地躺在帐中，面色苍白如纸，九尾查克拉被强行剥离后，他的生命仅靠天地会舵主陈达贴下的道符维系。
陈达盘膝而坐，闭目调息，用体内气血稳稳护住鸣人魂魄不散。身旁的旗木卡卡西、迈特凯、坂田银时、绯村剑心与春野樱一言不发，只紧盯着鸣人微弱起伏的胸膛，仿佛害怕下一秒它就停止了。
“……我们，已经没有胜算了吗？”
春野樱声音低到几不可闻，眼中噙着泪光。
“连队长级的死神都拦不住他们。”
“山本总队长也被压制……鸣人也……”
卡卡西闭上独眼，沉声道：“不能放弃。不能。”
“鸣人活着，我们就还没输。”
剑心握着刀，手指微微颤抖：“但他们今天……要启动十尾了吧。”
“唤醒祖先的力量。”
陈达缓缓睁开双眼，神色凝重：“不止是十尾。”
众人看向他。
“你们还没意识到，这次唤醒十尾，只是准备工作。”
“他们真正的目标，是——”
“大筒木辉夜。”
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凝结。
“辉夜？！”银时眼中闪过一丝骇意，“那位传说中，远古的神之母？”
陈达点头：“辉夜，是六道仙人的母亲，也是查克拉的始源。她曾以无限月读操控全人类，将世界化为她的查克拉果实供养体。”
“现在的因陀罗、带土、斑……佐助他们，是在为这个仪式做准备。”
“唤醒十尾，是为了引出神树本体，再以神树为媒介，释放‘无限月读’。”
“届时，全球人类，无一幸免，除了辉夜的后裔——也就是宇智波一族。”
卡卡西咬牙：“……那鸣人的九尾，正是十尾复苏的最后一环。”
陈达：“是的。今晚，封印阵已经完成。”
“若十尾完全复苏，辉夜将通过时空裂缝回归。她会把人类全部封入梦境，抽取查克拉作为永恒供养之源。”
“全世界，都会变成她的养料场。”
春野樱几乎站不稳，声音哽咽：“那我们……还有办法阻止吗？”
“有。”陈达凝视他们。
“必须在今夜午夜前，摧毁江户中央的‘黄泉根域’，那里是十尾复苏与辉夜降临的核心节点。”
“若等辉夜真正降临，这场战争就不再是胜负，而是灭绝。”
卡卡西重重点头，随即转身，冲出帐外。
“我去通知伊藤博文他们，我们必须现在就出发。”
银时也抬头，神情肃然：“今晚，别管什么家国、派别、种族了。”
“谁还能战，就拿起武器。谁还活着，就往江户冲。”
剑心也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逆刃刀，眼中闪过一丝决意。
“……这是最后一战。”
与此同时，江户中央结界，黄泉根域。
阴云覆盖江户上空，乌黑的云层如倒灌的墨水。
巨大如山的神树从地底破土而出，粗大的根须插入大地，吞噬灵气与查克拉，中心是一颗不断鼓动的查克拉结晶，宛如心脏跳动。
十尾的气息愈发清晰。
因陀罗盘坐于神树顶端，双目闭合，体表遍布中原邪气与仙纹。
“母亲啊……您的子孙，终于为您再度打开归途。”
身旁，宇智波斑、带土、佐助、鼬、止水等人，结印完毕，九尾的查克拉已经融合。
十尾的眼睛，缓缓睁开，透出苍白的轮回写轮之瞳。
因陀罗睁眼，微笑。
“——准备，释放无限月读。”
1865年5月29日夜晚，江户黄泉根域外围。
夜色如墨，江户城上空黑云翻涌。神树破地而出的根须穿透山脉河流，构筑出宛若脉络般的巨型阵图，汇聚至天际的结界中心。
那便是——无限月读的释放点。
在一处废墟高台上，五人肃然而立。
绯村剑心，坂田银时，旗木卡卡西，春野樱，陈达。
远处，一道熟悉又令人窒息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前路。
