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卖女儿给儿子换彩礼
到达比赛地点后,男老师送水去化验,女老师带领沈菱三人参加比赛,经过一天的激烈角逐,最终结果揭晓了。
蒋盼娣无缘前三。
季军是其他学校的学生,沈菱拿到了亚军,与冠军贾政经相差1分。
看着贾政经如同斗胜的大公鸡一样满场地乱窜,她眼中闪过笑意,得到再失去的滋味不好受,贾政经为了冠军之位不择手段,那就让他坐上冠军宝座再跌下来。
呵,恐怕能活活怄死。
贾政经被喜悦冲昏头脑,压根就忘记了水里加安眠药的事情,他甚至异想天开的觉得,自己拿到了冠军也算是为学校争光的事情,难道学校还能因为一点小事处罚自己?
这就是第一名的关环。
冠军驾到,其他人统统闪开。
很快就到了颁奖环节,冠亚季军需要上台领取奖金和奖杯。
贾政经整理下衣襟,抬头挺胸正要上台领奖,突然有工作人员告诉他,他的冠军资格被撤销了,也不需要上台领奖。
“什么?”
“你们凭什么撤销我的冠军资格?”
“我抗议,我要找比赛主办方问个清楚!”
工作人员一言难尽的看着他,鄙夷的撇嘴。
还有脸叫嚣呢,他们学校的老师都亲自举报他了,评委办公室差点炸锅,让这样一个思想行为不端正的人当冠军,竞赛还有什么意义?
索性大家都不要靠真才实学。
靠耍心眼,耍手段来比赛好了。
这是外语竞赛,不是他一个人的宫心计。
最终,贾政经没有登上冠军奖台,回学校的路上,他坐在车上流下了鳄鱼的眼泪,哭得鼻涕眼泪一起飞,不过没有搭理他就是了。
同样流泪的还有蒋盼娣。
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她没有发挥好,这么久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她承诺拿到奖学金就给弟弟付彩礼也无法兑现了。
……
三天后,贾政经的处分下来了。
开除。
他哭着忏悔,说自己就是太想得奖,一时鬼迷心窍才办了错事,还说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不应该开除他,应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学校领导: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错了就是错了,如果犯错没有成本,下次会更加变本加厉。
就这样,贾政经成了继死鬼李宏伟后第二个被开除的学生。
沈菱她们在寝室里谈论起这事,都觉得大快人心。
“校领导还没老糊涂。”
“贾政经这样的人就该开除,为了拿奖美男计都使出来了,也就是蒋盼娣那傻妞能被他那张丑脸迷惑,换个人的话,他肯定没法得逞。”
吴梦婕有厌丑症。
说话也比较直接。
“蒋盼娣真是饿了,什么人都行,现在好了,这么久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她那样的家庭肯定十分需要这笔奖金,现在奖金没了,还不知道她要跟家里如何交代呢。”
关琦月和宁雅对视一眼,觉得吴梦婕说的没错。
所以女孩子还是要有一颗强大的心,不能被男人随便几句甜言蜜语影响。
沈菱没说话,这次得奖她也拿到了奖金,提出请大家出去下馆子,几人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吴梦婕还说要不醉不归。
她们这边欢笑声不断。
蒋家骂声不断。
蒋母得知女儿没有拿到奖金,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蒋盼娣一巴掌,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没用。
“你怎么给我承诺的,告诉我一定会拿到奖金给你弟弟做彩礼,现在你告诉我没得冠军,蒋盼娣,我养你还不如养一条狗,狗都知道看家护院,你会干啥!”
“你这是在害人知不知道!”
“害得你弟弟打光棍,咱们蒋家断了香火你就高兴了!”
蒋光宗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姐,你还是不是我亲姐,有没有把我这个弟弟放在心上,我告诉你,我可是蒋家的耀祖,我要是娶不上媳妇,咱们家就要完了。”
他看了眼愤怒的蒋母。
“妈,我一定要娶莉莉,你给我想办法。”
蒋母听后,忙哄着儿子。
“光宗放心,妈一定给你把莉莉娶进门,让她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可我姐没拿到奖金,拿什么给莉莉彩礼?”
拿不出彩礼就为娶不到儿媳妇,蒋母爱子如命,自然舍不得让儿子打光棍,眼珠子转了转,把主意打到女儿身上。
卖女儿给儿子换彩礼。
这种事情多了去了,别人做得,她也能行。
“盼娣,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前两天你二姨说她们厂的车间主任刚死了老婆,放出话想找个人照顾自己一双儿女,妈觉得这是门好亲事,多少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呢。”
“年龄虽然比你大了些,但老男人会疼人。”
“何况他也不算太老,也就刚过四十岁。”
四十岁!
不算太老!
蒋光宗嘴角直抽抽,他妈可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和卖女儿有什么区别,不过既得利益者是他自己,他肯定不会反对,还帮着劝蒋盼娣。
“姐,男人四十一朵花,你嫁过去就是主任夫人了。”
“你还是大学生,年龄还比他小,他肯定捧着你,对你百依百顺。”
耳边是母亲和弟弟一叠声的劝说,蒋盼娣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无力地跌坐在凳子上,双手掩面,忍不住无声恸哭起来。
眼泪顺着指缝缓缓流出。
蒋母不喜的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她知道闺女一定会同意,毕竟被自己洗脑了这么多年,她早就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奴隶,蒋父却不高兴了,瓮声瓮气地斥了声。
“哭什么哭,福气都让你哭没了。”
“光宗妈,明天你就找你二妹,说咱们愿意结这门亲事,但彩礼至少得三千块,咱们女儿可是大学生,金贵着呢。”
“行,明天一早我就去。”
两口子三言两语就定下了蒋盼娣的婚事。
从头到尾没问蒋盼娣的意见,仿佛她是个不会说话的物件一般。
夜深了。
蒋父、蒋母和蒋光宗回屋睡觉,只有蒋盼娣一个人,雕像一样坐在小客厅,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映照出她满脸的泪痕。
嫁给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岁的老男人,她不愿意。
可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让她不敢反抗,都是她的错,她若是顺利拿到奖金就不用嫁老男人换彩礼,弟弟要结婚,家里没钱,似乎只有牺牲她的婚姻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一想到自己往后的日子要委身于老男人,蒋盼娣忍不住犯恶心。
怕干呕的声音吵到熟睡的父母弟弟,她捂着嘴跑到院子外边,漫无目的地开门走出去,沿着巷子往外走,等回神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河边。
这个时间点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
河边更是人烟稀少,只有三个混混模样的人勾肩搭背的坐在地草地上,脚边凌乱扔着七八个空酒瓶。
见蒋盼娣孤身一人,不约而同朝她投来下流的眼神。
“小妹妹,是不是迷路了?让哥哥们送你回家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