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权力权力权力!她想要真正的权力!如今受制颇多,都只是她站得不够高。

她虽然不是政客,不懂政治,却也想感受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什么滋味。

是人就会有欲望,她这么想一点错也没有,只要找到合适的人,便可以踩着他走上权力的巅峰。

再等等,再观望一下,千万别心急,要是判断错误,就没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了。

陶桃低头看向怀里一动不动的兔子,这般温顺听话,被她掌控在手心,任由其搓圆捏扁。

“小兔子,小兔子?小兔子你跑哪里去了……”

外面细辛一边弯腰找寻,一边叫唤着,嘴里嘟囔着:“奇怪了,跑哪里去了?”

倏然,眼前出现一双绣花鞋,她抬头一看,心心念念的小兔子就在陶桃的怀里。

她惊喜地喊道:“老板!”

她都好久没见到她了,“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家里的生意还好吗?”陶桃笑眯眯地望着她。

细辛信誓旦旦的说道:“一切都好,您放心有我们在,再加上还有季大哥,基本都很顺利。”

“细辛,如果有一天我要出趟远门,你们应该都应付的过来吧。”

“出远门?您要去哪里?”她满眼疑惑地看着她。

陶桃淡淡一笑,道:“出去游历一下,看看其他地方能不能再开分店。”

她点了点头,笑道:“那老板尽管去就是,铺子的事情都有我们在。”

陶桃见状,放下手中的兔子,走过去伸手抱住了她,感叹道:“细辛,还好有你们,替我分担了很多事情,不然我没办法去做其他的。”

细辛未曾料到她会有如此亲密的动作,愣在原地,而后被巨大的喜悦包裹住心脏,砰砰砰,让她瞬间热血上头,脸颊在顷刻间变红。

“老、老板,你救了我的命,我愿意、愿意为你付出所有。”

付出所有?这个词太大了,谁又能为谁真正付出所有呢,好听的话谁都可以说,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她睁着一双无辜杏眼,目光澄澈,说出的话与心中截然相反。

“我相信你说的话。”

“对了,我娘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比如见什么人去过哪里?”

细辛听言,仔细地想了想,“夫人最常待的地方不是家里,就是铺子,见面的话除了主顾,就是我们。”

“啊,我想起来了,前两日来了一队人马带着尸体来买棺材,听夫人说那是夏国的商队,后面夫人还和他们聊了几句。”

陶桃哦了一声,模样饶有兴致,“那你有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

“嗯……我听到夫人有问过他们说夏国现在的皇帝是谁,听完后,夫人就愣住了下,没有他们就走了。”

“……好,我知道了。”

细辛弯腰抱起小兔子,“那老板我就先回去了。”

陶桃抿唇笑了下,微微颔首。

人走后,她又兀自坐在那里思考,最终她站起身,走向西厢房,伸手敲响了房门。

过了有一会儿后,里面传来声音,“谁在外边?”

嗓音听着平淡,她却隐隐听出一丝哽咽还有抽泣的声音。

她抿了下唇,微蹙起眉,回道:“娘,是我。”

里面瞬间安静下来,又等了半柱香后,陶母才回道:“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娘,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相互隐瞒是没什么好结果的。”

她说完后,陶母又开始沉默了。

陶桃干脆直接伸手把门推开,门没栓上,这让她感到有些意外,又想其实说不定她是一直在等着自己过来。

房间内昏昏暗暗的,没点蜡烛,只有旁侧的窗户微微敞开,透进来一道惨淡的月光。

往里面走去,一道身影坐在床边低着头,默不作声,影影绰绰下,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她站着看了有一会儿,才缓缓走过去,轻声问道:“我听细辛说起过前两日有队夏国商队来到铺子买棺材,想必是路途遥远,长途跋涉下不慎病逝。”

“娘亲好不容易见到故乡的人,却是这种场面,还是会让人感到难过的。”

“………你想说什么?”陶母的语气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冷漠。

“你想回去吗?你想回去的吧,娘。”陶桃自问自答。

她没有否认她是夏国人,而是直接问陶桃的目的。

两人交锋,此时的氛围,没有了往日母女间的温情和柔和。

“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找到你爹,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话音刚落,她忽而抽咽了下。

“我找到了呀,你需要我把他挖出来给你吗?”

陶桃语气含笑,却透着一股冷意。

陶母骤然抬头看她,惨白的月光下,她瞳孔地震,满是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桃、桃儿,你在说什么呢?你爹现在在哪里?!”

她激动得站起身,走过去抓住陶桃的手臂,那神色只有惊讶和慌张,无半点喜悦之色。

力道之大,抓得她都有些疼了。

陶桃轻拧了下眉,“就在那颗大榕树下,难道不是吗?”

听言,她眼睛瞪得更大了,温婉柔和的脸庞变得微微狰狞起来,“你、你都记起来了吗?”

“什么?”什么叫记起来了?什么意思?

她脸上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绕是她看得再透彻,还是一头雾水,难道原主还忘记了什么事情吗?

“不、你不是她。你不是我的女儿!”

她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大声地喊着。

陶桃骤然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僵在原地,此时她听不进任何的话,耳朵里全是自己慌乱的心跳声。

“你和她不一样,我的女儿喜欢吃水晶脍,喜欢吃我做的长寿面,她听话懂事,性子温和,从来不会对我发脾气!”

“她不会同你这般无所顾忌,性情张扬,利欲熏心,满肚子坏水!凡事充满了算计!”

陶母崩溃地大喊,情绪越发的激奋起来,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不断地晃动着此时说不出话脸色发白的少女。

甚至她双手掐住陶桃的脖子,越掐越用力,仿佛要置她于死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