——宇智波斑。
他静静站在黄泉根域的边缘，手持长刀，身披披风，如同最后的门神，守护通往世界终结之门。
“你们，来得太迟了。”斑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毁灭一切的威压。
“无限月读，已然启动。”
天空中，一只巨大的轮回写轮眼在神树顶端缓缓睁开，如神明审判世界般俯视人间。
卡卡西咬牙：“还有时间，必须阻止你！”
“阻止我？”斑的瞳孔缓缓转动，“你们……不过是挣扎的虫蚁。”
“若非今日天命所在，我甚至懒得出剑。”
陈达踏前一步，道袍猎猎，手中浮尘舞动，道符环绕。
“你口中所谓的‘神’，是靠吞噬无辜者梦境而生？”
“你说的世界秩序，不过是对自由的奴役？”
“今日，我陈达，不为日本，不为清廷，不为道门，只为这人间千万生灵，与你一战。”
话音落地，道符燃起金焰，化为锁链向斑封缠而去！
宇智波斑不闪不避，仅抬手一挡，一声爆响，金焰符箓尽数破碎。
他反手一掌按下！
轰！！
大地凹陷，气浪倒卷，陈达的身影瞬间被斩裂，一道血痕自额至腹，鲜血喷涌！
“陈达——！”银时怒吼。
斑冷漠地看着他倒下：“一个人，救不了世界。”
陈达眼神仍坚定，临死前看着春野樱与剑心几人，缓缓吐出：
“……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话音落地，天地会总舵主，殒命黄泉根域之前。
“——混蛋！！！”
坂田银时暴怒，手持洞爷湖木刀挥出乱风斩！
卡卡西开启雷切，春野樱紧随其后，剑心也拔出逆刃刀！
三人合力冲刺！
却在他们即将逼近的瞬间，宇智波斑猛然睁开双眼，喝道：
“须佐能乎！”
一道蓝色巨影腾空而起，化为甲胄巨武，横扫三人，强行逼退。
就在众人即将再战之际——
“冰天百华——！”
远空寒气骤起，一道雪白斩魄刀横空而至，阻断斑须佐能乎的一剑！
日番谷冬狮郎率领十番队抵达战场！
“我早就说过……若你为恶，哪怕你是神，我也斩。”
冰龙振翅，他凌空踏步而下，持刀直指宇智波斑！
“我日番谷冬狮郎，代护廷十三队……讨你一罪！”
两大强者碰撞，霎时天地色变！
剑心、银时、卡卡西趁机再度冲刺，试图突入神树中心。
然而——
已经太迟了。
神树顶部，辉夜之眼彻底睁开，一道月白光芒冲天而起！
“——无限月读·释放。”
因陀罗的声音，从天空传下，冰冷、漠然，仿佛命运的审判。
天幕化为巨大轮回眼的光环，照耀天地间的所有生灵！
日军、清军、欧军、死神、忍者，无一例外！
每个人的视野中，浮现出他们最渴望、最深爱、最不舍之物。
银时瞳孔震动，看到的是一个有糖吃、有书看、没有战火的和平世界。
春野樱看到小时候全家健在的幻影，眼泪不自觉流下。
卡卡西看见自己的老师、挚友，微笑着伸出手……
“这……是幻觉……不……我们被拖入梦中了！！”
“——不要陷进去！！！”
剑心怒吼，挥刀自斩左臂，强行逼退幻象。
然而除了他与少数精神力极其强大的存在，其余人皆陷入沉眠。
整片战场，寂静了。
唯有神树根须不断向下蔓延，将这些沉睡者裹入其“供养网”之中，汲取他们灵魂的微光。
“这……就是终结。”
宇智波斑缓缓收刀，眼中满是审视与无情。
而在神树之巅，因陀罗闭目盘坐，掌心中，十尾核心正在变化，一张女子的面容，正在浮现——
大筒木辉夜，即将复苏。
剑心跪倒在地，咬牙切齿。
“我们……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