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早就结束了。
徐心柔停下脚步，慢条斯理地抽回手，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姚婉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
姚婉晴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徐心柔轻笑一声，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语气轻飘飘的：“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打什么主意？”
姚婉晴冷笑：“季宴川刚离婚，你就迫不及待地往上贴，怎么，徐家大小姐就这么缺男人？”
徐心柔眼神一冷，但很快又恢复优雅，红唇微启：“姚婉晴，你最好搞清楚，季宴川从来就不是你的。”
“你！”
徐心柔轻笑一声：“婉晴妹妹，你的汤呢？”
姚婉晴没有好气的说道：“要你管，少多管闲事。”
徐心柔优雅地转身，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姚婉晴一眼，红唇微启，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输家。”
姚婉晴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徐心柔踩着高跟鞋，姿态高傲地离开。
姚婉晴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徐心柔的背影，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徐心柔，你等着！
走廊尽头，姚婉晴站在窗前，死死攥着手机，屏幕上赫然是狗仔偷拍的季宴川和徐心柔深夜同框的照片。
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帮我查一下徐心柔的底细……对，越详细越好。”
她倒要看看，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季宴川如此维护她。
病房内，季宴川靠在床头，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两束花上。
百合……
他伸手轻轻触碰花瓣，脑海里再次闪过那个模糊的影子。
——是谁？
他闭上眼，试图抓住那一闪而过的记忆，却始终无法清晰想起。
窗外，夕阳的余晖洒进来，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却掩不住他眼底的冷意。
……
姚佑辰的跑车在街道上疾驰，雨水开始落下，拍打在挡风玻璃上，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不停地拨打着唐月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该死！"
他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地方唐月曾经提过的一家咖啡馆，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去那里。
姚佑辰调转车头，朝着咖啡馆的方向驶去，他在心里暗自祈祷，可以遇见唐月。
咖啡馆里，柔和的爵士乐流淌在空气中。
姚佑辰推门而入，目光急切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却没有发现唐月的身影。
"请问，最近有没有见过这位小姐？她这几天有没有来过？"
他掏出手机，向店员展示唐月的照片。
店员看了看，摇摇头："抱歉，没有。"
姚佑辰的心沉了下去。他走出咖啡馆，站在雨中，任由雨水打湿他的头发和衣服。
他必须找到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姚佑辰站在咖啡厅门口，玻璃门上映出他略显狼狈的身影。
他抬手抹了把脸，才发现掌心全是冷汗。
思科姚佑辰终于恢复了理智。
他怎么会来这儿？
唐月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肉里，疼痛让他稍稍清醒了一些。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刺眼的光让他眯了眯眼。
23个未接来电。
都是姚姥爷打过来的，但是姚佑辰直接划过去。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在通讯录上滑动，最终停在“乔汐”的名字上。
电话拨通后，响了三声才被接起。
“喂？”
乔汐的声音很淡，像是隔着遥远的距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乔汐，是我，姚佑辰。”
他的声音有些哑，像是很久没喝水，喉咙干涩得发疼。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后乔汐平静地开口：“我知道。”
姚佑辰握紧手机，指节泛白。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有什么事吗？”
乔汐问，语气依旧冷淡。
“……我知道唐月的事情了。”
他终于艰难地挤出这句话，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
姚佑辰能听到乔汐轻微的呼吸声，甚至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
那双总是带着疏离感的眼睛，此刻一定微微眯起，像是在审视他。
“我想见见唐月。”
他低声说，语气近乎恳求。
乔汐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的无奈：“唐月现在很好，但她不想见任何人。”
“我只是想——”
“姚佑辰。”
乔汐打断他，声音冷了几分，“别再找她了。这样对你，对唐月，都好。”
说完，电话被干脆地挂断。
“嘟——嘟——”的忙音在耳边响起，姚佑辰愣在原地，手机仍贴在耳边，仿佛还没反应过来。
咖啡厅的玻璃门被推开，一阵冷风灌进来，吹散了他额前的碎发。
他缓缓放下手机，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
他早该想到的。
唐月怎么可能愿意见他？
他曾经以为，只要他回头，她就会像以前一样，站在原地等他。
可现实是，她早就走远了，远到他再也追不上。
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面还显示着通话记录的界面。他忽然觉得可笑——他有什么资格找她？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咖啡厅。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灯一盏盏亮起，昏黄的光线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映出模糊的倒影。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脑海里全是唐月的影子。
她曾经笑着对他说：“姚佑辰，你这个人，总是这样犹豫不决，不知道珍惜。”
那时候，他以为她只是在随便说说。
现在他才明白，她是在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而他，彻底错过了。
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夜空。
今晚没有星星，只有厚重的乌云压得很低，像是随时会倾泻而下。
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唐月站在雨里，浑身湿透，却倔强地不肯低头。
“唐月，再给我点时，我一定能处理好家里的事情。”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
两人之前的对话，一幕幕的在姚佑辰的脑海中浮现。
他猛地闭上眼，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乔汐的电话。
这一次，电话响了很久，却无人接听。
他苦笑了一下，把手机塞回口袋。
他知道，唐月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而他，也终于明白。
有些错，一旦犯了，就再也无法挽回。